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临渊上前一步,抓着姜羡予的手带她下楼。
下楼之后,直接朝着门外走,阿姨见两人要离开,追上来想说什么,但想了想,还是没出声,上楼去看贺老爷子。
这爷孙俩一向是不对付,老爷子近来身体是真不好了,若是被气出个好歹来,那可怎么办啊?
姜羡予就这么被贺临渊拉出老宅,男人让她上车,姜羡予手抵着车门不许他关。
“贺临渊,你是不是太冲动了?”
到底那是长辈,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摔门就走这叫什么?
贺临渊看了姜羡予一眼,冷嗤:“贺太太,你没听见么,是爷爷叫我滚的。”
“那是气话……”
姜羡予原不清楚贺临渊跟老爷子关系如何,但如今看来,真是差极了。
按理说,贺临渊就是老爷子最后的亲人,两人怎么也应该爷慈孙孝,好不容易见一面,怎么就见了血?
贺临渊看了姜羡予一眼,然后不管她,直接上去了驾驶位。
男人摁了下喇叭,姜羡予叹了口气,看着贺临渊:“你在这里等我一下,我去跟爷爷道个别。”
贺临渊这么气冲冲走了,她总不能也就这么走了。
贺临渊没说话,算是应了,姜羡予回去贺宅,上楼。
她敲了敲书房的门,然后进去,阿姨正在跟老爷子说着什么,老爷子脸色不大好。
听见有人来,老爷子抬了下眸,发现是姜羡予,又垂下眸。
姜羡予过来,阿姨就先退下了。
“爷爷,”姜羡予伸手帮贺老爷子摁着太阳穴,“刚才临渊有什么说的不对的地方,我替他跟你道个歉。你就当他小孩子不懂事,别跟他计较。”
“他多大年纪了还小孩子?”
姜羡予:“如果是因为生孩子的事情,爷爷,我答应你了,顺其自然。”
贺老爷子闻言,对姜羡予是一句重话说不出来了。
他跟贺临渊争执,也不只是因为要孩子这个事情。
是贺临渊那么轻易说出‘离婚’二字。
怕是两人婚事现在知道的人少,他才那么肆无忌惮……
贺老爷子吐了口气,然后道:“行了,今天就这样吧,你们回去。”
原本是要留下来一起吃个饭的,现在是饭也吃不下,走了也好。
姜羡予又给老爷子柔揉了揉太阳穴,老爷子脸色缓了很多,她这才松了手。
看着老爷子,姜羡予似乎有什么想问的,但最后只是道:“那爷爷,我先走了,下次再回来看您。”
“去吧,你对临渊多用点心思,既成了夫妻,路往长远了走。”
“嗯。”
姜羡予朝老爷子点了下头,这才转身离开。
等人关上门走远了,老爷子这才伸手捏了下眉心,然后掏出手机,打了个电话出去。
“是我,贺老。”
“拜托你帮我办件事。”
……
车子开回半岛别墅。
一路上车里安静得不像样子,姜羡予几度看着身侧的贺临渊,男人薄唇紧抿着,额头的伤口已经没流血了,但伤口还没处理,血迹还都挂在脸上。
路过好几个药店,姜羡予都开口让贺临渊停下来她好去买药,但男人都没停车。
最后她干脆也不说了,安静地坐在位置上,目光落在窗外。
出来的时候天气还算不错,此刻天空却密布了乌云,轰隆一声,随后雨点像是珍珠一样从天空落下来,噼里啪啦砸在车顶,刮雨器也不断在前面来回。
回到别墅,两人一前一后进去,苏妍自然是在家的,见到两人回来便立刻迎上来,但还没开口打招呼,却看见贺临渊的脸。
苏妍瞪大眼睛:“贺先生,你这是怎么了!都流血了,你快过来坐,我去拿医药箱……”
说着,苏妍就已经去找医药箱了,贺临渊径直去了客厅,姜羡予跟在他身后。
苏妍很快就找到医药箱,然后过来就要给姜羡予清理伤口,但手还没碰到男人的额头,就被贺临渊伸手拂开。
“我来吧。”
姜羡予拿过医药箱,从里面找出来棉签和生理盐水,先给贺临渊清理伤口。
苏妍手上的力道几乎将棉签捏断,她起身退开了一些,然后看着姜羡予给贺临渊清理伤口。
女人的动作很明显有些笨拙,棉签好几次不小心碰到男人的伤口。
贺临渊“啧”了一声,眉头微拧。
姜羡予:“抱歉。”
实在是血液都凝固了,清理起来会比较麻烦,她甚至都有些看不清伤口在哪儿,这才会不小心碰到。
苏妍在一边看着,实在忍不住出声:“先生,太太哪里是做这种事情是人,还是我来吧。我爷爷以前就是医生,这方面我擅长的。”
姜羡予手上的动作顿住,看着贺临渊,似乎在等他开口。
“继续。”
贺临渊闭着眼睛,看也没看苏妍一眼。
姜羡予抬眸看了眼苏妍。
这一眼落在苏妍眼里,倒像是胜利者的宣言!
姜羡予好像在说:你看,贺临渊就是我要给他清理伤口,你再怎么主动也轮不到你,人就是一个眼神都不给你。
苏妍站在原地仿佛被当众处刑,就在她站不下去准备离开的时候,贺临渊开口:“去厨房做点吃的,我们没吃午饭。”
苏妍:“啊?”
居然没吃午饭。
“好好,我现在就去做。先生太太你们想吃点什么?”
贺临渊睁开眼看了眼姜羡予,后者:“随便吧。”
“那就自己看着办。”
苏妍不敢耽搁,“嗯”了一声就立刻去了厨房。
苏妍一边拿着菜刀切菜,力道很重,一边想。
为什么两人回去老宅却连饭都没吃就回来了?而且贺临渊还受了伤?
呵,肯定是姜羡予惹到贺老爷子生气了!贺临渊为了维护姜羡予还被老爷子动手伤了。
就姜羡予这样的祸水,就不应该待在临渊的身边。
苏妍一边想,一边把案板上的肉当成姜羡予,狠狠地将肉一刀一刀切片。
……
客厅里,姜羡予给贺临渊处理好伤口。
最后给上了药,用贴上纱布,男人额前的碎发几乎都遮不住,看起来倒有种受伤后的病态美。
她看着面前这张脸,微不可闻地叹了口气。
贺临渊身子朝后靠着沙发,手搭在沙发上,盯着姜羡予的脸,似笑非笑:“贺太太怎么这幅表情,我不就受这点伤,心疼成这样,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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