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子洛冷眼看着身旁正四处观望的周嬷嬷,这周嬷嬷一点都不在意,难道与母亲的病无关吗?随后傅子洛又看了看自己母亲身边的那几个丫鬟婆子,都没有什么异常,只是其中一个小丫鬟有些害怕的缴着手,傅子洛回想前世,这个小丫寰她还真不认识。
骆冬远与鹿氏亲自带着骆氏去了小院里,周嬷嬷将包袱丢给了身边的丫寰,准备上前,骆冬远不满的对傅子洛说:“洛儿,你身边怎有一个这么不识趣的奴才!”
傅子洛只低头道:“她确是不识趣,外祖父也别为了她生气!洛儿将她打发走就是了!”原本周嬷嬷是下人,按理说是要去整理主人所带的一些物品的,而骆冬远可能不喜欢周嬷嬷,所以才对她发作,可能周嬷嬷长得不是那么讨喜吧!且脸上还有一个浅浅的疤痕。
听了傅子洛的话,骆冬远也不再说话只瞪了眼周嬷嬷,周嬷嬷便吓得停住了脚步,原本骆冬远就是北方人,长相也有着北方人的特质,两个字!粗诳!脸上留着络腮胡,两只眼睛很大,炯炯有神,两只眼一瞪,目光凶狠,与那话本子上的阎王有得一比,傅子洛也不知鹿氏看上了骆冬远的哪里,现在都是看相貌而定人品的年代,也许,鹿氏看中的,是骆冬远的内心吧!
骆冬远与鹿氏带着骆氏去了内院,将骆氏送到了她出嫁前的院子怡亭院,又吩咐人去请了宫里的御医。
骆冬远小心翼翼的将骆氏放到了床上,替她盖好了被子,又让人准备了一粥喂给了骆氏,骆氏正醒着,见到了骆冬远与鹿氏心情很是激动,一直拉着鹿氏的手,傅子洛见了也就退了出去,而骆冬远也与傅子洛一起退了出去,想必骆氏是有话想要跟鹿氏说吧。
骆冬远见傅子洛观察细质,之前对傅子洛的不满也就消散了些。
傅子洛不知道骆冬远的想法,出来后傅子洛跪在了地上对骆冬远说:“外祖父,洛儿之前被猪油蒙了心,没有好好照顾母亲,更没有保护好母亲……”说着傅子洛低下了头,她前世确实愚蠢!
骆冬远见状,忙扶起了傅子洛:“洛儿,快起来吧,唉,这也怪不了谁,你没有错,你娘也没有错!”
“不,洛儿不起来!外祖父!母亲被人暗害,洛儿一定会找出凶手!这尚书府里的人,没有一人是按的好心!”傅子洛跪在地上恨恨的说。
骆冬远听了傅子洛的话,心中一惊,又将傅子洛扶了起来问:“洛儿此话怎讲?”
“外祖父!想必您也知道父亲的为人,所以才阻止母亲嫁他的,父亲并不聪明,聪明的是撑起这个家的祖母!张氏!而敏姨娘,能抓住父亲的心,怕是有些心机的!谁甘愿做这贵妾?说不好听就只是个奴才!这尚书府里的妾可是一抓一大把的!娘在这么一个后院里能幸福吗?”傅子洛说完叹了口气。
骆冬远听懂了傅子洛的意思,尚书府里有人陷害怡亭!且听这意思,估计也不是一人!骆冬远不禁多看了傅子洛两眼,随后满意的点点头,洛儿确是聪明!以前他见洛儿时,洛儿也只顾着玩,而现在,洛儿才十岁就考虑得了这么多的事情,可见她被尚书府里的氛围给熏陶成了这般。也不知洛儿这样,是福是祸!
“洛儿!如你所看,你想怎样?”骆冬远看着傅子洛道。
傅子洛并不避让骆冬远的目光,看着骆冬远眼神坚定的说:“母亲在尚书府丢了太多东西了,洛儿要帮母亲拿回来!拿不回来的!洛儿便让尚书府赔!如若母亲不幸去世,那只好让傅家永远消失了!”最后傅子洛说的是傅家不是尚书府,傅家,不只包括傅伯叶一家,通俗的说,就是他祖宗十八代,只要是与傅家有血缘的,她傅子洛一个都不会放过!
乍一听到傅子洛的话,骆冬远开口大笑!“洛儿!这话说的好!外祖父甚是欢喜!作为我骆冬远的外孙女,就该这样!”骆冬远之前对傅子洛的不满全部都消散了!她的外孙女,就该这般,爱恨分明!
“只是……”骆冬远皱起了眉头。
傅子洛知道他在想什么,接着他的话说:“外祖父,您是担心母亲吧!”
骆冬远看了看屋内,转头点点头:“唉,只是你母亲的脾气像我……”
“外祖父,您认为母亲会比我傻吗?”傅子洛轻笑一声。她母亲是个聪明的!只是被爱冲晕了头而已,若是现在还看不出来,她便辜负了骆冬远和鹿氏对她的教育了!
骆冬远一愣,看来还是洛儿了解怡亭,确实,怡亭并不傻,相反却很聪明!想着,骆冬远摸摸头,点了点头:“你母亲确实不傻!洛儿与外祖父说这些是?”
傅子洛正准备说,府里的骆管家从院外带着秦御医来了,骆管家拖着秦御医让人看了哭笑不得,这骆管家是骆家的家生子,从父亲就在这将军府了,他出生后也就随了骆家人姓,对骆家很忠心!
秦御医此时也是哭笑不得,刚得了皇上的旨意,正吃着饭呢,就被骆管家给拖来了!这一路上,骆管家可是用轻功拖着他来将军府的,弄得过来后,原本吃饭时手里拨好的一个鸡蛋都还未吃,那鸡蛋就被骆管家拿在了手里,连着他也一起拖来了。
傅子洛和骆冬远都跟着秦御医进了房间,秦御医把脉时,连连称奇,秦御医诊完脉后,坐在那里想了一会儿,突然站了起来道:“我知道了!这也是巧了!”
骆冬远等不及了,一把跩过秦御医对着他的耳朵大声问:“你知道了什么?快说,怡亭的病怎么样了?”
秦御医被骆冬远的声音震的愣在了那里,骆冬远的声音太过浑厚且又大,震得秦御医耳朵嗡嗡作响。
傅子洛看了也着急的很,将秦御医从骆冬远的手里给拉了出来问道:“御医,母亲的病到底怎么样了?”
秦御医缓了缓神,才正色道:“你母亲不是病了,而中了慢性毒药!”
鹿氏忙站起身来问道:“秦御医,这慢性毒药可有解药?”
“唉,照理说是有解药的,但是她却中了两种毒!”秦御医摇摇头叹息的说。
傅子洛即使有了心里准备也还是忍不住的心寒,是有多少人希望母亲死呢!看着骆氏无精打彩的样子,傅子洛又着急的问:“那母亲还有救吗?”
秦御医为难的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
骆冬远见秦御医这样,心里又抓住了秦御医的衣领:“喂!老夫问你话呢!我女儿还有没有救?”
秦御医见骆冬远一副,女儿没救你也别活了的表情忙点头:“有救,有救!”
“那你有解药?”傅子洛忙问。
秦御医点摇摇头:“呃…没有…”
骆冬远再次发作,秦御医忙抓住了骆冬远的手说:“将军,我会解,会解…”
骆冬远满意的放下了秦御医道:“那你解吧!”
秦御医为难的看着床上脸色蜡黄的骆氏道:“这…两中毒我都会解,但这毒好像先前被解过,后来又中了这两种毒,且中毒时间也很长,所以怕是很难解!就算有解药,那解药的剂量要大才行,但药本是毒,怕是我解了这毒,那您女儿的身体也经受不住啊!”
傅子洛不禁沉思,这毒被解过?是谁帮解的?又为什么不告诉母亲?
骆冬远皱起了眉头,而坐在床边的鹿氏咬牙叹了口气说:“这毒,不解连活的机会都没有,若是解了,还有活下去的机会!”鹿氏说完又下定决心般坚定的的回头对骆氏耳说:“怡婷,咱们大家都需要你!你是我们的乖女儿,没了你,母亲和你爹也不想活了,洛儿也眼巴巴的盼着你好起来!你不在了,洛儿一个人在仇人窝里,你怎么放心?你一定要活下去!哪怕这次再痛苦!也要活下去!”
骆怡婷见鹿氏正努力忍着眼里的泪水,拉住了骆氏的手说:“母亲,我一定会坚持的!你放心!”说着,骆氏露出了一丝无力的笑。
骆冬远也在一旁悄悄摸了把泪。而傅子洛则将手心捏的紧紧的转头问秦御医:“你有几成把握?”
秦御医差异的看着傅子洛,一时没回过神,他还是第一次见一个孩一脸冰冷的样子问他这样的问题。见秦御医没有说话,傅子洛拍了拍秦御医的胳膊。
秦御医回神想了想道:“四成”
傅子洛心中有了底后点了点头不再说话!四成!这话让她的心再次揪了起来!
骆冬远本想再次发作,鹿氏向骆冬远使了个眼色,骆冬远也就没有动了,只低头叹息。
骆氏虚弱的说:“父亲,四成就四成吧。我想,秦御医也会尽全力的!”
骆冬远没有再说话。
秦御医确认过后便准备回去找配置解药的药材,在回去时,骆管家拿着秦御医早上的他拨好的鸡蛋递给了他,秦御医一愣,还是皱着眉头接过了鸡蛋,他还真饿了!于是边吃边走了出去。
骆管家叹了口气,他午饭也没有吃呢,原本想将那个鸡蛋吃了,但后来仔细一想,都拿了那么长时间了,他手里的汗都污了鸡蛋,也就没有再去打那鸡蛋的主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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