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李强发出了一声痛苦的叫喊声,狂喷鲜血。在金刚这种狂暴的力量爆发之下,他只感觉到浑身上下的骨头格格作响,仿佛随时都要散架断裂。
这一勒爆发出来的极限力量,最少有一千五百公斤,就算是一个汽油桶也要被瞬间勒扁了。
“哈哈,还是我的金刚厉害!”金三狂笑起来,如释重负地舒了口气,因为他已经看到了李强沿着面具的下缘如泉水般喷出来的浓稠鲜血,这证明他已经在这一勒之下受了重伤,终于不行了。
“兄弟,加油,加油,把他干趴下!”李缸此刻已经完全没有了一个大哥的风范,像是个疯狂的赌徒一般,已经跑过去趴在了拳台下面,拍击着拳台,两眼赤红地为李强加油鼓劲。
“你,死吧!”金刚再度一声狂吼,第二次两臂剧烈地合围,怒勒而下,这一次的力量更大,如同山洪暴发一般,最少有一千七八百公斤。
李强只感觉到腰椎都已经传来了“啪啦啦”的响声,好像已经到了能承受的极限,马上就要断裂开来似的。
可怕的剧痛如洪水般侵袭着他的全身上下,让他的意识都开始有些模糊起来。如果他还不能发动反击,到金刚那第三抱发力逞威的时候,他必死无疑,甚至比那个钢膝铁肘的泰拳手塔拉米还要惨。
就是在这生死垂危的一刻,李强眼看就要被金刚活活勒死,可突然间脑海里又是轰的一声响,就如同三峡大堤突然间决堤一样,有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力量从脑海里狂猛地冲出,然后如海散百川一样,在千分之一秒内流遍了李强的全身,就像是决堤的洪水瞬间覆盖了万千平川大地。
一瞬间,李强只感觉到身体血流奔流的速度再次加快,这一次不同于往次小宇宙爆发的时候那种速度,而是比那种速度还要快速、狂野十倍、百倍、千倍。
甚至,台下的人都能清楚地听得到,他的身体里发出了哗啦啦的剧烈声响来,就像是他的身体里蕴藏着一条长江大河,奔腾浩荡,随时都要破体而出。
“要我死?我要你死!!!!”李强仰天一声长吼,已经死死地伸出双臂掐住了金刚的脖颈,就在金刚即将发力第三次狂勒的时候,他环扣过去的两臂如同两道强力巨钳,“喀察”的一声,便已经将金刚的颈椎硬生生地掐断了。
“呃……”金刚如被割断了喉咙的小鸡一样,以无法形容的惊诧瞪圆了正向外怒突的眼睛,似乎无论如何也不相信,李强在这种情况下还能反败为胜,将自己活活扼死。
“看看看,看你吗个头!”李强怒吼道,已经搂住了金刚的脑袋,两腿蹬在了金刚强壮如城墙般的胸膛上,疯狂较力,“喀嚓!”一声,随着一柱鲜血狂飙了出来,李强已经把金刚的脑袋硬生生地揪了下来。
金刚那厚实的身子如推金山倒玉柱一般,“轰隆隆”一声响,便已经倒在了台上,震得拳台都是一颤,由于神经还未僵死,身体还在一抽一抽的,在满天浓稠鲜血的映衬下,显得更加恐怖狞厉。
整个拳场里都静了下来,静得有一根头发落在地上都能听得清楚。
所有人都傻眼了,呆呆地望着拳台上满手血污地抓着金刚脑袋正仰天怒啸的李强,这一刻,他们只感觉到了两个字,“强大”!
没有任何人能够想到,包括李缸在内,就在刚才金刚抱住李强的时候他也已经绝望了,为李强鼓劲加油,只不过就是一种纯粹下意识的反应而已。就算是现在,他的脑子里也是一片空白,还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就是真的。
“金刚,哈哈,狗屁的金刚,在这个拳台上,我才是金刚,永远不败的金刚!”李强狂笑着,将金刚的脑袋“砰”的一声扔在了台上,一脚上去,登时踹了个稀巴烂,连下面木质地板都“喀啦”一声响,硌出了一个浅浅的坑,木板周围,有放射性的木纹如蛛网般密密麻麻地炸裂了开去。
随后,李强以一个无比拉风的姿式一个大空翻直接翻下了拳台,走上了廊道,扬长而去,扔下了一票傻乎乎地站在那里望着他背影的天水市大哥们。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三子,我赢了,我赢了,你这一千万买来的金刚,原来是纸糊的老虎啊,哈哈哈哈……”李缸此刻终于反应过来,已经奔到了桌子前面,将所有的密码箱子都划拉到自己的面前,望着金三狂笑不已。
现在的李缸简直兴奋得都想跑到北极去裸泳,太爽了,简直太爽了。这场拳赛不仅意味着他赢了一大笔钱,更意味着他在天水市的道上也有了一个终极威慑力量的“核武器”。他们几个人在天水市四区龙争虎斗已经不是一年半年了,而这种明争暗斗最后都是由武力解决。如果谁手下有这样一个能怔善战的金牌打手,不说稳稳立于不败之地,也是握有了一块强力底牌,谁也不敢小瞧轻易发起挑衅了。
这种黑拳的性质某种程度上来说也代表着道上混的一种原生态文化了,暴力,简单,直接,却又十分有效。
金三也终于反应过来,望着李强远去的背影,哼了一声,脸色铁青地站了起来,甩袖子便走。
赵光与张铁柱愣了半天之后,又是羡慕又是嫉妒地向着李缸酸酸地恭喜了两句,随后也起身走了。
“爽,爽啊,太他吗爽了!”李缸望着他们的身影又发出了一阵阵爆仗般的笑声,简直都要乐疯了。
乐了半天才想起李强哪里去了?
李缸是爽了,但现在的李强却是极其痛苦。虽然刚才关键时刻的再度疯狂爆发让他来了个惊天大逆转,将金刚活活打死,可他现在却绝对不好受。第一次爆发之后出现的那种身体仿佛都要随时被撑裂爆炸的感觉又重新出现了,并且,比上一次猛烈一百倍。
他只感觉到血液已经变成了百度高温的沸水,在他的血管里流淌不停,无论烧到哪里,哪里都是一阵阵火烧火撩撕裂般的可怕痛楚。
他勉强骑着那辆破电动车刚刚对付到孟点点家附近的巷道里,便一下摔倒在那,浑身抽搐着,口吐白沫,意味都已经开始模糊起来。依稀能够见到,他身上的衣服都已经开始冒起了青烟,仿佛随时都要烧着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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