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变态

院子里有一棵梅花树，松子喜欢待在树下的感觉，像被时刻保护着，很安心。

凌虚眯着眼，看着遍布黑色藤蔓墙壁中央的人儿，初见她，是那么小的一个孩子，有些稚气，却聪明异常，现在的她长大了，目标越来越清晰，他感到不安了。

“你们，也，爱她，对不对？”低声嘟囔一句，满墙的藤蔓缓缓爬动起来，一直围到松子的身边，而松子却像什么都没有看见一下，继续练着剑。

挥了挥手，藤蔓散去，他不会强求她，但是也绝对不允许她喜欢上别人，虽然做成木偶很听话，但是他爱的是活生生的她。

“师父，好累！”坐到她师父旁边，端起杯子就猛喝了一大口水，毫无女孩子的感觉，倒像个假小子。

“累就休息，师父又不是养不起你，这么急着出师，离开师父？”拿出手帕替她擦了擦额头的汗，口气有些不好，松子吐吐舌头，装作没听懂的样子。

她确实想离开，她要颠覆这个世界，这个大陆只有当官的才有权力，自然，她要通过类似于科举一样的选拔赛成为权力的一角，然后吞噬这个腐朽的国家，和平，太久了。

晚上的集市更有一番乐趣，由于皇帝生辰的来临，夜里的河边放着给皇帝祈福的莲灯，街边家家户户挂着红灯笼，点亮后，像置身于红色的海洋中，透着温馨的感觉。

“师父！”刚刚被一阵人流冲过就不见了她师父，待在原地不敢胡乱走动，怕她师父找不到她，喊了一声，完全淹没在吵杂的人群中。

想了想，还是跟着人流往前走去，或许她师父就在前面也说不定啊。

“这是？”

“莲姑娘的灯谜会啊，当今陛下生辰，这灯这么多，不举办灯谜会太可惜了。”看着一旁低声交流的两个文人，又看了看面前一大片的灯海，还是走了进去。

凌虚跟着她的步伐，也从另一边走了进去，这小迷糊，还真是怕跟丢了，还好是他的地盘。

“七人行车菩萨前。”笑了笑，又放下了手中的灯谜，他可不是来猜灯谜的。

“公子如此胸有成竹，想是知道这谜底是什么，不妨告知小女子如何？”一抬头就见一白衣遮面女子静静的站在他的面前，不悦的挑了挑眉，这一副弱不禁风的样子，还真是喜欢不起来。

“姑娘缪赞了，只是猜不出，才无奈放弃，并不是姑娘所说的胸有成竹。”四周突然围拢过来一群人，都开始指指点点，从他们的话中，凌虚也知道这个女子的身份了，白尚书的嫡女，白莲。

本想直接离开，省的多做纠缠，但是，围拢过来的人群中突然多了一个小娃娃，想了想，挂着笑脸迎上了白莲。

“这？谜底若不是莲花，与姑娘名号相符？”白莲愣了一下，世间竟有笑起来如此风华绝代的人呐，红了红脸，好在有面纱遮掩，点了点头，盈盈一汪秋水目，含羞带怯的望着凌虚。

松子看了下他师父，又看了下那个白莲，好像会多一个师娘？

有师娘会不会管自己？她以后还能不能跟师父一起睡了？会不会克扣自己的饭菜？师娘好像不太好，拍了下额头，有了！

“爹，我终于找到你了，娘要生了，快点回去吧，来不及了！”从人群中冲出来就拉住凌虚的袍子要扯他走，凌虚看了眼松子，真是哭笑不得，还不得不配合她演戏。

“姑娘，娘子叫我回去就不打扰了，失礼！”急匆匆的跟着松子走出白莲的视线，看着前面的小人儿停下来喘气，伸手把她抱起来，捏了捏她的脸，笑得高兴。

“松子不喜欢那个女子？”松子看她师父笑得狡黠，慎重的考虑了一下答。

“师父要是有师娘了，她会欺负我的。”很认真的点了点头，她就是这样想的。

“师父只要松子就好了，师娘如果松子不喜欢的话，那就不必要存在。”本是开玩笑的口气，硬让他说出了几分坚定。

怀里抱着迷迷糊糊的人儿，软软的，踩在冷清的街道上，与刚刚的繁华不同，带着几分萧条与阴冷，这是金城的一条小胡同，连着他们住的院子。

“唔，师父，抱抱，冷。”看着闭着眼说梦话的松子，无奈的把她抱的紧一点，真是无可奈何，什么时候她能懂自己的真正想法呐？

“松子，还冷吗？”扬唇一笑，黑暗中传出几声闷哼，待他远去，天上突然掉下了几个人，均被穿透了胸膛，一片沙沙声过，几人都被拖拽去了地底，瞬间街面又恢复了昔日的平静。

四周很静，很空，松子不知道自己现在是什么情况，但是这种感觉很奇妙，像置身在温泉里，她能看见她的四周，但是她确实没有醒来。

她能看见她师父看她的眼里很温和，她能感觉到她师父的手很暖和，摸过她的脸颊，有种痒痒的很舒服的感觉，每天她睡觉了，她师父都会这样看着她吗，怪不得她觉得很安心，原来有师父守夜啊！

索性就看着她师父的脸，也不知道她什么时候会从这个状态退出去，而且她师父还是挺好看的，挺适合打发时间的。

凌虚像往常一样看了很久，他是不需要睡觉的，每晚都是看着她睡觉看着她醒来，说不出的满足感，摸着她脸的手一顿，她的意识，终于有能力了吗，那他。

心里生出一个主意，突然俯身，轻轻的啄了一下松子的唇，见她没有醒来，干脆就碰着她的唇不离开，怕她不懂，张口含住她的唇瓣，把舌头伸进了松子的口中肆意的搅拌后，满足的抵着她的额头。

松子看见这些，确实已经震惊的没话说了，她师父原来是个猥琐女童的变态，还好她不是女童，要不然可要吓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