此刻正侧躺着在榻沿处,护着女娃娃不掉床的楚王云非斓,他深眸一直不着痕迹地打量这突然醒来的女娃娃,内心里他并没有半分亵渎之意,唯一存有的,只是无边无际的怀疑!
不错,这个女娃娃在被他扔在地上,突然昏迷过去后,云非斓那时便后悔了。
他曾亲自为女娃娃沐浴并更衣。
从生下来就没侍候过人的楚王殿下,这次却是做得很用心。他是个恩怨分明之人,不管怎样,这个女娃娃的药方救了整个筇城的百姓,使国家安然,使百姓安居。
将她安置在榻上,却不料她竟掉下了榻去。
天色已暗,云非斓也要歇息,于是他干脆把人扔进榻内最里侧,于是楚王殿下的卧榻之侧头一回多了个女娃娃。
为此手下的一干侍卫连军师都跟着悄悄私议,这个女娃娃究竟做了什么,为什么会得到楚王殿下这般呵护,这是以前从来没有过的事情啊。
云非斓置若罔闻,一心只研究这个不过四岁的女娃娃,为什么她能列出药方救全程百姓,即使是神童,也不一定能做到。
同一时刻云非斓知道,自己捡到宝了。
这个宝贝,他不能置之不理。
在女娃娃睡着的时候,他想了极多,但都抵不过那一刻,在这女娃娃肉嘟嘟的小手伸过来时,他这许多年,惟一一次在马车中有过的反应,竟然第二次发生了!
云非斓内心里已经不足以用震撼来形容。
过去那么多年,他试了无数种法子,也惟有马车中那一次。
目视这小女娃,云非斓这才察觉,这小女娃碰自己的方式,竟有几分熟悉?此刻看着这个清醒过来却不说话的小女娃,他竟感与她睡着时,相差万千,仿佛是不同的两个人。
睡着时的女娃娃,是个纯稚的孩童;而现在醒来后的这女娃娃,却是神色清冷,连这双本来属于孩童的纯澈的眼睛,也夹杂了冰凌子似的冷酷之色。这样的冷意眼瞳,莫名地令云非斓感到熟悉。
这个女娃娃究竟是什么人?
为什么她给的感觉,会是这样的莫名相熟?
被云非斓盯着的许薰,感觉被他盯得越久,她便越不舒服。现在虽然自己到了小女娃娃的身上,但灵魂却是个成人,对面男人眼神中的怀疑,根本逃不过自己的眼睛。
为打消他的怀疑,许薰轻轻开口,软濡的声音柔柔地唤了声:“王爷?”
果然,云非斓回神,他欣长挺拔的身躯猛然翻起,倏地坐在榻上。同时他那修长猿臂倏地探向许薰。
天旋地转间,许薰小小的柔软身子便落进了这男人炙热的宽厚怀抱中。
下巴被他两指夹住,轻轻抬起,许薰便被迫与他对视。
只看到云非斓那张璀璨妖艳的容颜,倏地朝自己靠近,那股迷迭香的味道更加浓郁地钻进来,许薰只感到脑袋“嗡”的一声,说不出是什么滋味,这一瞬间仿佛被他的美貌摄去了魂魄般,她只看见她只听见,他性感的薄唇开启,似乎是说了什么。
而许薰,竟也鬼神使差地喃喃出两个字。
跟着许薰猛地回过神来,她就听见云非斓唇瓣呢喃着几个字“许薰”,“薰儿”,“好名字,薰儿……”
许薰听到后,身子乍一紧,绷得像是一根绳般。她不可置信地看成着面前长相妖孽的男人,她居然无意中说出了自己的真实名姓,她居然说了!
麻烦了,麻烦大了!
这下子要坏事了,她这名字……咦?许薰这名字,没人知道呀,只有自己知道,而且还是自己前世的名字,所以,说出去并没事啊!
“许薰?薰儿!”
听到叫自己名字,许薰忙回神,冷澈的眸子朝声音处看去,发现是云非斓在叫自己。
“薰儿,以后你想过怎样的生活?”云非斓微微低头,他的眼睛漂亮而精致,就那样凑到许薰的眼眶处,两双眼睛对视,仿佛能看见彼此心底的真实样子。
许薰目光闪烁,很是招架不住。
从帝都城马车中,他成了她的解药时,她就招架不住他的眼神,好像是被剥光了被他仔仔细细打量一样,这种感觉,真是差极了,许薰极不喜欢。
许薰忙转开眼,结果云非斓这个大男人,粗粗辣辣地圈住她,根本不顾忌她还是个孩子。
一生气,许薰伸手蓦的一扯。
云非斓当即颤了下,下意识地松开。
许薰得到自由,心里暗松口气,可是表面上还是刻意表现出懵懂无辜之色,仿佛是她无意中抓到的“东西”,并非故意,自然也不知道那东西意味着什么。
云非斓再被触到“要害”部位,一时间倒抽口气,目光更加古怪地望着面前的女娃娃,为什么她可以。而在马车事情之前他试过各种法子,都不能,她,究竟是什么人?
被他那样古怪地盯着,许薰脸颊很是发烫,用轻轻袅袅的声音问,“你怎么了?”
自己惹了祸,还要问别人怎么了。
许薰都有些鄙视自己。
但是她的手已经悄悄地移开了,只是抓过他的手,温度高得发烫,许薰感觉自己脸都红透了。奇怪了,她是医师并不是不熟悉人体,可为什么现在竟这么逊!
然而她再抬头看时,却发现云非斓目光幽幽地望着自己,可是那眼色却仿佛是穿过了自己,投向了更遥远的别处。
看到他这副样子,许薰忍不住伸出小手往他眼前划了划,结果他妖艳的眼瞳却是一动未动,仿佛已经沉浸了回忆之中,他在想什么——
眼下的一切,仿佛与多年前的情景重合在一块。
云非斓仿佛站在那半开着的宫中殿门之外,耳边听见了那宫婢媚音放当之之声。
那窄窄的门缝中,透出宫婢与太监对食的丑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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