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欢听这呵斥的声音身影一顿,“合着这又是找帮手了啊……”
心中懊恼着她回过头望去,发现是一个身着墨蓝色华服的男子,看着器宇轩昂的样子应该又是江偌的新欢。
此刻的男子正一脸怒气的望着自己。
江偌一见到他便是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踉踉跄跄的起身直接扑倒了他的怀里。
“九王爷要为偌儿做主啊!”
男子极为心疼的搂紧怀中的软玉温香,小心翼翼的将其搀扶在庭院中的石桌上,轻声安抚道。
“偌儿别怕,本王这就给你做主!”
合欢看着眼前这样一幅郎情妾意的图景觉得厌烦得很,立即想转身离开却不成想直接被人拽住了手腕。
“如此欺负偌儿就想一走了之么?本王当初真是冲昏了头脑才答应江夫人娶你这个丑女!”
与其说是责骂,不如说这是切切实实的羞辱,合欢抬起头,不复苏叶当初躲躲闪闪的胆怯样子,直接和九王爷对视。
九王爷却是一愣,看着眼前女子的眼眸竟然会有如此坚韧的力量,刚才还一脸兴师问罪的模样此刻竟然无端生出些几分探寻的意味来。
合欢望着眼前面冠如玉的王爷,刚才咄咄逼人的模样就是苏叶的心上人么?
江母当初想要将苏叶许配于他,那时尚且年幼,苏叶竟然真的芳心暗许,却没想到这个良心狗肺的东西竟然还是与江偌沆瀣一气。
苏叶曾经在大雨滂沱中追逐他的背影,可是江偌和九王两人却从头至尾都把她当成笑柄,合欢现在的头脑中浮现的竟然全部都是那些错付初衷的过往和苏叶那痛彻心扉的哭泣声。
这些心寒之痛合欢感同身受,她攸的睁开眼,果断决绝的甩开了九王的手臂,目不斜视的说道。
“九王您是看错了吧,妹妹一开始便咄咄逼人,女子最重要的不过清誉二字,而妹妹却说我不守妇道,我也只是小小惩戒一下罢了。”
“姐姐莫不是听错了,妹妹何时拿你的清誉开玩笑呢!你这么说岂不是冤枉了妹妹。”江偌在九王的庇护下楚楚可怜的模样望着合欢。
九王一听完这话顿时收回了目光,神色又重新恢复成了最初的鄙夷之色。
“苏叶我还真是看错了你,信口雌黄的本事还真是渐长了!”
合欢不由得在心中冷笑,这江偌还真是会歪曲事实,若不是江母病重,恐怕自己还真的会留在这陪这个贱人好好玩玩,不过如今时间紧迫她根本没这个心思。
合欢仍旧是一副不温不火的样子,似乎丝毫不在意两个人的嘲讽,神色恭敬却又不卑不亢的对九王说道。
“那王爷您便一直这样认为吧,最好永远也看轻人的本来面目,或许你怀中抱得不是什么弱女子,而是蛇蝎美人呢。”
说完合欢深鞠一礼,转身之际她故意看了一眼江偌的模样,果真如她所料,江偌一脸怨毒的望着自己,恨不得想要将其生吞活剥一般。
按照记忆她来到江母所在的庭院,院中站了很多人,合欢不敢声张,在人群中看到了
时月的身影。
快步走到她身边,合欢轻轻的拍了拍她的肩膀,问道。
“今日为何庭院中这么多人?”
时月回过头发现竟然是消失多日的小姐,不由得欣喜起来。
她紧紧抓着合欢的手臂,“小姐啊,这么多天你去了哪里呀,奴婢好担心你!”
望着小丫鬟担心的样子,合欢有些感动,毕竟这宅斗大院中除了江母还是有人关心自己的。
“傻丫头,担心做什么,以后有机会我细细说来与你听,只是我母亲现在身体如何了?”
合欢下意识的向着房间那边望去,时月也是神色黯淡下来。
“小姐,江夫人的情况并不好,自从你那日失踪以后,她便病的卧床不起了。如今恐怕也是熬不了多久,老爷也打算给她办后事呢,小姐你快进去看看她吧!”
时月说着神色焦急的催促着合欢快些去看江夫人。
合欢心中五味杂陈,毕竟受了江夫人颇多眷顾才会有今日,这样想着她推开了门走了进去。
房间中并未只有江母一人,还有江老爷和张姨娘,也就是江偌的娘亲,一见合欢露面,张氏的鄙夷之色尽显。
“你还知道回来!”江老爷威严的声音响起,语气之中的责怪之意毕露。
合欢默不作声,轻轻来到江母的床榻前,语气轻柔和缓,仿佛怕惊扰了这个老妇人一般。
“爹,总让我有千百般不对,能不能让我和娘亲多说几句话再责罚我……”
态度极为恭敬却又不卑不亢,张氏刚想发作刁难却被江老爷阻止。
“算了,她的时间不多了……”江老爷的声音中流露出悲戚不舍,定定的望着眼前的江母和合欢二人。
得到应允,合欢伸出手来轻轻的握住已经气若游丝的江母之手,“娘……我回来了,你看看我好不好?”
似乎听到了合欢的呼唤,江母睁开双眼,眉眼之间一片温柔神色,似乎没有丝毫责怪她的意思。
“回来便好……娘亲快要不行了……”
江母似乎用尽全身气力抓紧合欢的手指,
“叶儿要坚强一点,万万不可鲁莽……”
合欢虽然没有见过江母,却没来有的对她有信任,只想着即将天人两隔心中难过至极。
江母缓缓的从枕下拿出一个玉镯放于合欢手上。
“叶儿这江府不愿意呆便离开,娘这一辈子厌恶了这大宅中的日子……这个便是娘亲给你的信物……”
张氏一看到这个物件便满眼放光,贪婪的嘴脸的原形毕露,在一旁大声的说道。
“姐姐你这出口还真是阔绰啊,这金镶玉可是名贵至极,居然还想要给一个野丫头?偌儿最起码也是老爷的亲生骨肉,你这样做到底让我们的颜面放于何处啊?”
江母本就虚弱,一听这话更是气急。
“老爷……以后一定要将叶儿好好对待,才是啊!”
这一句话似乎是惋求又似乎是最后的遗言。
江母说完这句话便奄奄一息了,合欢再也忍耐不住泪水,抱着床上的母亲哭了个彻底。
江母一生无子,膝下如今也只有合欢一人。
正当她悲痛欲绝之际,张氏也早已按耐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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