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恍惚

“松子，松子，醒醒，艳妈妈找你回去。”猛的惊醒，揉了揉脑袋。

“知道了，谢谢小方！”拍了拍身上的雪，从回廊上跳下来，莫名其妙的睡了一觉就这样到了这里。

想着是不是做了个深度的梦，一直醒不来，也尝试着怎么样才能梦醒，结果，醒来仍然是这样，还是一个小孩子的样子，想了想回不去除了自己的爸妈会担心，好像也没有什么，不如就这样吧，自杀的事，她是干不出来的，还不如好好活着。

“松子，怎么又去外面？”看着面前穿着暴露，发丝凌乱，浑身带着酒味的女子眼中的关心，有些不自在的往后靠了靠。

“快过来，跟娘亲去洗洗！”艳娘掩饰不住眼中的失落，平定了一下心里的情绪，转身，有些落寂的先迈出了一步。

“嗯！”伸手，去拉她的袖子，艳娘低头，脸上忍不住笑了笑，想去牵她的手，伸了伸，又收了回来。

“娘亲为什么不牵松子的手？是嫌弃松子在外面待的时间长了，冷吗？”

“没有，娘亲怎么会嫌弃松子！”艳娘拉着她小小的手，有些激动，别过头，双肩微微颤抖。

松子知道，她的娘亲是个老鸨，同样是这院里的头牌，这个院就是她那从未见过面的爹买来送给她娘的，然后，她那个爹就像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不见了，她娘亲一个女子，不接客就有人来捣乱，无奈又被迫接客。

那些人松子见过，三教九流，地痞无赖，贵族官员，她都记得，每个人每个样子，清清楚楚的刻在脑中。

“娘亲一起洗吗？松子帮娘亲擦背好不好？”

“这？好吧！”褪下火红色的外衣，那曼玦的身材确实是另每个男人疯狂的资本，那身上的青紫也让松子心疼，为什么？为什么会是她的娘亲，如果是别人是不是她就不会心疼了。

“娘亲，松子今日就去求学，松子想保护娘亲，松子变厉害了，以后娘亲晚上就可以跟松子一起睡了，可以给松子讲月亮的故事。”四周突然静了下来，只余下水注到水池的声音。

“只要松子想，娘亲一定会让松子上私塾的。”捏了捏怀里小女孩的脸，跟自己的样子有些像，更多的像那个男人，忍不住失了神，那个男人，本来就不会为女人停留的，是她有了非分之想！

“我不去私塾，娘亲，今日就是金城的公子凌收徒弟，听说他师承什么老人，虽然我并没有办法找到那个老人，不过，有了公子凌这个被称为当代才俊的人教导，我相信，我很快就能保护娘亲了！”说了很多，见她的娘亲一直在发呆，忍不住摇了摇她的手臂。

“娘亲，娘亲，我今天一定会努力通过公子凌的测试，天快大亮了，娘亲你该休息了。”从水池里爬上来，拿起衣服穿好就往外走去，天亮了，她该出门了。

“松子。”转身，停下，只是因为听到她娘亲的呼唤声。

“嗯？”疑惑的看着她娘亲被水汽熏的有些朦胧的脸，看不真切她的面容。

“没事，去吧，早些回来！”

行走在大街上，踩着被人踩了很多遍而后结成冰的雪，呼出一浊口气，缓缓的凝成一片白雾而后被风吹散而开。

“儿啊，一定要争气，这公子凌可只收两个徒弟！”看着排了很远的队，而以那些人出入的速度来算，如果这个公子凌收徒弟只在今天，那肯定是连面都没法见上。

默默退出队列，去街上买了一捆绳子，围着这公子凌的围墙转了一圈，有一个地方在院内有棵树，把绳子的一头打了一个结，扔了半晌，都没有扔准。

“你这样扔到晚也扔不中的！”话中隐隐带着笑意，松子想了想，确实是的，即使她扔中了，好像也爬不上去。

“那你能帮我把绳子拉过去吗？谢谢你。”把绳子扔了过去，把自己扎在绳子上，听声音应该是个成年人，拉自己，应该绰绰有余。

“你这可是私闯民宅，我帮你那岂不是共犯？”凌虚捡起绳子的一头，半开玩笑半认真的说。

“可是，我真的很需要你的帮助，如果你可以帮我的话，下次我可以请你吃冰糖葫芦，因为我没有其他的东西可以谢谢你的，如果你让我做什么也可以考虑。”想了想，松子还是以一个孩子的身份开出最诱人的条件。

“既然这样，你给我买一个冰糖葫芦然后答应我三件事我就拉你过来，怎么样？”凌虚突然有了想法，收了这小鬼当徒弟也不错啊！

“唔～好吧，不过，这个事的范围不违背道德不违背良心我就做。你拉吧！我准备好了。”接着腰上一紧，就被拉离了地，由于平衡的原因，活像被拎着腰过去的。

“等等，大哥哥你可以接着我吗？我怕疼。”拉绳的动作顿了顿，接着又开始缓缓上升，松子连忙用手捂住眼，突然被拉过了墙头，身体急速的下落，然后还没反应过来就落到了一个温暖的怀里。

“谢谢你！”从人家怀里跳下来，退后几步，打量了一下眼前的人，然后弯腰很有礼貌的鞠了一躬，突然有些奇怪的又抬头看了一眼。

凌虚看着松子，笑得很高兴，嗯，很可爱的一个奶娃娃，也很聪明，好像猜到了什么。

“师父在上，请受徒儿一拜！”这个府里的下人不会穿这么好的衣服，也没听说这个府里有其他的主子，只有公子凌，然而，也没有听说过公子凌有什么好友跟他一个年龄的，那公子凌不是眼前人是谁？

“嗯？你真的确定我是你要拜的师父？”凌虚突然打趣起松子来。

“确定！”起身，站着仰着头看他，只是看着他，懒得再解释什么，找到了就好了，一看就不是什么正经师父，何必要跟他客气呐？

“好吧好吧，你别看了，嗯，受了拜师礼，那你就是我徒弟了，徒弟啊，那你叫什么名字？”忍不住上来捏捏松子的脸，小孩子就是可爱，不像那些木头，只知道练功，今年收一个鬼机灵就好，他要好好宠宠这个小徒弟，省的说一句话连个吭声的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