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出包里的军用望远镜,乌蝇小心翼翼的观望着外面街道上的情况。
而佟胖子却见缝插针的趁此机会连忙拿起电脑上起黄网来,在他看来电脑就是干这个的;不干这个就是不务正业。
他们在这里已经呆了二天了。
这两天过的很糟糕。压缩饼干比他想象的要难吃多了,所以他们连一片都没吃下去,倒是把红烧肉和三文鱼罐头吃完了。
突然一个饱嗝打上来,乌蝇觉得自己满嘴都是罐头味。他没想到在一些事情上的实际操作和理论相差这么远。他本以为自己可以很坦然的吃下压缩饼干,但是在拥有肉罐头的情况下,他们仍然不会去吃那难吃到死的东西。
可现在问题是,肉罐头的数量准备的原本就少,只有十几听而已,在这二天三夜中早就被吃光了,而吃馋了的两个人对压缩饼干的抗拒感更强了,乌蝇嚼着饼干就像嚼锯末似地,佟胖子更是夸张的一把饼干塞到嘴里就做干呕状。
难吃一点无所谓,好歹能让他们反胃而抵饥饿感。但是饮水的问题是不得不解决的。
乌蝇原本估计的可以喝三天的水其实在第二天晚上就被喝完了。佟胖子怀里还有半军用白铁水壶白兰地,这是他平时用来装b的,在饮水不足的情况下,也只好凑合着了。
于是乌蝇和佟胖子紧靠着半瓶白兰地支撑了整一天。
“老大!咱们赶快出去搞点水吧……我的嗓子渴的快要伸出手来了,连尿都尿不出来了!”佟胖子人长的肥大对于水和食物的需求也大,只见他干涸的嘴唇一张一合的,似乎是一个月没喝水了一般。
没办法,乌蝇挠了挠头,他虽然千算万算,但是忽略了个体的体质因素。他所准备的食物和水都是理论上的两个人数天的给养。
但是实际上他佟胖子都属于平时吃肉比吃米多的主儿,平时爱下馆子吃大菜,又喜欢时不时的熬夜玩乐,当然内火比较大。
内火一大的症状就是容易苦干舌燥,并且易上火,需要不停的饮水来止渴。
这样一来区区的几瓶水这么够那?他们又不是专职的冒险家,像可以把自己的尿当饮料,苍蝇当甜点的狠人。他们从日常的生活习惯到苦行僧般的待遇,的确需要一个过渡。
乌蝇不动声色的一脚踹在他的小腹上,立刻就把这种歇斯底里的行为镇压下去,因为他知道,挨上他一脚总比两个人都挨枪子要好。
不过他心里明白,自己和佟胖子都快到极限了,而大路上的路卡还没有撤去。再不补充食物和水,估计不等警察和仇家找上门来,他们自己就先崩溃了。
于是他决定自己一个人去买东西。佟胖子这厮长的太过晃眼,一个1.86二百多斤的大汉站在人群里实在是太过鹤立鸡群。为了出门不被人注意,乌蝇特地戴了一顶棒球帽,这本来是他随手塞到那个大旅行箱里的没想到此时真的派上了用场。
“要是再有嘬小胡子就好了!”佟胖子挑剔的看着,一只手像煞有介事的托在下巴上,就像是某个选秀节目的那个装b的评委。
乌蝇本来已经准备好出门了,突然听了下来,他突然想到,若是警察发了通缉令的话,自己和佟胖子的衣着,身高和相貌肯定都被曝光了;自己若是再这副打扮出去恐怕立刻就会被认出来。
“这可怎么办?佟胖子很不满意的说道:“这可这真是百密一疏,功亏一篑啊!”
“滚!装什么文化人,哥我都自读的本科毕业了,你什么时候见过我装?”乌蝇一边说着一边从床边小柜子下拽出一件破旧肮脏的衣服来。
一股浓重的酸臭味立刻把两个人猛的熏了一下!两个人终于知道了为什么屋子里会一直有那种味道。
“妈的!肯定是那个傻b留下的!我说屋子里这么老是这么臭那!快扔出去吧!”佟胖子两只手指用力的捏着鼻子,一副无法忍受的样子,似乎正忍受着毒气弹的荼毒。
乌蝇用两只手指轻轻的捏住那件臭不可闻的破衣服,刚要扔出门去,不知为什么又停了下来,突然把门又关上了。
他狠了狠心,把那件衣服在自己身上比划了一下:虽然有些大,但是穿上去应该不会很突兀。
“大哥,您应该不会是……”佟胖子眼睛都直了,一副难以置信的样子:“您不会是真的打算把他穿在身上吧!?太掉价拉!”
然而乌蝇却真的这样做了,他很平静的将自己的一副脱下:“有什么啊?有什么掉价的?老大我当年当乞丐的时候,满街要饭怎么着了?不照样活着?人就得豁得出去!”
说罢他真的几下就把那件衣服穿在身上,虽然恶心了点,虽然有些肥大不合身,但是他还是成功的从一个潮男形象转变成了一个拾荒者。
“老大,还别说,您穿上这件衣服依旧是那样英姿勃发!”佟胖子幸灾乐祸的挤挤眼睛:“就您得把耳钉除了,您见过那个拾荒的戴耳钉?还有您那大金链子也得拿下来…”
不知为什么,乌蝇感到自己的心突突的跳,耳朵在一阵阵的鸣响!他知道这不是好兆头,但是此时他已经别无选择。
除去了所有的饰物之后,他还是觉得自己有什么地方不大对劲,最后又把自己的头发使劲的挠挠搞的蓬松纷乱。
佟胖子一边使劲的挤着一个塑料瓶里残存的水一边连连点头:“嗯嗯,真不错,现在您已经是一个合格的拾荒匠了,走出去别忘了低调点,现在有些家伙见了您这副打扮的都不当人看。”
乌蝇小心翼翼的拉低了棒球帽的帽檐,那顶崭新的棒球帽配上他身上那件破旧肮脏的分不清颜色和款式的上衣颇有些喜剧效果,若是他穿着这身衣服去演个小品,说不定就成为第二个赵本山了。
大门吱拉一声被打开了,此时正是中午饭点,大路上的行人稀稀拉拉的,半死不活的来来往往着,路边的几个饭店门口停满了跑长途的大车。
乌蝇习惯性的朝一家装潢豪华的饭店迈了过去,还没等凑近就只见一盆水从饭店门口泼了出来,随即一个尖厉的女声喝到:“小陈!你干什么吃的!什么人都让往里进啊!”
他顿时感到一股无名火窜了上来!好熟悉的感觉啊……
那是他被自己妖艳的继母赶出家门的那一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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