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老爷看着合欢,一脸的探究,三个人均不开口说话,气氛顿时极为紧张。
合欢仍旧是一副浅笑盈盈的样子,温婉得体,宛老爷终于开口。
“姑娘和童儿相识多久了?”
“回宛老爷,和童哥哥相处半月有余了。”
她回复着,眼神中眉畔含情地望着宛童,一瞬间经夺魂勾魄,宛童也跟着笑了起来。
宛童走到她身前直接搂住了合欢的腰肢。
“是啊,爹,我们已经相识许久了。”
见此宛老爷长叹一声,脸色有些不好看。
“大庭广众之下,苏姑娘还尚未过门,你就如此搂搂抱抱,成何体统。”
合欢浅笑着给了宛童一个台阶,轻轻推开了他的手。
檀口轻启又对宛老爷说道。
“您有所不知,虽是看起来轻浮了些,而我也喜欢他这样,只是今日前来说的就是婚事的事情。本想着再隐瞒一些日子,只是今日听说您将给他介绍知府小姐,我便忍不住了。”
说着脸上竟然是一副娇嗔的表情,宛童见此急忙上前来轻轻安慰着,又抬起头对着宛老爷说道。
“爹,如今孩儿也有了心仪的女子,婚事的事就先放下吧。”
宛老爷一听这话眉毛又紧凑起来,目光冰冷的望着两个人,冷声开口道。
“知道你俩郎情妾意,现在倒想问一下苏小姐几个问题,家出何处?”
合欢转念一想,如果若是说母家为江府,恐怕也会引起轩然大波,若是不说那也必然说服不了宛老爷,那这酬劳自然也拿不到了。
思绪翻转之间,宛童直接替她回答。
“叶儿出自一个官宦之家,只不过苏家已经没落,现在暂居幽月湖。”
听完此言老爷的脸色又转变为不屑他,丝毫没有再理会的意思,又低下头去看自己的书籍。
“不必多言了,没落官宦人家又如何?去那地方就是平民,就你这样的女子老夫见得多了,即使穿的再华贵美艳也难掩你这种寒酸气。恐怕这身衣服也是童儿帮你置办的吧?”
这一番话不加任何修饰,似乎目的就是让她抬不起头。
此时的合欢心头仿佛压了一块大石,但仍旧是一片平和之色。
“宛老爷既然这么说,那也不瞒你了,今日前来的目的被你看穿,就事论事宛童他不是筹码,婚事如此草率您真的不在乎他是否会幸福么?父母之命已经残害太多人了。我知道你看不起我,出生贫贱卑微,但是我说的这番话是忠告,更是劝慰。”
合欢说完这句话直接就夺门而出。
宛童见此情急之下刚想追出去,却被宛老爷厉声喝止。
“童儿回来,你若今日追出去,我必定好好责罚于你!竟然随便拿一个女子来糊弄我,苏叶刚才出言不逊,你可知道多么有辱门楣!”
“可是爹那是孩儿心爱的女子!难道迎娶知府小姐就算是光宗耀祖了吗?爹,你到底将孩儿看作是什么?”
宛童说着丝毫不顾及宛姥爷之后的话,直接推开门离开了书房,只是他出去已经耽搁许久,早已不见了合欢的影子。
彼时的合欢一路跌跌撞撞,终于快跑出了宛府,心中思绪翻涌,在现实中她无父无母,本就孤儿受尽屈辱艰辛。
任人欺凌的她本以为自己早就已经对这种事心灰意冷。
可是穿越异世又要让她重新遭遇一番以前的苦痛。
她不怕任人欺辱,更不怕出身卑贱,原来她心里的坚强竟全部都是装出来的罢了。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门当户对她明白,生如蜉蝣的她只是想在这异世安身立命,现在看来以后的路更是举步维艰。
合欢并不知道,此时她失魂落魄的样子自然被人看在眼里。
在大门被一个丫鬟拦住了去路。
她抬眸望去发现来人是玉竹。
来者不善,玉竹一副不屑的嘴脸,从一开始合欢便看出玉竹并非善类。
想着不纠缠,刚想离开,可是却发现玉竹直接伸手再次阻拦她的去路。
“怎么这是被老爷羞辱就想着落荒而逃了吗?”
语气全然没有了在宛童面前的那种恭敬卑微的态度,现在看来更多的是幸灾乐祸。
合欢索性停下脚步,平静的望着她,等待玉竹的下文。
“我就说过,暂时得到少爷的心又如何?他玩够了自然会甩了你,不过我还真是高看了你,不仅是少爷没护着你,老爷还把你羞了个彻底。”
“早就恨不得我有如此下场的不是吗?”
合欢没有丝毫恼怒的意思,似笑非笑的望着她。
玉竹可没有料到她还能心平气和,不由自主的打量起合欢,发现她虽然被老爷羞辱,不过目前来看,仍然是衣服高贵,美艳的样子全无落魄之感,玉竹心中的恼怒又起。
“没错,我告诉你,你这样的女子我见多了,哪个不是想方设法的勾引少爷让少爷赏给你们钱财?只不过你想的也太简单了些!宛府可不是什么人都能进来的?还是趁早打消了这个念头免得以后狼狈至极。”
合欢轻笑着,“那就多谢妹妹提点,不过如你所言,我本身对宛童也并无好感,再荣华富贵如何,这宛府在这繁华谷中无异于金玉其外败絮其中,有些东西我不能对宛姥爷说,但是没有必要再对你隐瞒。”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玉竹知道她并非善类,有些收敛刚才的气势,身体慢慢向后退。
而合欢似乎看出了她嗯心中所想一般,冷笑着一就走到她身前。
“其实你对宛童的心思我也早就看出来了,你之所以这么对我,无异于新生嫉妒罢了,其实思慕之心人人皆有,若是没有了尺度,反倒会反噬了啊,妹妹。”
合欢说着猛然靠近了她。
“你以为你做的那件事我会不知道吗?”
“你别胡说八道,我对你做什么事了?你这人说话可得讲究分寸些。”
玉竹神色一变,急忙掩饰道。
“为我穿衣为何在衣襟处插了一根银针,若是我不小心真的插入手腕中是不是就如了你的意呢?你敢说这件事和你没关系,不过算了,我也没有刁难你的意思,只是想让你好自为之,宛府以后不会再来,还请你多加小心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
合欢一脸的不屑,轻轻的放开了抓着她衣襟的手。
刚走出大门外,发现这头上的步摇甚是沉重繁琐,索性直接拔下扔到地面上扬长而去。
玉竹则是愣在原地心有余悸看着她身影直至消失捂着胸口,一脸的不可置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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