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东呈把秘书刚刚端上来的茶搁在她前面,“我没有喝过的。”
上官婕笑了,端起茶杯,“喝了我也不介意。”
她长得很漂亮,类似于传统意义上的美人,但眉眼偏冷清,再加上一头拉得笔直的秀发,带了那么点不食人间烟火的味道。
男人走到另一侧的黑色沙发上面坐下,坐姿闲适优雅,随口问,“你不是说还得再过一段时间再回来么?”
他知道她最近会回国,但没有想到她会那么突然回来。
她握着茶杯的手指顿了顿,看着他,爱意不加遮掩,“我想你了,就提前回来。”
他脸色的神色没有多大的起伏,“这次回来准备呆多久?”
上官婕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是一个相对聪明的女人,她不过问其它事,包括苏家,“我不会再回去了,我想留在这里跟你在一起,东呈,你答应过会永远照顾我,你……什么时候跟她离婚?”
当初他跟苏连安结婚上官婕是知道的,就是一场假婚姻的形式,也一直有注意国内的情况,直到她昨晚看到微博上的那则消息,甚至被那张照片冲击得惶恐不安,才会连夜买机票赶回国。
厉东呈敛着眉,淡淡地道,“虽然是假结婚,不过领证倒是真的。”
她看着眼前这张年轻英俊的脸庞,跟小时候某个场景不约而同地重叠了起来,相隔异国多年,她再自信也没用,感情需要的实际的保障,“……再去领一个离婚证也不是很难。”
结婚离婚同样都需要走一个领证的步骤,意义不同罢了。
“我会尽快。”
稍微有点心眼的人都能听出来尽快这个词多少有些敷衍的成分,可上官婕不是那种不依不挠的女人,她相信他,只不过,她不相信苏连安。
苏北航平时自己也有事要做,不可能时时刻刻守在妹妹身边,于是就调了一个保镖出来保护她。
苏连安毫不讶异地接到了上官婕的电话,下楼时看见一个穿着黑色服装面孔青涩的男孩,打量着他,年纪差不多比她小两三岁,体格也不像是普通打手那般强壮,不过这样更好,她不喜欢太高调。
“萧奇,你去换身普通衣服,我要出去,不想太招摇。”
她的身份本来就够引人注目了。
萧奇跟在苏北航身边好几年了,早就把服从养成了习惯,没有任何疑问地去换了身衣服后再开车,“大小姐,你要哪里?”
她坐在车后座,看了一眼车窗外隐藏在附近的记者,“甩开那些苍蝇,去路口的那家咖啡厅。”
十分钟后,干净明亮的咖啡厅里,温度不似外面那般炎热,很舒服,上官婕略略惊讶地看着她,“你记得我?”
咖啡的浓烈香味弥漫在空气里,苏连安用勺子搅拌着杯底,唇角带着聊聊的笑意,“大概是那个时候你看他的眼光很难让人忘记吧。”
满心眼装的都是对厉东呈的不舍跟埋怨,在一群孤单的孩子中很显眼,又或者,是放在他书房抽屉里面的明信片在时时刻刻提醒着她,上官婕于他而言有多么重要特别,想忽视都难。
上官婕喝了一口咖啡,别有深意地道,“那你应该知道我跟他之间的关系。”
来之前,她想过千千万万种对峙的场面,独独没有想到苏连安会是这样的态度,像是不在意又像是默认她的存在,更加没有歇斯底里,然后她就想通了,这就是名媛跟普通女人之间的区别。
富人教出的孩子极为有教养,也绝对不会做出有损害颜面的事。
咖啡厅偏安静的角落,她的噪音很温软,“前期是相依为命,中期是地下异国恋,现在应该算是苦命鸳鸯?”没等坐在对面的女人出声,苏连安又自顾自地道,“哦,不对,厉总霸占了我们苏家的财产今时今日的身价可是很高呢。”
上官婕自然是容不得她这样说,咖啡杯被用力掷在桌上,“你用不着这样阴阳怪气地说话,东呈给你们苏家卖命十几年,得到这些不为过!”
这个世界上很多人可以说他,但苏连安没有资格这样说他。
苏连安把前面的杯子推开,一整杯还是很完整的量度,她没碰一口,本来就不喜欢喝咖啡,身子往后靠,诞生出一种轻视的气息,“为不为过也轮不到你来告诉我!”
上官婕是普通家庭出身,跟她当然是没法相比较,虽然也很自信,但不可否认的是苏连安是当之无愧的东城第一美人,有着令所有女人自行惭秽的容貌,举手投足中尽是上流名媛的气质,岁月沉淀出来的素养,旁人学不来的。
她越是这样完美,就越容易让人嫉妒,一针见血地说,“他不爱你,你们快点离婚,我会劝他帮你爸爸的。”
劝?她舒适慵懒地噪音响起,“你要是能劝得了,当年为什么不能把他留在孤儿院跟你继续相依为命,却只能眼睁睁看着他跟我走?”
上官婕的神色一顿,厉东呈被送去孤儿院时,她已经在里面呆了好几年,见到沉默寡言的小男孩受欺负便会不由自主地去保护他,尽管,他并不需要。
继而从休闲椅里站了起来,看着她的脸,“苏小姐既然不同意离开他,那我们就没有必要再谈下去了。”
苏连安仰头浅笑,完全没有一点面对情敌小三该有的嫉妒愤怒模样,“你误会我的意思了,我跟他结婚是我提出来的,可离婚却不是我说了算。”
上官婕自然不会相信她说的这种话,“苏小姐的车技太差还是不要再自己开车了,这次运气好才会没事。”
苏连安摸了摸额头上的纱布,女人终究还是了解女人,有多爱就有多在意,不然几张照片怎么就会让她坐立不安,立刻就放弃了大好事业买机票回国,“我要是不闹出点动静,你怎么会那么快下定决心回到他身边呢,严格说起来你还得感谢我。”
上官婕睁大了眼睛,“你是故意的?”意外这种东西很难说的,运气不好都有可能被撞得粉身碎骨。
温静的眉眼绽出飘渺的笑容,她仰起脸庞,“上官小姐这玩笑开得有点大了,我好端端的一条人命怎么会想不开,是不小心追尾了。”
撞上那辆奔驰时,她怎么可能会不害怕,但再害怕还是要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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