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冬阳的大脑此刻正在高速运转,他有些后悔当年手软,没有痛下杀手,以至于有了今日之患。今天这事若是没有季景琛掺和,他什么也不怕。但季景琛不仅掺和了,还要接手季氏,这才太怕了。没有了季氏这个金山,一个月五万块钱的零花钱,自已如何活下去。
书房门开了,季景琛在保镖搀扶下走出来,便昂着头旁若无人地离开。
宋佳玉想告诉儿子别当这个总裁,不想季景琛连理也没理她,便扬长而去。
李若曦失声尖叫起来,“他就这么走了?宋佳玉,你是他妈诶,他连看都不看你一眼,这样的儿子,简直是猪狗不如。”
“吵什么?”楼梯上响起老爷子威严的声音。
李若曦嗫嚅着说,“爸,景琛太无理了,我们这些叔叔婶婶他不放在眼里也就算了,大哥大嫂可是生他养他的亲生爹娘,连他们也不放在眼里,我实在的不下去。”
老爷冷冷地对季冬阳说,“你去公司准备一下,明天上午十点,在公司与你大哥办理交接手续。”
季冬阳知道大势已去,顿时痛哭流涕,“爷爷,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你再考虑一下,不要这么轻率地作决定好不好。我为公司做牛做马这么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你就再给我一个机会吧。”
老爷子厌恶地看了他一眼,“天作孽,犹可活,自作孽,不可活,我给了你太多机会,你不知道珍惜,现在说什么也晚了。”
把公司交到季景琛手里,是他多年的愿望,只是这次,不知道为什么,他却有一层隐隐的忧郁。这次股灾太蹊窍了,事先没有一点征兆。而且,这里刚出事,季景琛就回来答应接手季氏,这难道仅仅是巧合么?两个孙子为了一个女人的战争到底还要持续多久……他不敢想下去。
不过,如果季景琛这次真的能出山接手季氏,受这点损失也是值得的。
没有谁会想到,搅动股市这一汪池水的指令,竟是从季景琛的湖边别墅发出的。
忙碌了三天,终于大功告成,珞琳站起来惬意地舒展了一下四肢。这惊心动魄的三天,她全神贯注于股市,竟没有发现季景琛也不在别墅。
没有人打扰原本是最理想的生活状态,但理想成为现实,她却没有预想中那么高兴。
季景琛每天离开别墅的时候她还没起床,晚上回来的时候,她已经回房休息了,两个人空有夫妻的名份,却连碰面的机会都难得。
不知道为什么,珞琳竟有一种怅然若失地感觉。
别墅里的佣人都敬她为少奶奶,但所有人都心知肚明,她这个少奶奶有名无实。因此,这些人表面上对她恭敬,私下里如何议论,用脚指头想一想就知道不会有什么好话。
她安慰自已,这里不过是自已临时的一个落脚处,一年时间很快就会过去,到时候跟季景琛办了离婚手续,自已就自由了。
可她每天晚上却不争气地竖着耳朵听外面的动静,直到楼梯上传来季景琛轻轻上楼的脚步声,她才能安心睡着。这种情景,像极了一个痴情的妻子等丈夫夜归。
这样的感觉让她十分不安,她对着镜子责备自已:珞琳,你到底怎么了,你不是一向讨厌季景琛那副冷冰冰的面孔吗,你这个样子,难道竟是,在思念他?
想起思念这个词,她顿时耳热心跳。
她拍着自已的脸自言自语,“珞琳,你有点出息好不好,你们是假结婚,你跟他只是假夫妻,一年以后,你终究是要离开的。那男人整天板着个脸,明明没瞎,却戴着一副深色墨镜装瞎子,也不知道在搞什么鬼。”
管家进来打断了她的神游,“大少奶奶,夫人来了。”
季景琛不是不让他妈别来别墅吗,她怎么又来了?
出于礼节,珞琳下楼迎接婆婆,“妈,你怎么来了?”
宋佳玉从鼻子里冷哼一声,“这是我儿子的家,我想什么时候来,就什么时候来,你管得着吗?”
珞琳分辨,“妈,我不是这个意思。”
“不是这个意思,那是什么意思?”宋佳玉在老宅胆小怕事和形容萎缩,到了这里,却趾高气扬,神情倔傲,摆足了贵妇人的派头。
“我到这里来,不是听你废话的。把阿琛叫出来,我要见他。”
珞琳平静地说,“阿琛不在家,你要找他,可以打他手机。”
宋佳玉气恼,她打过好几次电话都打不通,知道肯定是被儿子拉入了黑名单,这才厚着脸皮来到这里。
她悻悻地说,“电话要是能打通还用得着你说。”
管家对此心知肚明,忙在一旁说,“夫人要是有急事找大少爷,我可以替你打电话问问他现在哪里。”
宋佳玉却不肯失这个面子,“我打不通的电话你能打通,我是他妈还是你是他妈?别仗着小时候带过他几天,就瞪鼻子上脸,可以骑到我头上作威作福……”
自从五年前那件事后,儿子就搬出老宅,再没跟她说话。若是儿子在家,她连大声说话都不敢,儿子不在,她反倒叉着腰在大门外骂开了。
管家知道她的德性,也知道大少爷恨她的原因。但看在季景琛的面子上,她不想跟这个可怜的女人一般见识。
等她骂完了,管家才说,“大少爷不在,你生气也没用,要不,我派人出去找找?”
宋佳玉这次是带着任务来的,李若曦严令她必须让季景琛自已去找老爷子辞职,否则要她好看。她找不到儿子,便将气撒在珞琳和管家身上。现在发泄得差不多了,竟难得地点了点头。
“嗯,去吧。”
珞琳在一旁差点笑出声来,没想到一向高冷的季景琛竟有这么一个二百五的妈。
但她很快就笑不出来了,因为她发现,战火已经烧到了自已身上。
宋佳玉看到珞琳忍住要笑的样子,顿时勃然大怒,“你竟敢嘲笑我?”
珞琳忙说,“妈,看你说到哪儿去了,我怎么敢嘲笑你。”
“你不仅敢,而且做了。”宋佳玉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然忘记了儿子的警告,一个耳括子便朝珞琳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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