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慕晚做了一个决定,庆嘉不下葬。她要医院给一个说法,结果医院告诉她,这件事情他们根本就不知道。
“在你们医院发生的事情,你跟我说你不知道?”这么久以来,余慕晚一直对医生都非常的客气。
现在看着面前的男人,她只觉得愤怒。
她隐隐有一种感觉,就是奶奶知道什么。
对,她到现在已经好半天没有看到奶奶的人了。奶奶一直很看重庆嘉,在这种时候她不可能会离开医院。
可是她人去哪儿了?
余慕晚有一股不安的情绪,奶奶可千万别想不开。
她拿出手机来赶紧拔奶奶的号码。
医生推了推鼻梁上的眼睛,对于余慕晚的死缠烂打感觉到烦躁。语气不怎么好的说:“人都死了,这肾有没有一把火烧有有什么区别?”
余慕晚停下手中拔号的动作,慢慢的抬起头来。一双干净漂亮的眼睛直直的看着面前的男人,这个男人年纪不大,应该就三十岁左右,宽额大脸,一副正气凛然的样子。
他怎么可以说出这么无情的人话。
“你说的人是我的弟弟,不是你的弟弟。如果是你的家人,你还能说出这样的话吗?”余慕晚一把揪住了医生的领子,她紧紧的盯着医生的眼睛。
医生恼火的一把拽开余慕晚,恼羞成怒的留下一句:“神经病!”就扯了扯衣服大步离开。
奶奶的手机不通,一直处于占线的状态。
余慕晚守在太平间外足足七个小时,奶奶一直没有出现,她的手机已经没有电了。时间越长,她心里的不安就越明显。
自从跟自己打过电话后,她就再也没有奶奶的消息。
中途薇薇姐打过一次电话,她向阿丐请了假。
在得知奶奶不见了的消息时,薇薇姐特意跑了一趟奶奶家,左邻右舍的人说奶奶已经两天没有回过家了。
“晚晚,你仔细想一想,这种时候你奶奶会去哪儿?有没有亲戚什么之类,看她有没有去。”薇薇姐匆匆跑到医院来,一脸焦急的看着余慕晚。
余家太穷早八百年就没有一个亲戚了。
她想不出来奶奶会去哪儿。
庆嘉放在太平间里,是按天收费。
医院也催着让监护人把尸体领走。
余慕晚没有监护人的权限,也一直联系不上奶奶。
“晚晚,我们报警吧。”薇薇姐给出着主意,痛心又愤怒的说:“我们网上曝光,找律师,看是谁干了这黑心的事。”
守在太平间门外整整三天的余慕晚,再也没有见到过奶奶。因为不吃不喝,薇薇姐来看到她时,她已经晕倒在墙角。
醒来后,她第一件事就是报警。
但令她想不到的事情发生,她免强喝了点薇薇姐买的粥警察就来了。
结果,她在太平间里没有看到庆嘉的尸体。
更诡异的事情是在医院里查不到庆嘉就诊过的记录,好像从来就没有这么一上人。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余慕晚浑身发抖,她漂亮的眼睛里全是恐怖。
庆嘉死了,奶奶不见了。
现在她连庆嘉的尸体都弄丢了。
她猛的扑到了医生的面前,紧紧的捉着他的手,大声的质问:“我弟弟呢?把我的弟弟还给我。你们说我不是监护人不让我领走他的尸体,那么是谁把他的尸体弄走了?”
肾被挖了,难道连尸体都不放过吗?
本就体力不支的余慕晚眼前一黑,再次倒下了。
“晚晚——”薇薇姐快吓死了。
她上前一把就抱住了余慕晚瘦弱的身体。
已经三四天没有见到余慕晚的唐宋静静的躺在床上,一双蛰伏般沉冷的眸子注视着洁白的天花板。时先生在得到余庆嘉肾后的第二天就醒了过来,他在得知余慕晚报警的事件后,第一时间就火化了余庆嘉的尸体。
他唯一能做的事情就是保住余庆嘉的骨灰。
就在刚才,饶士杰将余庆嘉的骨灰从火葬场抱出来。
冷寒行那边寻找余慕晚奶奶的人反馈过来的消息也很隐晦,奶奶离开医院后搭大巴离开了本市。中途倒车几趟,已经无迹可寻。她的具体目的是什么也不明白,很大一半可能就是已经不在世上了。
正在这时,房门被推开了。
宋静娴给唐宋重新找了个护工,有医师执照,对照顾植物人很有经验。
她将人领到了唐宋的房间,然后跟身边的女人说:“这是我儿子唐宋,他已经这样在床上躺了大半年,以后就拜托你了。”
“唐夫人放心。”
“嗯。”宋静娴看了眼床上的唐宋,她很少来唐宋的房间。每一次看到躺在床上不动的唐宋,她的心里就难过。儿子还这么年轻,一场车祸就把一辈子葬送了。
克制住发酵的酸意,宋静娴快速的离开了房间。
女人盯着床上英俊非凡的男人,他光洁的额头,修长有型的眉毛,抿起的薄唇透着丝丝的诱惑。
“唐宋!”女人的眼里流露出痴缠的情意。
咬了咬红唇,手指跃跃欲试的握了起来。
她伸手就揭开了被子,男人伟岸挺拔的身体暴露出来,强烈的荷尔蒙气息扑而而来。咽了咽口水,女人动手就来解男人的裤子。
纤细的十指跟男人黑色的裤头接触在一起,是一副很粘腻的画面。
女人的眸子深了深,心脏狂跳不止,顿时口干舌燥了起来。
她微微一用力。
却在这时,男人修长有力的手无情的就挥了过来。
“找死。”
女人毫无防备,直接就被挥翻在地。人也清醒了过来,她猛的抬起头来,错愕的眸子直直的看向床上的男人。
唐宋扯好自己的裤子,已经坐在了床边。
一双蛰伏般沉冷的眸子无情的锁着地上的女人,性感的薄唇抿成了直线。空气动荡不安,好像被危险的因子入侵。
“谁让你来的?”男人微微的眯起了眸子,眼角眉梢全是寡情。
女人也不恼,从地上爬了起来。咝,摔的好疼。腰都有点直不起来,她埋怨的看了男人一眼。
“唐夫人在找看护,我知道后找了个跟唐夫人关系好的人,拖关系过来的。”她得意洋洋的笑了起来。
唐宋的脸色冷的像冰。
“滚——”
“我不。”
“是吗?”男人冷笑了一下。
女人的眸子一缩,瞳孔中闪过一抹恐惧。
唐宋不知何时手中有一把迷你手枪,枪身漆黑,冒着冰冷的光芒。酒玫子一点也不怀疑唐宋的决心,他是真的会开枪。
动了动唇,酒玫子问:“你爱上了余慕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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