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睡中,孟祈安觉得自己就像被扔进了火炉里一样,烈火灼烧着她的肌肤,太阳穴两侧好疼。
雨水啪啪的打在窗户上,轰隆隆的雷声一阵接着一阵。
像极了她被抛弃的那年。
五岁,她一个人站在大雨中,妈妈走了,公园里没有一个人,只有她怀里湿答答的维尼熊陪着她,不离不弃。
她抱着它,用力的抱着它,害怕,连最后的它都守不住。
她抓着他,那么用力,用心,她的身子在发抖,在害怕,韩景琛那颗商场上坚硬如铁的心顿时就柔了。
护了她十四年,就算是一块石头,也都捂热了,更何况是人?
他长臂一揽将她揽入怀里,轻轻的拍着她的肩膀,哄她入睡。
随着雷雨渐小,她依偎在的怀中,用一种婴儿般的姿势,熟悉而独特的巴西手工雪茄的味道像催眠的熏香一样飘入鼻翼。
“uncle。”她像个熟睡的婴孩。
韩景琛拍打她肩膀手一时僵住,她在叫他?
不是老公,不是别人,而是他。
他封闭的心理防线被撕开一道口子,压抑依旧的欲望堤坝一泻千里,他捏住她小巧的下巴在她的红唇上印上一个浅浅的吻,“祈安,我给你最后一个机会,今天晚上你要是不手,就永远也不要放。”
“祈安,你把我叫进了你的世界,以后就要负责到底。”
清晨,孟祈安在头痛欲裂中醒来,陌生的酒店包房内,她只穿了一件单薄的睡裙,床头柜上放着她昨天穿着的衬衫和牛仔裤,手上似乎还残留着男人坚实肌肉的触感。
浴室内传来哗哗的冲澡声。
不会是昨天晚上,她和老公那个了吧!!
孟祈安捏捏脸,确定自己没做梦,很快接受了这个打击,老公和老婆,做这种事情应该是名正言顺的吧?
而且别人昨天还宽宏大量的没有计较她红杏出墙毁约的行为,并且在坏人的眼皮底下救了她。
“老公。”听见浴室的门开了,孟祈安甜甜的叫了一声,然后整个人卡住了。
湿热的雾气带着清冽的沐浴露的味道扑面而来,男人紧紧只在下半身裹了一条浴巾,露出紧实的腹肌和完美的人鱼线。
他皮肤很白,整个人由内而外透着一种凉薄的冷,仿佛要把肌肤上未干的水滴都冻结成冰。
不是她记忆中那个只见过一面的老公,而是一个彻头彻尾的陌生人!
陌生人!
她和陌生人!
彻底坐实了红杏出墙,要赔一千万啊!
不对,昨天带她走的人不是老公吗?
韩景琛长腿迈开来到孟祈安面前,手贴在她的额头上,“嗯,退烧了。”
“昨天,你收了多少出台费?”孟祈安傻傻望着他,现在她可算是想明白了,昨天带走她的是老公,而今天醒来是另一个男人,唯一的解释就是她老公不行。
因为不行,所以才需要花钱雇一个老婆挂名。
因为不行,所以才会把自己的老婆扔给另一个男人解毒!
孟祈安相信面前的这个高大男人一定和她一样,都是被她老公雇佣的。
“你是专业男公关,还是只干这一次?”
“男公关?”韩景琛的脸色登时变得很难看,好,很好,昨天抱了他一晚上到黎明才松手,现在不仅不认识他,还把他当成了男公关?
好,孟祈安,你很好!
见男人幽深的眸子笑得愈发的冷,孟祈安以为他和她一样仅仅是一次性雇佣关系,所以觉得难堪,大方的安慰说,“没关系啦,做哪一行都是为了生活,我不会歧视你的。”
她也是被雇佣的,有什么资格歧视别人?
“不过,所谓见者有份。昨天你收了多少?我们五五分?”
虽然是意外,红杏出墙却已经坐实了,在不知道她那位名义上的老公会不会索赔的时候,能多存一点备用资金是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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