扑面而来的危险气息吓得女人猛然惊醒,一扫醉意。
“你不是初夏?你不是,那谁是呢?”尉勉撩开彻夜脸颊间的发丝,轻语,“就算你不是,那也来不及了……”
尉勉覆上“初夏”的唇。
“嗯——”
空气里同时传来两声不同轻重,但却在同一个频率上的呢喃。
五年不见,他的“初夏”就连一个吻,竟然也变得这么羞涩。
尉勉的眉眼间跳过一丝不该有的怀疑,但却一点也不影响他的兴致。
彻夜的身子下意识颤抖了一下,脖子上本能暴起的那几根青筋与周围的肌肤形成鲜明的对比。
惹得尉勉不由自主眯了眯眼。
在这之前,他从来都没有意识到过,原来一个人因为紧张而冒起的青筋竟然也可以迷人到这种让他无法自拔的程度。
在“初夏”给的蜜糖中遨游,尉勉压抑已久的情绪得到了久违的放松。
他的手恍恍惚惚的触碰到女人瘫软得像一汪春水般的身子,一股强劲的电流瞬间席卷全身,惹得他竟不由自主的轻颤了一番。
尉勉轻颤,彻夜也跟着轻颤,当奇妙的电流同时集中两人的心脏,迸发出的火花像约定俗成的一般,流进血液,传遍两人身上的每一个细胞。
深深的喘了几口粗气,尉勉侧起身子,渐渐恢复冷静的眼神自然的从彻夜脸上扫过,空气中瞬间划过一丝嗜血的阴冷。
这颗泪痣,竟然让他就这么认错了人。
“初夏,你究竟对我下了什么蛊?”
……
夜上浓妆,晚风渐起,皎洁的月光撩起窗帘,在漆黑的房间里洒下星星点点的光斑。
大床上,毫无生气的女人被月光照得有些惨白。
她吃力的动了动眼睑,扑鼻而来的烟圈味呛得她忍不住轻咳了两声,瞬间牵动了身上的每一根痛感神经。
“嘶……”女人轻哼出声,混乱的记忆夹杂在阵阵刺痛中,如洪水猛兽一般朝她涌来。
“你叫彻夜?”
“谁?!”
突然闯入耳中的男声吓得女人顾不得身上的疼痛,惊坐起来。晃眼便看到了窗前那个被萦绕在浓重烟圈里的男人。
“你是谁?!”
感觉到男人步步逼近的阴冷气息,女人本能往角落里缩了缩,一把扯过身下的床单,将自己光溜的身子裹了起来。
“你叫彻夜,二十四岁,八卦杂志记者,是沐氏财团董事长沐丞的养女,养母彻筠怡已逝,亲生父母不详,还有一个没有血缘关系的弟弟叫沐彦。”
桌上一叠的报告,就是血淋淋刺伤他,这个女人,不是他的初夏的现实。
“你怎么知道?!你到底是谁?!”
听到男人一字不差的把自己的身家性命全都报了出来,彻夜心里的恐惧程度瞬间翻了一番。
“上了我的床,还不知道我是谁,你觉得这合适吗?”
“上你的床?!你敢不敢再无耻一点?!”
彻夜气急,昨晚经历的那一幕幕也在她的意识里越发清晰了起来。
彻夜话毕,一记响亮的耳光便落在了她的脸颊上。
“你特么最好给我搞清楚,有人生没人教现在还寄人篱下的,是你,不是我!”
尉勉阴冷凶横的话刚一出口,彻夜瞬间就被震慑得整个人都愣住了。
不怪尉勉说话难听语气恶劣,只怪她自己——可不就是个有人生没人教的野孩子吗?
彻夜根本来不及伤感,尉勉那冰冷的声音连同一条还挂着吊牌的裙子就被丢在了她面前。
“穿上,跟我走。”
“笑话!你以为你是谁?你让我穿我就穿?你让我跟你走我就非得跟你走吗?!”彻夜瞪向尉勉。
“是不是笑话你试试就知道了。”面对彻夜的质疑,尉勉的语气很冷冽,“穿不穿随你,跟不跟我走,这可由不得你。”
彻夜不由自主打了个寒颤。
先不说她等下是不是必须要跟这个男人走,最起码把衣服穿上对她是没有坏处的。
彻夜拿起裙子,刚摸黑穿好,手腕立马就被男人死死擒住,下意识就开始挣扎。
“你现在除了跟我走,没别的选择。
那个所谓的‘家’,你已经是回不去了。最重要的是,如果你不想让沐丞知道你在偷偷调查彻筠怡的死因,最好乖乖跟我走。
说不定哪天我心情好还会帮你一把!”
听到彻筠怡和沐丞的名字被同时提起,彻夜心里“咯噔”一下,立马心慌了。
“你调查我?!”
“那又怎样?!”尉勉并不否认,“你现在应该庆幸的是,我暂时还没有兴趣让沐丞知道你那点小九九。”
言下之意,只要他想,这件事分分钟都不会再是个秘密。
尉勉转身,主动甩开彻夜,径直朝门口走去,一副完全不在乎的语气。
可听进彻夜耳中,却满满的都是胸有成竹的威胁。
“你!”
彻夜语塞,气得就差跳脚。
“彻筠怡”这三个字永远都是她的死穴,她可以什么都没有,也可以什么都不要,但就是不能让彻筠怡死得不明不白。
“好,我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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