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静娴从来没有当众丢过脸,因为偏心柳迪,结果丢了这么大个人。她觉得浑身不自在,好像身边的人都在看自己,而且议论纷纷。
身后的柳迪自知犯了错,一声不响,委屈巴巴的亦步亦趋。
“医生已经给你约好了,你自己去,我就不陪你了。”说完,她扭头逃跑似的离开了医院。
柳迪一愣,才回神,宋静娴的身影就消失在了医院的门口。
“妈……”
今天过来产检只是一个借口,唐阅说的很清楚不会插手柳氏的事情。仗着儿子的势,柳迪是想从婆婆宋静娴的身上下手,看看能不能帮着娘家度过难关。
结果弄巧成拙,事没有办成,还把宋静娴给惹生气了。
“这个该死的余慕晚——”
柳迪咬牙切齿的叫着余慕晚的名字,漂亮的凤眸里闪过恨意。
正在这时,护士叫到了柳迪的预约号。
这个专家是妈妈的同学,生球球的时候看的就是她,相对来说还是个熟人。
柳迪一进医生的办公室,就冲着坐在电脑后面的中年妇人叫了声:“方阿姨!”
“迪迪来了,”方医生疑惑的朝她的身后看了眼,见只有她一个人,有些失望的问:“你不是说带你婆婆一起来了吗?她怎么没有进来?”
“回去了。”柳迪在将包放在膝盖上,就坐在了椅子里。
方医生听她说宋静娴没有来,脸上有很明显的不快。唐家可是名门望族,方医生本来想结识宋静娴这样的贵太太,看来高看了柳迪。
“哟,你刚刚在电话里可是说婆婆有多重视这个孩子,陪你一起来。怎么就走了。”方医生的语气不由自主的就刻薄了起来。
“她……”
柳迪也不傻,突然闭嘴了,总不能说因为自己丢了人,宋静娴不高兴吧。于是扯了个借口说:“本来已经到医院了,只是突然有急事,就走了。这也不能说明她不重视我的肚子里的孩子呀。”
“行了,进去躺着做检查吧。”方医生翻了个白眼。
生过一个孩子,柳迪多少还是有点经验。怀孕不是生病,在公公婆婆还有老公的面前装一装娇弱就算了。至于这产检,她也没有太过担心。
谁知道,肚子上的仪器突然停了。
方医生问:“最的有什么不舒服的吗?”
“挺好的,孕反应不强。比怀第一个要轻松很多,可是我婆婆大惊小怪的心疼我,特意给我请了传人照顾。怕球球闹到我,更是连保姆都多安排了一个人呢。”她骄傲的说着,脸上是得意洋洋的笑。
柳迪问:“方阿姨,我这胎确认是个儿子吗?”
都已经验血查过了,还用的着问?
柳迪也只是多此一举。
谁知道,方医生收起了仪器,面色很严肃了起来。
“你停胎了,别说是个儿子,就是个女儿也生不下来了。”方医生无情的告知柳迪。
柳迪一楞,脸上的笑容都僵硬了。
“不可能。”怎么会好好的停胎呢?
虽然没有怀球球一样小心翼翼,但也很注意了啊。
她一下子就坐了起不,不敢相信的问方医生:“方阿姨,你不要跟我开玩笑了。”
“我没有开玩笑,已经没有胎心了。”
宋静娴走出医院的时候没有再遇到余慕晚,想来这个女人已经走了。这样正好,免得看到了心烦。找到自己的车,一点也没有说要等上一等柳迪,启动车子就开出了医院。
正在这时,与一辆低调的黑色迈巴赫迎面错开。车后座坐着一个英俊冷酷的年轻男人,隔着车膜虽然看不清轮廓,但可以瞧见一抹深刻的五官线条。
男人微微的垂着头,慵懒的感好像他的情人正在他有腿上熟睡。
不经意间宋静娴朝车里扫了眼,也没有太走心。
等车开过了之后才猛的踩住了刹车,刚刚……
回过头去,那辆车已经不知道在那个挂角转弯了,连车尾都没有看到。
自己眼花了吗?
车里坐的人怎么像唐宋!
不对,唐宋躺在床上已经半年了,我这是被柳迪这个蠢货气的魔怔了吗?唐宋怎么可能醒了,如果他醒了,自己又怎么可能会不知道呢?
可是……
那个人真的很像唐宋。
摇了摇头,宋静娴将这个可笑的念头摇出去。苦涩的笑了下,一整天的好心情彻底的荡然无存了。
这个世界上跟唐宋唯一长的像的就是唐阅,如果刚才那个真的是自己的儿子,那也只能是唐阅。
看来柳迪打电话叫他来的。
这样想着,宋静娴松开了刹车,让车缓缓的启动。
而这时,拐过弯起的迈巴赫里。
“怎么办事的?”冷酷的声音不高不低,却直击人的心底。
坐在副驾上的男人颌着首,一脸懊悔的说:“对不起!唐先生,唐夫人今天会来医生完全在我们的预料之外。余小姐她……”
“行了。”
男人开言冷冷的打断,眼睛暗沉的扫过饶士杰。
饶士杰立马闭嘴,额头上已经吓的渗出了大颗的汗珠。
车里静的而呼吸声都清晰可闻。
唐先生真是奇怪,自从‘车祸’后,他已经有七个月没有白天活动过。今天为了一个女人,冒着危险就出来了。若是让对手的人知道了,那可就有大麻烦。
饶士杰小心翼翼的打量了男人一眼。
他侧着头,朝着窗外看。冷酷的俊脸异常的完美,薄唇抿成了一条直线,在任何危险面前他都没有露出过这样的表情。
他在担心!
“唐先生,你不下车吗?”饶士杰好奇的问。
特意跑来医院,不就是为了来看余慕晚吗?
怎么现在来了又不下车呢?
饶士杰一头雾水的蹙着眉头,老大的心思真难猜。
结果,他的好奇换来了一个冰冷的眼神。好像空气被什么危险的东西入侵一般,让人莫名的就紧张了起来。
“对不起!”赶紧低下头去,饶士杰不敢再开言。
车里再次陷入了沉寂。
从唐宋的角度正好可以看到住院部楼下一个不起眼的拐角,那里有根四方形的柱子,柱子的后面坐着一个纤细瘦弱的女人。
她双手抱膝,将脸深深的埋了进去。
肩头一耸一耸,正在无声的哭泣。
唐宋的喉结滚了滚,蛰伏般沉冷的眸子里闪过一抹心疼。这种感觉真奇妙,好像有什么东西在肆意,铺天盖地让人招架不住。
有个声音在叫嚣,抱住她。
他想给她遮风挡雨,给她一个温暖的怀抱。
可是……
置于膝上的手握成了拳,他还不能暴露于日光之下。
正在这时,一个男人从里面走了出来。他的手里端着什么,走到了余慕晚的面前。
接着,唐宋就看到余慕晚‘不要脸’的就扑进了男人的怀里。
“该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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