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众人以为下一个是云骁凰的时候,一个黑衣人闯入了众人的视线。
黑衣人黑布蒙面,却依旧能察觉到此人身上掩不住的戾气。
云骁凰拿着茶杯的纤纤素指一顿,因为她的眼角看到,那个黑衣人竟然拿出了一个帕子,将刚才肖菱婉坐过的椅子仔仔细细地擦了一遍。
大抵是这才觉得满意,君九枭才一撩衣摆,坐了下来。
云骁凰难得觉得有趣,前世她见过不少怪癖之人,君九枭的洁癖虽说并不常见,但是从这一番事便能看出,这个男人定然不是一般人。
而望江北僵硬的脸色,又是很好地证实了这一切。
只是在这城内,除了凌家,还有哪户人家能给堂堂望家难堪?
莫非,此人是城外人不成?
猜测终归猜测,云骁凰依旧从容不迫地抿着茶水。杯面白烟袅袅,口中茶香流连。
肖菱婉狼狈地从地上爬了起来,她不可置信地看着并肩而坐的两人,竟然有种郎才女貌的错觉。不过她很快就掩下了眼底的怒火,只是略带柔弱地一笑,红着眼眶委屈至极却坚强隐忍的样子,着实让不少人心疼起来。
“云骁凰,你怎么能那么对肖小姐?”一人道,“如果我未曾记错,你们二人还是朋友吧?”
明明事不关己,却最终还是绕到自己的头上来。云骁凰放下瓷杯,杯底与桌面碰撞发出一声轻微的脆响,她慵懒似猫,若有所思地看向发声之人。
她并非不知道那群人的心思,毕竟君九枭一看便是惹不起的人,还不如踩踩她来的实在。
“人是我伤的?”她反问。
那人道:“就算不是你伤的,这件事也是因你而起,你也有绝对的责任。”
因她而起?云骁凰失笑:“没想到我一介废材竟然能引动这般大人物。难不成,你们觉得自己连一个废材都不如?”
云骁凰说的轻巧,其他人的面色却是不怎么好看了。
有怨那人的,也有怨云骁凰的。云骁凰不就是个臭名远扬的废材,有什么资格和他们这群天之骄子比较?
肖菱婉柔弱一笑:“这件事的确和骁凰无关,我们便不要为难骁凰了。”
轻巧的一个“我们”,却是划清了界限。
云骁凰懒得理这群千金少爷的花花肠子,因为此时有更重要的人物就坐在她的身边。
她用余光端详着身旁的不速之客,这个俊美如斯的男人竟然闭上眼睛假寐,果真是嚣张至极。云骁凰觉得有趣,若不是之前落水之事记忆犹新,她定会喜欢上这个男人的性格。
这场诗会虽说有着不美好的小插曲,但是也算是热热闹闹地结束了。
云骁凰本身就没有多少文艺细胞,整场下来昏昏欲睡,总算熬过了诗会。再一转眸,君九枭不知何时没了影子。
轰轰烈烈地来,却是如此隐秘地走,这个男人还真是看心情做事。
凌川看着那张空荡荡的椅子,轻声询问道:“那个男人究竟是谁?”
“家中的客人,只知道父亲对此人格外尊敬。”望江北似是不情愿提起这个话题。他对君九枭也并不了解,只知道这人姓君,就连家父都要对他礼让三分。
高傲如望江北,又怎么受得了这种待遇。
凌川自然也看出了好友的不耐,于是便并没有继续追问。只是想起之前望江北对那个男人的称呼。
君公子。
百家姓中的君姓极为罕见,凌川总觉熟悉,却又怎么也想不起来。
他扫去脑海中的胡思乱想,看向云骁凰时,却见这女子站了起来,带着黄鹂头也不回地离开。
二人下了船,忽然,云骁凰开口道:“你先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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