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余慕晚瞪大了眼睛。
她是穷,所以家里丢了东西理所当然就是她偷了吗?巨大的委屈在余慕晚心头酝酿,她还从来没有受过这么大的屈辱。
她没有偷东西,更不是小偷。
“你冤枉人。”
宋静娴气恼的说:“你还不承认?那你说,你给你弟弟看病的40万是哪儿来的?我一早就怀疑你,怎么这么奇怪,穷鬼一个转身就有了40万。原来是偷了迪迪的东西,我以为你只是穷,也算有点骨气,没有想到你竟然是品行有问题的女人。”
“把表交出来吧,那是我妈妈送给我的表,我看的很珍贵。算我求你了!”柳迪用哀求的目光看着余慕晚。
心里却想着,看你今天怎么脱身。
40万算不了多少钱,但是对于穷的能为了50万把自己卖掉的余慕晚来说,那可是天文数字。
“慕晚,我一直觉得你是个好孩子,但这次你太让我失望了。”摇着头,唐景皓站了起来,生为一家之长,他权威的对着慕晚下达命令。
“把表赎回来还给迪迪,这件事我就原谅你。你下次不要再犯,我们唐家容不下这样丢人现眼的媳妇。”
红着眼睛,余慕晚反问:“你们口口声声说是我偷了,有什么证据吗?就因为我穷,所以东西丢了第一个怀疑我偷了。唐宋的储物格里价值几百万的物件都有,我真要偷,为什么要舍近求远?直接拿唐宋的东西神不知鬼不觉,不是更好?”
“什么?你还想偷唐宋的东西?”宋静娴倒吸了口冷气。
唐宋名表可不是柳迪能比,若是余慕晚起了贼心这还了得?宋静娴心有余悸的叫了声‘老公’,心想着唐宋的东西还是要趁早都搬出来,要是少了一件可是价值连城。
唐景皓没有理宋静娴,他静静的看着一脸苍白的余慕晚,她虽然孤零零的站在一隅,但脸上沉着的冷静不容忽视。
他脸上的神色缓了缓,余慕晚这个女孩虽然穷,但她穷的跟别人不一样。身上散发着一种与金钱不相符合的干净,她说的没有错,唐宋名贵的东西多了去,就放在房间里,若真要偷直接拿唐宋的东西,谁又会知道呢?
感觉到了老公神情的松动,宋静娴心里更是气恼。
她灵机一动,突然道:“你说的没有错,偷唐宋的东西不是更方便。我要查看唐宋的东西,若是让我知道你还偷了他的东西,你就等着坐牢吧。”
唐宋的储物间,里面大量的名贵手工订制西装,像展台一样的柜子。里面有上百块名表,还有袖扣,领带扣,看的人眼花缭乱。
柳迪看的眼睛都红了,心里满满的全是嫉妒。大哥有这么多奢侈品,价值上十亿了吧?自己老公唐阅从前只是个领唐氏薪水的‘打工仔’,虽然奢侈的装饰品一样不少,但跟大哥的比起来真是小巫见大巫,不是一个档次。
她恶毒的冷笑,哼,还好出了车祸,不然唐阅这辈子都别想出人头地了。
想到这里,柳迪突然看到其中就有表盒里的手表不翼而飞了。
天助我也,她的眼睛里闪过一丝邪恶来。
“妈,你快看,大哥的这个盒子里的手表也不见了。”
大家都看了过去。
果然,一个黑色的绒布盒子,上面烫金的写着P。P两个字母,盒子里面用古老的瑞士笔法写着Henrygraves。
余慕晚不知道这是什么牌子,但从大家的表情来看,肯定很贵。心狂跳而起,紧张的汗都流了出来,莫名的害怕了起来。
不出所料,宋静娴指着余慕晚的鼻子叫骂道:“贱东西,果然是你。快说,你把唐宋的这块表弄到哪儿去了?这可是PatekPhilippe,价值达两亿。你若是不交出来,我就让你去坐穿牢底。”
怎么会这样?
余慕晚的脸色惨白如纸,哆嗦着唇反问:“我真的没有偷,我也不知道为什么里面的东西少了。若真是我偷的,我怎么还敢叫你们来看呢?”
“那是因为你没有想到妈这么聪明,一下子就识破了你的诡计。毕竟你刚才的一番话,连爸爸都说动了不是吗?”柳迪强词夺理的争辩。
宋静娴将柳迪拉到身后,上前就给了余慕晚一个耳光。
“表在哪儿?”
她的手朝着余慕晚的小脸就招乎了下来,余慕晚闭上眼睛,等待着疼痛来临。她被人冤枉了,内心真的真的非常的难过,被打了也好。让疼痛来转移心中的难受吧。
结果预想中的手没有落下来,却听到了宋静娴不可置信的声音。
“唐阅,你在做什么?”
“妈,余慕晚突然有了40万是很奇怪,迪迪的手表丢了大家理所当然的就怪到她的头上。可是你想过没有,一块百达翡丽表价值两亿,她偷了还有什么理由去偷迪迪的表,你冷静一点。”唐阅一把丢开母亲的手。
一旁的唐景皓也觉得有理,蹙着眉头说:“唐阅说的没有错。”
“你们……你们都被她的楚楚可怜给骗了。”宋静娴大吼,见儿子老公这般的维护着余慕晚,自己好像瞬间成了个失宠的孩子。
她再看余慕晚,眼里更多的是恨意。
“好,你们相信她,那你们问问她,这里的表去哪儿了?”
令余慕晚最惊讶的是唐阅帮自己说话,这个小叔从她进唐家起,他就没有正眼看过自己。刚才他一直沉默,连柳迪他都没有帮,反而帮了自己。
多少,余慕晚都有点感激他。
抬起头,余慕晚的眼睛在空中与唐阅的眼睛不期而遇。男人的眼型非常的漂亮,深刻的双眼皮,浓密修长的眉毛,挺直坚毅的鼻梁,还有性感的薄唇。他跟唐宋是双胞胎,俩人长的一模一样。
不知道为什么,余慕晚大脑瞬间反应出自己做的那些难为情的梦,脸颊情不自禁的烧了起来。
她赶紧错开眼睛,冷静的说:“我不知道唐宋的表在哪儿,但我可以试着找找。”
“该不会是你藏起来了,知道现在形势对你不利,所以想假装又找了出来吧?”柳迪冷冷的嘲讽。
余慕晚看了她一眼,淡淡的说:“这个想法挺有新意。”言罢,从自己的破布包里拿出一台黑色的笔记本电脑来。
纤细干净的十指在黑色的键盘上灵活快速的敲击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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