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他的爱情

一路上松子一句话都没有说，好好的野炊也泡汤了，两人又原路返回，经过倌楼松子扭了扭身子要从凌虚怀里跳下来，被制止了，干脆不看她师父，就趴在她师父的肩上生闷气。

“公子回来了？小小姐也回来了？小小姐需要吃什么吗？”一进她师父的宅子就被开门的家丁吸引了目光。

凌虚见她好奇要下来就顺势把她放在了地上，松子上前看了看那个“人”摸了摸，是有体温的，说话不机械，眼珠会动，可是她记得他是一个像木偶一样的人啊，还会死机。

“小小姐？”管家有些迷茫，他有什么奇怪的地方吗？

“喜欢吗？”凌虚又再次把她抱起来，原本他无心把这些傀儡做的完整而独立，但是考虑到她以前磕着碰着一个人偷偷掉眼泪，问路又没人回她，想想还是把这些傀儡做完整，想给她像正常人一样的生活。

松子沉默了，她为什么信任她师父的同时还有些顾忌，那就是因为她师父给她的感觉太不真切了，还经常一天看不见她师父的影子，她找不到他，而他想见她就见她。

现在，他简直就可以随便的让一个人代替另一个人，她不知道她该怎么定义她师父，是人？是妖怪？

凌虚揉了揉松子的头发，笑得让人如沐春风，他有什么好怕的呐？即使她的灵魂是自由的，他也可以禁锢啊。

松子一时想的出神，并没有注意走到了哪里，突然回过神，看着越来越近的书房，有些担心，假如云轩真的打开了！

“松子，最近为师的书房可很受欢迎，带你去看看到底是什么人来访。”听着凌虚云淡风轻的说辞，松子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她知道是她师父在警告她，虽然她并没有出卖她师父，但是还是算跟别人算计了她师父，有些紧张。

猛然被推开的大门，一室的金碧辉煌映衬着满地的狼藉，随意被丢弃的书本比比皆是。

看着凌虚突然勾起了嘴角，笑得很奇怪，松子连忙垂下头，却错过了凌虚回望她的时候眼中一闪而过的无奈。

“松子觉得是谁要偷师父的东西？”松子摇摇头，怕看见她师父的眼睛，连忙把头埋在她师父颈间，小声说。

“师父，我想睡觉！”凌虚并不想在别人面前对松子怎么样，毕竟他跟松子的关系应该是师徒。

“松子累了？师父带你去休息，饿吗？”转身，无视房间里没走的云轩，只在乎怀里的人，走到门口，挥手示意一旁的家丁去收拾残局。

虽然松子没说要吃东西，还想继续生个气不说话什么的，但是肚子不太争气，看见吃的就叫的停不下来，无奈她只能遵循肚子的意愿，吃到撑才爬去她师父的床，连洗都不洗，躺着就睡，她就是要弄脏她师父的床跟被子，报复他不信任她。

“洗澡？”

“不洗！”迷迷糊糊的应了一声，我是谁？好想睡，洗澡是什么？直到完全像失去意识一样的睡过去，松子才意识到她今天累成了什么样，心累的。

凌虚看着一躺下就闭着眼快要睡着的松子无可奈何，只能等她睡着了抱她去洗。

“唔～”一躺进热水里松子就舒服的哼哼了两声，然后继续睡，凌虚看了眼四周摆满的瓶瓶罐罐，摸了摸松子的脸，在她额上印上一吻。

松子啊，这是为师一直都不愿意做的事，是你逼的。

拿起一个绿瓷瓶，打开瓶塞，犹豫了一下，全部倒进了松子的洗澡水里。

突然感觉有些热，松子想睁开眼，但是睁不开，像被禁锢住了，连动都不能动一下。

“松子，松子”她听见她师父在叫她，师父，救救我，喉咙像被火灼，发不出声音，这里是哪里，师父在哪里？

“松子”突然四周静谧了一会儿，静的能听见她师父的呼吸声，但是她看不见，摸不到。

“我爱你”

松子突然平静了下来，虽然还是很热，但是，心突然凉了半截，这就是爱吗？那她宁愿不要，她师父果然像云轩说的一样，把她囚禁了。

屋内凌虚又往水里加了一些草药，而后把浴桶盖上，盖上的瞬间木头浴桶上覆上一层冰霜，扬手打碎浴桶，一整块的冰块里冻着松子，如果仔细看能看见内里的水波带动着松子头发微微在摇晃，被冻住的只是表层而已。

已经春天的宅子突然又再次被冰封，云轩刚从书房逃出来就看见冰霜顺着他的脚底一直漫到墙壁上，搓了搓手臂，打了个哆嗦快速的越墙逃跑。

“你这是疯了吧？”多日未见的乌鸦人又再次落在了凌虚的宅子里，看着守着那一整块冰的凌虚有些头疼，他师父真是越来越不懂他的想法了，明明那么喜欢这个小孩，又为什么把她封起来。

“疯？可笑。”凌虚转头看向碎，平静的异常，碎心里有些发怵，还是挺正常的啊，他师父又发什么病！是不是刺激大了？不是有句话说平静下是波涛汹涌吗？

“即使她被封住了，她还是自由的，师父，你我都无法束缚的！”碎试图跟凌虚讲道理，这么小的孩子被这样封存起来，小时候对自己还挺好的一个善良的小孩。

“我知道，没你的事，退下吧！”凌虚并没有解释什么，他做事自然是不需要跟他徒弟通告的。

“师父！你怎么这么冥顽不灵呐？唉～”碎深深的叹了口气，看了眼冰里的女孩，被草药包裹着，只能看见雪白的手臂跟小腿，曾经一定试图挣扎过，最终放弃了。

“碎！你也喜欢松子？”凌虚看着碎，直盯着他的脸，碎感觉他师父完全不能沟通，他这什么思想，他即使喜欢松子也只是友好的，哪像他这种爱，是变态的。

“疯了，你真是疯了，我可不像你一样喜欢小孩子！”一说完，凌虚就收回了凝视的目光又再次看向了那块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