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展示集团总裁办公室。
展行琛刚走进办公室,人还没坐下,李钊就走了进来。
“展总,这是今天刚送来的快递。”
“快递?”展行琛疑惑了一下,谁会给他寄快递?
“先放那吧。”
李钊将快递放在展行琛的桌上,就离开了。
放下自己的包,展行琛坐了下来。
桌上有一叠需要他签字的文件,展行琛一时没顾得上那个快递,索性就让它先放在那里了。
直到时间快到了中午,展行琛才得了空闲。
长舒了一口气,展行琛揉着自己的眉心,靠在了真皮座椅的椅背上。
伸手拿过咖啡喝了一口,展行琛的眼睛瞄到了桌上的那个快递。
修长的手指将快递拿过来,展行琛打量了一下,快递薄薄的,说是个物件吧,不大像可说是文件吧,好像又有些厚了。
不知道为什么,展行琛直觉里面的东西,好像并不会是什么好东西。
长臂往前一探,展行琛拿过裁纸刀,裁开了快递袋。
开口往下一倾,一叠东西掉落在了桌上,那是一大叠照片。
展行琛伸过去拿的手指,在看到其中一张照片时,僵在了原地。
大概三秒之后,展行琛寒着一张脸,将所有的照片都拿了起来,一张一张的看过去。
然而越是看下去,展行琛拿照片的手指就捏的越使劲,到最后,就连指节都发白了。
照片上,全部都是陆婉婧和游思远的照片。
展行琛看的分明,那个男人,就是那天晚上,和陆婉婧一起出现在医院里的那个男人。
所以陆婉婧这个女人,就这么迫不及待的找别的男人了吗?
展行琛周身的气压越来越低,就连偌大的总裁办公室里,温度都低了不少。
按下桌上的座机号码,展行琛拨通了李钊的内线电话。
“去叫陆婉婧滚过来见我!”
陆婉婧昨天一回到家,连饭都没有吃上床睡觉了,睡到今天早上,身体总算是舒服了许多。
这会儿坐在办公室里,陆婉婧如常处理着公事。
“叩叩。”办公室的门被敲响。
“请进。”陆婉婧头都不抬的说道。
李钊走了进来,看着埋头工作的陆婉婧,回想起刚才电话里展行琛明显怒意满满的语气,不由的替她捏了一把冷汗。
不知道这陆婉婧,又做了什么事,惹怒了展行琛了。
“陆总监,展总要你过去见他。”
听到李钊的声音,陆婉婧抬起了头,有些茫然:“展行琛找我?”
她在脑子里过了一下,随即皱起了眉头,难不成展行琛又要为难自己了?
“陆总监还是赶紧过去吧。”李钊低垂着眼睛,催促道。
陆婉婧没有办法,放下手里握着的鼠标:“我知道了。”
“展总,陆总监来了。”跟着李钊到了展行琛的办公室,李钊通报了一声,就退下了。
看着办公室的门在自己的身后关上,陆婉婧抬起眸子,看向了展行琛。
展行琛从一开始就将双手交叠在身后,背对着陆婉婧,此时也没有转过来的意思。
陆婉婧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一时之间也没有出声。
两人竟是这样僵持住了。
然而随着时间的流逝,陆婉婧的耐性渐渐的耗尽了。
明明是展行琛叫自己来的,如今这么一言不发的,到底是什么意思?
“展总,你叫我来,是有什么事吗?”
她这不出声还好,一出声就引来展行琛的一记冷哼。
“你自己做的好事,你自己不清楚吗?”展行琛猛地转过身来,脸上的怒气清晰可见。
陆婉婧不明所以:“好端端的你又发什么疯?”
展行琛也不接话,而是直接走到了办公桌边,一把拿起那叠照片,狠狠的砸向了陆婉婧。
陆婉婧不妨他会有这么一下,吓得紧紧闭上了自己的眼睛。
可纵使如此,那叠照片砸在脸上,还是有几张划破了陆婉婧的脸。
顿时,火辣辣的痛感袭来。
“嘶。”陆婉婧倒吸了一口冷气,手指抚上自己的脸,好在没有血渗出来。
“你自己看看!”
她正想怒斥展行琛,冷不丁听到他这么一句话,于是看向了那叠砸了自己满头满脸的照片。
这一看,陆婉婧就愣住了。
“你派人跟踪我,还偷拍我?”既然照片在展行琛的手里,那么说不定,就是展行琛派人做的。
“自己做了这些丑事,还怕人知道?”展行琛没有正面回答陆婉婧的问题。
“你不是都知道了吗,那还叫我来做什么。”陆婉婧的脾气也上来了。
“难道你不觉得,应该给我解释一下吗?”展行琛满脸的寒霜。
“解释?解释什么,事情就是你看到的那样。”陆婉婧冷笑了一声,“展少你是已经佳人在怀,重新迎回了自己的白月光了,那我也也得多为自己着想吗?”
“人都有追求自己幸福的权利,展少为了自己的幸福,不惜和我这样的人协议结婚,那我为了追求自己的幸福,交往优秀的男人,又有什么不对的?倒是展少你,是不是应该履行协议,早点和我离婚呢?”
展行琛眼底的风雪翻涌的越发的厉害了,周身的冷冽之气更是成倍的增加。
“我有没有告诉过你,离婚不离婚,决定权是掌握在我手里的?”
陆婉婧的心颤了一下:“展少,我觉得吧,我们根本就不是一路人,过去三年的生活,你也看见了,对你对我,都不是一段好的记忆,所以趁早离婚吧,只有这样,我们两个人也才能够获得清净。”
“最重要的是,展少你也可以和闵小姐有情人终成眷属,不是吗?”
在说这些话的是,陆婉婧努力的让自己不要去看展行琛的眼睛,去忽略展行琛越来越盛的怒意,只有这样,她才能顺利的将自己想说的话都说出来。
如今终于说完,陆婉婧也松了一口气。
然而展行琛却显然并不这么想。
“获得清净,所以你认为和我三年的婚姻生活对你来说都是一种折磨了?”
“难道不是吗?”陆婉婧苦笑。
“你不要忘了,当初是你要孤儿院的投资的,现在回过头来说是折磨了?”展行琛的话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一般,带着莫大的怒意。
“是,我很感谢你对孤儿院的资助,可是我们之间是公平交易,我履行了自己的义务,也希望你能够遵守承诺,和我离婚。”陆婉婧抬起头了,坦坦荡荡的直视着展行琛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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