狭窄的车厢里静谧而压抑。
司南渊一双眼不可置信地锁在跟前女人巴掌大的俏脸上,薄唇紧抿面色铁青。
他眼底黑得犹如晕不开的一团墨,再宽的心脸上也是挂不住了。
“九叔,停车!”司南渊的嗓音阴沉冷漠,一字一顿地命令道。
九叔开车的身子都忍不住颤了颤,急忙利索地将车子靠边停了下来。
司南渊的太阳穴被她气得突突直跳,一双手也克制隐忍到青筋暴起,声音冷到跟淬了寒冰一样,带着浓重的戾气:“滚下去!”
说实话卢静潇心里也有些打鼓的,毕竟她也是第一次打人,小心脏还真是慌张得扑通直跳,她还真怕司南渊那个变态将她关起来什么什么的
所以她这下子竟然反射弧慢了半拍--有些愣愣地在消化他说的话。
滚下去?是叫她吗?她恨恨地想到--真是求之不得!
所以卢静潇反应过来的时候,连正眼都没有再看一眼司南渊,打开车门挺直脊背就下了车,连关车门的动作都恢复了一贯的优雅冷静,跟刚才摔门的冲动劲儿判若两人。
司南渊眼角的余光瞄到这个该死的女人面不改色地背对着车子走到不远处,神色自若地拦了一辆出租车时,一直突突直跳的太阳穴忽然就沉寂了下来,换上肝痛了!
可是九叔却完全不会顾虑自家主子受了重伤脆弱的自尊心,居然还满是担忧地开口道:“先生,我们这样把卢小姐放在这里不太好吧?我昨晚刚看了新闻,现在的出租车很乱呢,专门在深夜载独身女孩子去欺负抢劫什么的--”
司南渊英俊的眼眉又是一跳,随即又想到了什么,硬邦邦地摞下一句话:“连我都敢打,谁能欺负她?”
九叔听出了这句话的别扭之意,心里默默地说了一句--你高兴就好。
车子刚刚发动,别扭的某人又淡漠地说了句:“司默,记一下那辆车的车牌。”
司默:“......”Boss,你高兴就好。
九叔:“
司南渊一路无话,整个人都处于爆发边缘,心里的怨念简直是无以复加,洗澡的时候没有人递浴巾了,穿衣服的时候没有人调戏了,吃夜宵的时候没有人挑菜了,睡觉的时候没有人抱着了
尼玛的,心里空得跟无底洞似的,还呼呼的灌着风。
难道他以后要天天过这种日子吗?想想都感觉生无可恋了。
司南渊一边自己暴躁的擦着头发,一边像个怨妇似的在心里碎碎念。
其实卢静潇那个没心没肺的丫头说得也不是没有道理的,他都明白,他这样的确太自私了。
她没有这样被委屈的义务。
那就让她在外面住一个月吧?
一个月三十天?不行,太长了
一个星期好了。一个星期也有七天呢,现在才一天
司南渊正在心里打着坏主意,房间的门就响了。
司默刻板的声音没有一点的温度:“司哥,杨小姐的电话。”
司南渊原本就皱着的英挺眉头,此时皱得更深了,他将自己松垮的浴袍系好带子,上前开了门,接过司默手里拿着的工作手机。
“喂。”他的声音硬邦邦的,带着一种拒人千里的疏离意味。
“南渊--”杨千媚的声音明显不是那么的正常,断断续续地说道,“来接我一下嘛--”
司南渊紧紧拧着眉头,仿佛已经是忍耐的极限了,连司默在一边看着都替他感到累。
“在哪里?”他的声音刻板冷漠,跟哄着卢静潇的样子简直是判若两人。
那边杨千媚含含糊糊地报了一个地名,司南渊耐着性子听完,只简单明了地回复了一个好字,就不容分说地挂了电话。
他随意地扫了一眼在一边愣着了司默,声音淡淡的:“还愣着干什么?去开车。”
司默还没有反应过来,他已经啪的一下摔上了房门,应该是换衣服去了。
一个晚上被闹脾气的情人连着摔了两次的门,司默摸了摸鼻子,默默地求着自己的心里阴影面积。
杨千媚所在的地方,正是刚才司南渊离开的金碧辉煌会所,他冷着脸推来了杨千媚所在包厢的房门,本来还闹闹腾腾的包厢一下子就安静了下来,颇有种君临现场的意味。
毕竟传闻中这个商业天才司南渊实在太低调了,要见上一面实在是不容易的。
再说杨千媚这样的年纪还在读大学,都是学生,好奇心自然就更要浓烈一些。
司南渊凭借着惊人的记忆力,从人群里找出了自己只见过几次的未婚妻,冷着脸走到她身前,声音性感又刻板地教训道:“喝这么多的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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