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泽养耸耸肩膀,无所畏惧又慵懒的朝着司徒宸轩笑道,“如果你愿意当着我的面的话我也不介意啊。”
司徒宸轩:“……”
王喻:“……”
论不要脸,哪家技术比较强,唯有他家boss关泽养。
司徒宸轩走到床头,俯下身子,用手探着她的额头脸颊,触及到她嘴角的伤时手中的动作顿了顿。
那是他情起的时候不由自主地咬了她。
这么一想,好似那退下去的浴火又重新点燃了整个身子。
“芷清。”声音低哑得好像只有自己才能听见,但在这安静的病房里,他的声音显得很清晰,更带着某种纠结隐晦的情绪掺杂其中。
关泽养只觉得好笑,这个男人竟然是喜欢她的?
他低笑,“既然喜欢她,又何必把她的身体搞得遍体鳞伤。你这种变态的喜欢,看来才让这位小姐想不开撞向我的车.唉,幸亏她命大遇到了我,要不然这美人可就香消玉殒咯。”
不知道是哪一个字眼刺伤了男人心脏的某一块地方,司徒宸轩收回了手,冷冷的看着说话的男人。
四目相对,关泽养不怕死的朝他挥挥手,绅士的礼仪,“你好,初次见面,我叫关泽养。”
司徒宸轩挑眉,“关着养?”
“噗……”王喻直接不厚道的笑出声,还从来没有人敢这么对boss说话,这个男人真是活久见啊。
关泽养眼神一扫,整间病房又很快安静了下来。
关泽养站起身,撇眸看了看顾芷清,又看向司徒宸轩,摇摇头说道,“这位小姐有你的喜欢,真是可怜。”说完便抬脚离开了病房,王喻赶紧跟了上去。
司徒宸轩黑眸溢出浓稠的暗色,像是能滴下一滴司徒。
“你真是想死?”司徒宸轩语气冰冷,紧紧盯着戚芷清,他抬起手朝着那优美的脖颈慢慢靠近,昏迷的人不知道危险将至,但男人的手已在距离十厘米处时停下。
“只有好好活着,我才能够折磨你。”这一句话也不知道是说给谁听。
戚芷清感觉自己做了很长很长的一个梦,她梦到了小时候妈妈还在的家,彼时一大家子和和睦睦,然而最后妈妈还是抛下她和弟弟离开了。
然后便是司徒宸轩,他三年始终如一日的安静保护陪伴着她,再后来,她20岁时遇到周以琛,她喜欢的人。
梦的最后,爸爸和弟弟锒铛入狱,她信任的男人成为了伤害她最彻底的男人。
戚芷清醒来的时候,窗外天色大亮,日光穿破层层云翳,明亮但不刺眼。
眼前满目的刺白让她神智微微一缓,蓦然想到了那晚的事。
她自嘲的笑笑,她怎么还没有死呢?
“戚小姐,您终于醒过来了?”耳边响起一个欣喜的女声,让戚芷清瞬间想到外面的天色,“司徒先生叮嘱我等您醒来的时候一定让您喝碗红枣粥补补气血,您的气血太亏了。”
“……”如他所愿,她永远都不会忘记他留在她身上的耻辱。
见戚芷清不说话,护工以为她没有清醒,顿时着急,“戚小姐?”
戚芷清此刻只觉得全身无力,说话时嗓音沙哑,“那你端来吧,我正好也觉得饿了。”
“好的好的。”护工欣喜的应下,一边从保温桶里倒出粥时一边笑说道,“您睡了三天了,自然会觉得饿了。这粥每天每隔一段时间都会做新的,司徒先生说是为了戚小姐醒来的时候能有一个好胃口……”
“什么?!”粗哑的声音阻断护工的念叨。
“戚小姐您怎么了?”护工吓了一跳,险些没有打翻手里的粥。
戚芷清盯着她,“你说我睡了几天?”
“三……三天。”
她竟然睡了三天?今天是爸爸和弟弟开审的日子!
戚芷清掀开被褥下床,但浑身没劲,所以一下子扑倒在地,但她此刻顾不得疼痛,护工急忙赶来将她搀扶起来,“戚小姐您别急啊,发生了什么事?”
“我要去法庭,我要去法庭,现在!马上带我去法庭!”戚芷清抓着护工的手腕,语无伦次。
“司徒先生说你不能乱走,要好好休息。”
“对对,你马上联系司徒宸轩,我现在要见到他。”戚芷清大眼空洞,直勾勾地看着女护工,整个人显得极其落魄,“你帮我打电话给司徒宸轩,就说……我的病复发了。”
“呵……”冷漠而讥俏的笑声突兀的在头顶响起,戚芷清抬眸便看到了他,“那么想死,怎么不死个干净?”
戚芷清,你对这个人还在期盼什么呢?
“司徒宸轩。”戚芷清咬牙,忍着眼里的泪意,她告诉自己,绝不能再在他面前哭,“你那么想我死,为什么不直接干脆的将我送进去,反正你的手段已经炉火纯青了不是么?”
“送你进去好让你和你的爸爸还有弟弟相聚?”他冷冽的勾唇笑着,单手便将她拉了起来,扣着她的手腕将她带到阳台,“我看起来像是那么好心的人?”
护工不明白这位司徒先生态度怎么转变得如此之快,明明这几日,他一直寸步不离陪在戚小姐身边。
但金主的事她管不了,所以相当识趣的离开了病房。
“司徒宸轩,你答应过我的!”戚芷清背后贴着栏杆,双手揪住他的衣领,颇有些咬牙切齿的意味。
他掐着她的腰,脸上的表情可怖得让人心悸,“戚大小姐什么时候勇敢到连自己的性命也不想要了,想摆脱我?我有没有跟你说过要好好活着,嗯?”
这一辈子,他们必须相互纠缠到死。
戚芷清松开自己的手,漆黑的眸子望进他的瞳孔,挑衅般的冷笑,“要死的方法我有千百种,你不可能永远拦得住我的,要试试么?”
戚芷清在某些方面很清醒,比如她知道很多种讨好他的方法,知道怎么才能在他手里存活,可她唯一不甘的是,她给他的信任就这么被他随意践踏。
“是么?”女人的挑衅无疑更激发出他内心的狠戾,司徒宸轩扯唇,遒劲的双手倏然托起她――
戚芷清整个人都吊在围栏外,十层楼高度视野的冲击让她惊慌失措的呐喊出声,她身上唯一的着点,只有抓着她手腕的男人的手。
只要他一松手,那她就会在顷刻间粉身碎骨。
恐惧感遍布全身,戚芷清战栗着眨了眨眼,眼泪瞬间爬满整张脸庞,朦胧的视线中,只见司徒宸轩笑得愈发诡异,他说,“你想见他们最后一面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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