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学艺

第3章:学艺

“那个,书院在哪里啊?”看着低头扫地的家丁,礼貌的问了一声,见他理都没理自己,有些着急的去拉他的袖子,结果,那人直接走了,松子愣了好久,看不见自己吗?

突然有些气愤,行走时脚下也带着力,突然一脚打滑,扑通一声摔在地上。

凌霄在暗处看她趴在地上半天没动静,刚准备去看看,她就爬了起来,拍拍衣服跟没事人一样继续往前走。

等到那小小的人影不见了才走出来,看了眼地上,一小层的水渍,这孩子!

“睡吧,不早了,过来。”拍了拍空出的床,凌虚笑着看着裹着被子蹲在书桌旁的小人,写的字一歪一扭,还皱着眉,很不高兴的样子。

“习字不在一朝一夕,每天适当的练习就可以了,来,师父教你。”

握着她的小手,软软的,有些凉,看她认真的样子,微微扬手,行云流水般的写下“松子”两字。

“这是松子的名字。”顿了下,握住她的手,在一旁写下“凌虚”两字。

“这是师父的名字。”有什么一闪而过,凌虚?松子愣了下,好像听谁说过,可又忘了。

“用剑先练起势和腕部力量,当你选择剑的时候,它跟你就是一体的,如果在敌方攻击你时,你的剑被打掉了,那是一种,耻辱。”松子握住剑柄,缓缓抬起,修长的剑身并不像以前那样,比她还高,如今,她终于可以勉强驾驭这个大家伙了。

行走在曲折的回廊间面对那些从她来就没有看过他们说话的仆从,已经习惯了,踏着吱吖作响的回廊,又一次奇怪,这个宅子的结构,像百年老宅一样,那些破旧的回廊跟那些杂草丛生的花园,明明有仆从,却不除草,只是打扫落叶跟擦拭房屋。

还有,她的在这里的时间好像忘了到底有多久,围墙外的人是怎么样的,她的娘亲好不好。

看着突然飞起的乌鸦,有些嫌弃,师父老是用乌鸦送信,要是她怎么说也要用百灵鸟啊,听见它唱歌对方就知道有信来了,像是有了什么。

“父王请师父去参加宫宴。”虽然不是机械的声音,不过这种冷冷淡淡,没有任何感情的话语,松子听了很久很久,还是不习惯,这三个师兄都太奇怪了,不像个正常人。

“知道了,这小国主这么多年还是不死心啊!正好无事,松子跟师父一起去吧,很久没有出去了吧!”才走入大厅就被点名,嗯了一声,低头没有再说话,被她师父看的发毛,浑身不自在,只好抬头看他,就见他很满意的点点头,挥了挥手,其余三人都退了下去,松子行了一礼也跟着退了下去。

“怎么?养的小猫突然不听话了?猫可是喂不熟的!”门才关上,那只乌鸦突然从屋顶上落了下来,化成一个人的模样。

“这没有人气的府邸我一直让她一个人待在这里难免会想出去,既然这样,我就带她出去走走。”并没有正面回答他的问题,轻叩桌面,想了想认真的说。

“师父还是没打算把她交出去?当初您想养着玩,并没有什么大事,不过,现在她的灵魂已经不是以前那样了,你应该知道,她体内的另一个灵魂已经被她吞噬了,魂吞魂,让下面知道,自是不用我多说。这个过程,不知道师父有没有插手?”叩着桌面的手停了下来,抬头直视黑衣男子。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下面知道定是谁胡乱说漏了嘴,而,这件事,想必就你我知道吧?碎,你不会让为师失望的?”碎垂下眼,不敢与凌虚对视,想了想,又继续说道。

“师父,您老人家真是糊涂了,待她褪去凡眼,您在她的眼里,不用我多说,她也会像那些人一样驱逐你的,虽然,她也不会有什么好下场。”突然洒下的茶水溅到了碎的衣袍上,瞬间腐蚀了一片衣袍,露出里面腐烂的皮肉。

“以后再听到这样的话,可不是这么简单的小惩了,退下。”瞬间消失的碎和地上黑色的乌鸦毛,风一吹,不知要飞去哪里。

“松子,该起床了。”摸了摸从被子里露出头发的小脑袋,心里很暖,这是他的小女孩啊!

“唔?”露出一双眼睛,看着他师父,并没有起床的意思。冬天又来了,每天早晨的寒气都异常的重,加上这个古宅的位置,真是很难离开自己温暖的被子。

“又赖床,嗯?”伸手探进被子里,把她抱了出来。

“好,冷!”凌虚笑着加快了帮她穿衣的速度,看着抱着自己脖子往自己怀里钻的小女孩,心情大好。

“今天松子要出门了,我们松子一定是最好看的女孩子。”拿着梳子,一边梳着一边念叨着,松子低着头,半阖着眼,漫不经心的嗯了一声,打了一个哈切。

清晨的大街上已经很热闹了,卖菜的吆喝声跟各种小吃混合的感觉,这是人间的感觉,像是突然投注在地面的一滴雨,接着滂沱大雨紧随其后,那种生机勃勃,羡煞旁人!

不过,并不是所有的地方都充斥着繁华,比如倌楼,那里是所有男人晚上放纵的风月疆场,白天冷清寂静的宛如一座死宅。

踏着还没有迎接雪花的地面,像当初自己走的时候一样,又回来了,停在门口,这一对大红灯笼换了一次又一次,恍然像自己从未离开过一样。门口的石狮子还是一如既往的站在那里,只是多了些风霜雕琢的痕迹证明自己确实离开过,很久了。

“师父,我可以进去吗?”牵着她师父的手,抬头,有些不确定的问道。

“可以,松子想那就去吧,师父陪着你!”拾阶而上,推开大门,是满目的红,一副强撑的奢华透着萎靡。

“为什么。”淡淡的问句,从红柱后面传出声来,松子轻轻走过去,是倌里的一个女子,记不得她的本名了,只知道她就燕儿,因为她来的那天是春天。

衣衫散乱的躺在地上,面上的红装被梦中的泪水冲刷的支离破碎。

地上胡乱丢着的酒杯,纱衣,走几步就能踩到一些东西,碰到一些和衣躺在柱边睡觉的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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