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站起来,童黛琳还没反应过来,柳文雅突然从沙发上站了起来,跑到她们面前,二话不说就是一掌推开了秦嫂。
一瞬间,客厅里安静的要命,童黛琳能清晰的听见,柳文雅杂乱无章的呼吸声,心跳声。
看着童黛琳慢慢往后退着,她看见了柳文雅的眼里出现了一抹杀意,从茶几上抓起一把水果刀,向她一步一步缓缓靠近。
一直往后退着,童黛琳后退的速度越来越快,直到她的后背靠在立体柜上,才不得不止住了脚步。
刚停下没两秒,童黛琳还没反应过来,站在她面前的柳文雅就直接拿着手上的刀挥了下来。
“啊!小心!”秦嫂紧张的睁大着双眼,下意识的叫了一声。
连忙抓住柳文雅的手往后推,童黛琳的另一只手不停的在身后的立体柜上摸索着。
童黛琳,她学过擒拿,学过跆拳道,如果是别人拿着刀向她挥过来,她会毫不犹豫的还手,就算不打到骨折,也会让那个人半天爬不起来。
可是,向童黛琳挥刀的是她的母亲!,她下不了手,一想到上一世柳文雅离开她的时候,她就连伸手从背后把她母亲打晕这么简单的事,她也做不到。
本来想把刀刺向童黛琳身上的柳文雅,不知为什么突然改变了主意,双手握刀,使劲地往抓着她的手刺去。
冰冷的刀片渗透了童黛琳细腻的肌肤,鲜艳的红色从白皙的手腕上流过,滴落在光滑的大理石板上。
仿佛是从地板上开出了朵朵艳丽的蔷薇,无形的藤蔓伴随着秦嫂唤的那声急切的“小心”,被刚好赶到客厅的厉墨毅听到,让他的心不自觉的一颤。
躺在地上的秦嫂就感觉眼前闪过一道黑影,吓的她急忙闭上了眼,待她再次睁开眼时,厉墨毅就已经站在了柳文雅身后。
双手掰开柳文雅的手,厉墨毅向后一拉,冰冷的刀片从童黛琳的手腕上拔出,她忍不住的“嘶”了一声。
厉墨毅握住柳文雅拿刀的手一用劲,那带着血的水果刀就掉落在了地上,他脸上凝重的表情也缓和了一点。
强忍着手上的痛,童黛琳在后面的立体柜上拿出她刚才寻找了半天的医疗盒,从里摸出一支针管。
拔掉针头管,细长的针头插进柳文雅的皮肤,童黛琳手指轻轻一用劲,就把针管的液体全部注入了身体里。
液体迅速蔓延,柳文雅身上的力气像是被抽干了一样,柔软的立刻的往下倒去,厉墨毅抬手一拉,才阻止了下滑的身体。
坐在床头看着熟睡的母亲,童黛琳用手轻柔的滑过她脸颊的轮廓,低沉的脸上带着深深的自责。
童黛琳明明知道秦嫂是对的,她是不应该过去找自己的母亲,可她还是去了,还让她母亲再一次的受到了刺激。
因为她做不到和上辈子一样的决绝,明明和自己的母亲在同一个屋檐下却连面都不能见着。
当童黛琳一想到上辈子自己在殡仪馆看到柳文雅那冰冷的尸体时,她的心就忍不住一痛,亲眼看着亲人永远离开的感觉,真的是,痛彻心扉。
半遮的门被推开,秦嫂提着一个医药箱走了进来,蹲在童黛琳面前,为她包扎手腕。
童黛琳的整个手腕都被血色染红了,不过还好的是,已经不再流血了。
童黛琳抬头看向,一直靠在窗户边,看着窗外的厉墨毅,还是和刚才一样的面无表情,一样的没有开口说一句话。
秦嫂给童黛琳包扎好了手腕,收拾好医药箱,她就准备离去。
可秦嫂一抬头就看见童黛琳额头上的一抹红,从额头一直到右耳处都肿了起来,右耳上还有隐约可见的伤痕。
秦嫂担心的问道,“小姐,你的额头怎么肿的那么厉害?连耳朵也破了。”
下意识的摸了一下额头,童黛琳紧咬着下嘴唇……好痛!
可是,如果不是秦嫂现在说起的话,童黛琳都忘了额头上的伤了。
听到秦嫂的话,站在窗户边的厉墨毅把头转了过来,看着童黛琳。
这伤是怎么来的,还不是昨天晚上拜某人所赐,就在童黛琳纠结怎么开口解释时,“呜呜”的高压锅放气声成功的让她松了一口气。
再次打开医药箱,准备给童黛琳包扎额头的秦嫂,突然“哎呀”的叫一声,站起身来,也忘记问童黛琳伤口的来源道;“小姐,我的锅里还炖着猪蹄呢,我先下去了。”
走了两步,秦嫂转头又看了厉墨毅;“麻烦厉先生给我家小姐的额头上点药。”
说着,秦嫂也没等厉墨毅说同不同意,就急急忙忙的撂下手中的生理盐水,跑了出去。
见秦嫂走了,童黛琳抬起头,看向厉墨毅,却刚好对上了他看她的视线,鼻子立刻就泛起了酸意,她立马低着头,整理着医药箱,虽然她并不知道要整理些什么。
还不知道要怎样打破寂静,童黛琳就听见“橐橐”的皮鞋声,她用余光扫了一眼。
厉墨毅离开了,心里忍不住的难受起来,痛哭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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