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旁边的一个包厢内,不同于隔壁包间的纸醉金迷喧闹不停,安静得连一根针掉地上的声音都清晰可听。
包厢内的女性生物在这位爷进来后就被全部清了出去,这会儿包厢里就只剩几个大老爷们儿。
这局,有点干。
不仅干,还有点冷。
“阑神,就这个综艺……”
林天一没忘请他来这儿的意图,拿着那份合同有些为难的样子,硬着头皮还是把话说出了口。
男人着沉黑色的修身西服,从上到下衣服熨烫得一丝不苟,不见半分褶皱,里边的白衬衫解开扣子一颗,露出男人标志性喉结,这会儿气息微沉,眼神漆黑冷淡,听着他的话后有片刻的不耐烦,垂眸瞧了一眼那合同后,冷峻的眉头微微皱起。
“我之所以来这儿,是看在你曾在我母亲最困难的时候出手相救过,可并不代表我会因为这点情分就放弃我的原则。”
林天一脸色顿时有些不好看。
都知道姜阑歌素来不喜吵闹,所以这次约见本该约在高级会所,偏偏他底下的人说C城如今的高级会所全都需要预约,可这个综艺的嘉宾人选已经不能再拖了,时间根本来不及,才退而求其次来这c城最豪华的ktv包房。
他本想着能把他约到这里来事情就成功了一半,怎料他依旧是这么不近人情。
他的经纪人邵北见势不对出来笑着打个圆场,“你也是知道的,我们阑神从来都是电影咖,这要是突然转战综艺,这对以后塑造角色很有影响。”
“理解,理解。”林天一干笑两声,抹了两把额头冷汗。
他林天一做导演做了十多年,在业界也算是有头有脸的人物,望眼整个娱乐圈,还没有几个敢不给他面子,可偏偏面对这位爷,也就只有这位爷,才具有拒绝他的底气。
现如今他正在策划一个烧脑悬疑向的综艺,名为《恐惧深渊》。
这个综艺势头大好,整个娱乐圈稍有点名气的都已经在找各种关系想要加入,不过由于名额只有六位,寄予了厚望需要慎重考虑,选哪六位林天一到现在还没定下。
他想的是,如果能把姜阑歌拉入这个综艺,作为他的综艺首秀,这综艺绝对绝对会带来不小的热度。
他本借着之前那点情分抱着侥幸心理,不过这下看来,今天这一趟是白忙活了。
*
“常回家看看,回家看看,哪怕帮妈妈刷刷筷子洗洗碗呕咳咳……喂,那边的朋友,掌声在哪里……”
魏知月喝酒醉得双颊酡红,高跟鞋已经不知掉落何处,露出两只雪白的脚丫子在地上踩来踩去,脸上的妆已经花得不像样,霸占着麦克风鬼哭狼嚎胡言乱语,本来有几个想对她动手动脚的老总硬是靠近不得她,一靠近她她就立马吐个没完。
“接下来,我给大家演唱一首父亲,送给在座的每一位爸爸,来观众朋友们掌声响起来——”
底下鸦雀无声,甚至于脸色还有些不好看。
魏知月完全不受外界影响,抱着麦克风异常投入地使劲儿嚎:“时光时光慢些吧,不要再让你变老呕咳咳咳……”
就这两句歌词,没有一个调在该有的调上,一句话没唱完就抱着话筒吐个不停,原本精致的五官皱成一团,吐完后又冲大家眯眼笑笑,“对不起,我有些激动,我去上个厕所,不要走开,精彩节目马上回来!”
说着,直直地朝着一堵墙走去,对那面墙又推又踹,结果纹丝不动,顿时眼睛杵那墙上一副纳闷儿的模样,“这,这什么破门,怎么,打不开呢……”
一个女孩看不下去了,牵着她去到出去的门前。
魏知月恍然大悟状,望着她,万分感动地抓着她的手拍了又拍,“谢谢你呀小姑娘,你真是个好人,好人会一生平安的!”
那女孩很是无语,眼角抽了抽,还是好心地道:“我陪你去厕所吧。”
魏知月一把将她推开,紧接着捂着肚子难受地干呕两下,冲她摆摆手,“不用,我可以……”
说着,已经晃晃悠悠地窜出了门。
从厕所出来的时候,魏知月就已经完全找不着北了,脑子一片混沌,不知道自己在哪里接下来要做什么。
扶着墙,一路摇摇晃晃,漫无目的地走着,光脚丫子踩在冰凉的瓷砖上,凉得刺骨。
胃里的东西全都吐空了,甚至有些胃痉挛。
捂着肚子背靠墙边,难受得不行。
郝安然这会儿也不知道跑哪里去了,这里人员杂乱,她一个女孩子,要是在这儿晕倒,肯定对她是不利的。
脑中正天人交战之际,眼前定格了一张俊脸。
一双黑曜石般的双目漆黑无底,左眼下底下生着一颗恰到好处的小黑痣,鼻峰高挺,薄唇抿紧,皮肤白净得正散发着光芒,圣洁宛若神坻降临。
魏知月抬眸可见面前露出的那层冷白色的脖颈,瞧着那色泽,那品相,真真的比和田玉还要细腻白皙!
好想扑上去咬一口!
魏知月咬着唇角,双眸迷/离,神思已经完全出游。
“喝酒了?”面前神坻眉头皱起,语气不愉。
“嗯,喝了。”
“难受?”
“嗯,难受。”
“难受为什么还要喝?”
“呜,生活所迫。”
声音如小猫儿般慵散微弱,嘴巴一瘪,眼眶已经通红,长长的睫毛微垂,有些湿漉漉的。
魏知月这时的脑子已经不太灵醒了,意识刚动,身体就往前倾,盯着那片圣洁得引人侵犯的玉白脖颈,脚尖虚晃半步,微微踮起,两手拽着他的衣襟,嗷呜一口朝着那处白净咬了下去。
见状,林天一大惊,邵北大悸,连同同他一起的那帮人脸色也是各自纷呈。
出人意料的是,姜阑歌只抬了抬眉,并无丝毫不喜,甚至伸臂搂着她的双肩,以防她摔倒。
她咬的这一口其实并无杀伤力,只痒不痛,估计连牙印都不会留下。
很快,怀里这个人就软了下去。
凌厉的眼神往惊呆了眼的那帮人之间扫了一眼,定格在穿风衣的邵北身上。
“外套给我!”
邵北这才从震撼中回过神,赶紧脱下风衣递给他。
风衣将她身子整个裹住,打横抱起,末了还不忘警告地看了林天一那帮人一眼。
林天一当然明白他的意思,从震惊中回神,讨好地笑笑,“阑神放心,我们什么都没看见,什么都没看见。”
而邵北,眼睁着自家好白菜居然学会了主动去找猪拱,且惊且悲且怒,层层复杂的情绪下,已经完完全全地楞在了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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