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冬天的第一场大雪悄然而至。
贝薇醒来后穿着粉色的睡袍站在窗口看着外面白茫茫的一大片,甚至感觉,昨夜只是一场梦。
从窗口走回去的途中弯下身子将地上昨夜被他扔掉的衣服一件件从容的捡起来挂在手臂上,走到门墙边放到立着的脏衣篮里。
一块硬硬的纸盒被她踩在脚下,她抬了抬脚,眼光淡淡的望着那个盒子,然后如没有看到一样冷漠的移开视线,出门。
——
她开始上班,每天接受着周丽的严格训练,而接下去的一段日子里,傅程跟齐琳都没再出现在她的生活里。
晚上阮红找她在酒吧里消遣,问她:“你还在吃避孕药吗?”
贝薇听后愣了愣,随即笑着回:“发生关系都没有,还吃什么避孕药?”
自从那次之后,他们的确没再发生关系了。
“呃!难道真如外界传闻,你老公在外面保养了女明星?那个叫齐,齐什么来着?”
阮红想了半天也说不出来,但是就觉得那个名字已经挂在嘴边了。
贝薇晃着手里的水晶酒杯,淡淡的回应:“齐琳。”
“齐琳,对,就是齐琳!他们真的在偷偷交往?”
阮红一拍桌子,回过神后有些难以置信的看着贝薇,觉得贝薇知道内情。
“我不清楚!”
即便她亲耳听着他们俩整晚的颠鸾倒凤又如何?
她怎么说的出口啊?
“你不喜欢你老公吗?贝薇,其实我一直想问你,你是不是家里长辈给主持的婚姻啊?我们平时聊天你也不提他,手上连一枚结婚戒指都没有。”
阮红这么说着的时候,贝薇下意识的看了眼自己纤细的手指,摸着酒杯的手指有些冰冰凉凉的。
她刚要抿一口酒,突然胃里一阵难受,然后搁下酒杯就爬起来往洗手间的方向跑去。
阮红吃惊的看着她消失的背影,不自觉的端起自己的酒杯来又抿了口酒,味道很好啊。
贝薇在洗手间里干呕了一顿。
什么都没吐出来,难受的洗了洗嘴巴,抬眼便看到镜子里被肠胃不舒服的要流眼泪的自己。
再不注意,可能会引发胃炎吧?
贝薇想着这几天自己总是胃里难受,去药店咨询了下,说应该是天寒导致的,让她注意保暖,吃点药。
贝薇在回去的时候阮红已经在舞池里跳舞了。
她往里看了眼,又坐在原来的地方,静静地看着舞池里随性摇摆的女人。
突然间有些羡慕,她好像从来没有过那么肆意的潇洒生活。
阮红真的是自由的,而她呢?
她又趴在桌上,拿着酒杯把里面的酒全都喝到嘴里,然后手指轻轻地敲了下桌面。
调酒师又帮她倒了一杯同样的,她又端着喝起来。
她其实不爱喝酒,除了这阵子上班被周丽逼着喝了点。
没有傅程的生活特别的舒服,再也没有人扰乱她的心了。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一想到他,酒便一杯一杯,像是喝白开水那样,往肚子里倒。
后来喝的眼睛有点晕,她趴在那里等阮红跳完回家,结果就听到一个轻浮的男声。
“小姐,可以邀请你去喝一杯吗?”
贝薇勉强抬了抬眼皮子,笑着挥了挥手拒绝。
“看你好像不是很舒服,这样吧,我们的房间在楼上,带你上去坐坐,醒醒酒。”
男人说着把她的手臂扶住,将她带起来,抱着她肩膀往外走。
“放开她!”
男人刚抱着贝薇走了两步就被拦住,一抬眼看到穿着黑色大衣的陌生人,不高兴的要挟:“不想死就滚远点,这女的本少爷先看上的。”
贝薇睁了睁眼,迷迷糊糊看到一个人,从上到下,无不都是优越矜贵,再仰头看到他的脸的时候嗓子里发出来沙哑的两个字:“傅程!”
“谁?”
搂着她的男人低头问她一句,以为自己听错。
“别再让我说第二遍,把你的脏手从她身上拿开。”
傅程听到她叫他的名字更是火了几分,这女人下了班不好好的在家呆着就罢了,竟然还来这种地方喝酒。
“我的手脏?出来玩的谁也不比谁干净好吗?你以为你……啊!”
贝薇觉得自己身子被人拽着来了个三百六十度大反转,胳膊好像都要断掉了,接着便听到一声惨叫。
傅程扔下贝薇便将坚硬的拳头挥了出去,那男人被打倒在地上,直接趴下了。
周围一阵惊叫声,贝薇看到好像有人要打架,然后人就被带了起来。
傅程打完之后,工作人员姗姗来迟,傅程冷眼扫了一圈,随即将贝薇的手腕抓过去,直接扛起来便走。
周遭一个声音都没再有。
他俊美的轮廓此时冷意十足,即便不知道他的身份,也会让看了的人颤上几颤。
他大摇大摆的将人带走,无人敢拦,甚至所到之处立即有人为他让出一条宽敞的路来。
到了门外,寒风刺骨。
他条件反射的转了个方向,车子一过来便托着她的脑袋轻轻地放到车厢里。
幽暗的深眸在看到她醉醺醺的模样的时候却仿佛一把利刃逼在了她的脖子上,只可惜她还不知情。
伸手将安全带给她绑好,在不经意的时候又忍不住看她一眼,她现在当真是醉的不省人事。
恐怕不管是什么人将她带走,她都不知道了。
工作人员从里面跑出来,远远地看到一个高大挺拔的背影,就料到是他,赶紧跑上前去。
“程少,不知道是您大驾光临,今晚的事还……”
“将那个脏东西的身份给我查清楚了。”
一阵寒风吹过,他将车门关好,站在那里当着车窗里的人交代。
“是!”
工作人员弯着腰低着头,在他发动车子的时候悄悄抬眼看了眼副驾驶上的女人,并不是传闻中的女明星,不自觉的想这清纯的模样,难道是刚过门的妻子?
傅程驱车离开,回到家后直接将她带上楼去。
可是谁能告诉他,一向克制力不错的女孩,怎么会让自己喝成这幅鬼样子?
“傅程!”
她躺下后忍不住抬起手臂搂住他的脖子,她想他。
那个温柔又体贴的男人。
傅程要起身的动作滞住,只低着漆黑的眼眸望着她。
她的眼睛睁开了一下,看着眼前的人,忍不住哭了声:“傅程,我讨厌你。”
那是多日的委屈让她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倾吐出来。
傅程被她拉着压在了她身上,冰冷低沉的声音问她:“怎么讨厌?”
“你不爱我!”
她嘟囔着,感觉着有凉意的体温到自己额头上,她用力磨了磨。
“我的确不爱你!”
银色的灯光下,她醉醺醺的模样,他如何去爱?
贝薇听后生气的抱紧他,被酒熏的沙哑的嗓音,在他耳边喃呐:“可是我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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