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安在这里待了三天,对这里的一切也算是熟悉了,这里还住着一个犯人,叫黄琳。
看起来性子很懦弱,至于为什么,因该是被人陷害的吧,慕安这样想着,因为黄琳看起来不像什么犯人,就算是犯罪了,也应该就是小事。
“没看到我们在这里吃饭吗,滚一边去。”
一个身形彪悍的女人对黄琳说道。
黄琳没有说话,端着自己的饭碗去了另一个角落,默不作声。
这一切,慕安都看在了眼里,看了一眼黄琳,像他走了过去。
“别人欺负你,都不知道还回去吗?”
慕安找了一个地方,坐在了黄琳的旁边,这么几天,他也想明白了,没有必要,顺其自然吧,反正现在的她,已经什么都没有了。
这么多天过去了,只有沉以彻那个男人来看过自己一次,其他人,根本就连面都没见着。
更别说常万旭了,想到这里,慕安失落万分。
“死不了。”黄琳随口一说,好似对这些根本就不看重。
“反正都到这里了,都无所谓了。”随后,黄琳又补充道。
“对啊,反正都到这里了,何不给自己争一口气呢。”
慕安耸了耸肩,他就是个不受欺负的主。
还没等黄琳说话,那边的人就扔过来一个石子。
“没想到我们慕大小姐竟然会喜欢和杀人犯待在一起,真是让我们刮目相看,慕小姐难道也是杀了人才进来了。”
说完之后,那些人都漏出了鄙夷的饿表情。
慕安有些吃惊,难道自己身边这个看起来很安分的人是个杀人犯?
听他们的口气,黄琳应该是这里面罪行最重的一个人。
慕安抬头看了一眼黄琳,对方除了眼睛里面有一些波动之外,没有任何动静。
看来,是真的了。
“不管是杀人犯也好,或者有什么原因来到了这里,总归都来了,你们也不比她好到哪里去。”
“你。”
那人眼看就要上来和慕安闹事,警察这时候来了。
“慕安,准备一下,下午出庭。”
“出庭?”
慕安本来想着自己怕是没有这个机会了,因为自己找不到律师,也没有证人,这场开庭就是没有必要的。
“谁是我的律师。”
慕安有些疑惑。
“这个你不需要知道。”
警察通知完之后就离开了。
那些女犯人都有些吃惊,来了这个监狱的人,多半都已经是定型的,现在慕安竟然还有这个机会?
然而他们不知道的是,慕安根本就没有开庭,是直接被判到这里来的。
慕安站在原地,想不明白,难道是爸爸的朋友,或者是其他人?
反正只要有人救他就好了,慕安心里又有些期待,本来已经死寂的心,这一刻重新被点燃。
不管是谁,要是能够帮助她,把这个铁案返回来,她一定好好感谢。
下午,慕安就被带到了法庭上。
之前她都是坐在下面看着父亲在上面奋战,当时就觉得父亲很威风,现在反倒是自己站到了这里。
慕安苦笑。
“怎么,现在知道难过了?”
突然,慕安身边出现一个熟悉的声音,不,是一听到就会随时当场猝死的声音。
“你怎么会来。”慕安上下扫描着沉以彻,看到他手里的文件还有今天的穿扮,慕安突然明白了什么。
“你是我的律师?”
“要不然呢,你以为会是谁这么好心会帮你。”
慕安心一颤,生平第一次感觉到了恐惧,沉以彻千辛万苦的想要陷害他,现在竟然要做自己的律师,这是一个什么概念?
他想要出了这个牢笼,她不要,她不要让沉以彻得逞。
慕安刚想要和审判官要出师请求,沉以彻就拉住了她。
“你看看,这是一个什么场合,你本来已经入狱,但我还是要来救你,就说明我这次是要保你出去的,如果今天你不赞同我做你的律师,那么你这大好年华,可就一直消耗在这里了。”
沉以彻小声的对慕安说道。
慕安听到沉以彻的分析,有些犹豫,是啊,在这种情况下,他只能选择相信沉以彻,要不然,真的就没有机会了。
“我想,这次我必须相信你。”
慕安冷静过后,做出了决定。
沉以彻点点头,只要慕安同意自己的帮忙,就什么都好说。
总算是这个丫头知道孰轻孰重,没有把私事放到明面上说。
沉以彻嘴角上扬,打开自己的文件袋,开始自己的陈述。
慕安在旁边听着,沉以彻字字珠玑,每句话都是要点,让对方的律师根本就没有反驳的机会。
果然是父亲的大徒弟,怪不得父亲会这么器重他。
慕安心里想着。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对方被沉以彻打击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经过检察院的一致决定,慕安无罪,当场释放。
慕安听到这个消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现在,你还觉得,是我陷害你吗。”
沉以彻靠在桌子上,看着发愣的慕安,这个傻女人。
慕安看了沉以彻一眼,说道:“不要以为这样我就会原谅你。”
慕安心里知道,这次,沉以彻算是帮了她一个大忙,这也就证明了,这件事和他没有关系,但要她慕安道歉,这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
“无所谓啊,只要慕大小姐不要冤枉好人就好。”
“好人?你吗/你要是好人,这天下就没有坏人了。”
“看来,这几日,你在监狱里还是过得太好,还有和我较劲的功夫。”
慕安听到这里,突然沉默了,他这一辈子,恐怕最难忘的就是那几天了。
他虽然不断的劝自己不要害怕,不会有事的,但是那种绝望感,不是一般人能够轻易释怀的。
想要她忘记,怕是不能了,那种想要求生,但是无能为力的感觉。
看到慕安沉默,沉以彻也没有多说话,揽过慕安的肩膀,带她出了这个是非之地。
这件事,恐怕没有诬陷这么简单,他想要护慕安周全,没有这么容易。
出了监狱,秦凯就在门口等着,看着沉以彻带着慕安凯旋归来,也算是放心了。
“恭喜。”
“喜从何来。”
沉以彻挑了挑眉,并不觉得这是什么喜事,慕安从小娇生惯养,这件事对她肯定打击不小。
默默的对秦凯使了一个眼色,这小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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