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母。”延昭朝柳氏打了个招呼,又同安映雪说:“那我便不打扰安姑娘了。”
转身打算进门,又被安映雪叫住:“我一个姑娘家都不怕,你怕什么呀?”
放任他自己一个人,安映雪过意不去,反正她和延昭清清白白,外人爱怎么说便随外人去吧。
柳氏听见了这话,好奇问了两句,知道原因后,也打开门同延昭说:“我一个当长辈的都在,外人不会多说闲话的,再说,你是为雪儿受伤,她照顾你也是理所应当。”
见母女二人都这么说,延昭无奈答应下来。
进门的时候,看着母女二人的背影,延昭眼底闪过不自在,但一想到那件事到现在唯一的线索就在安映雪身上,他又坚定下来。
饭菜是柳氏亲手做的,口味偏咸,是京城那边的人喜欢的口味,倒是和清河县的清淡不太一样。
看到桌上那些熟悉的菜色,延昭眼神微闪,状似好奇道:“伯母是早些年在京城住过么?这道酱鸭可是京城名菜,一般南方人可做不出来这么地道的味道。”
柳氏不好意思地笑笑:“只是今日突然想吃就做了,我并没有去过京城。”
“是吗,那伯母手艺可真是好。”延昭没再问。
安映雪看他一眼,见他只是认真的吃菜,没有异常反应,不禁觉得是自己过于敏感了。
‘咚!’
三人正安静的吃着饭,柳氏突然手一抖,饭碗摔在了桌子上。
安映雪和延昭齐齐抬头,就见柳氏面色惨白,正捂着自己的心口,一副快要喘不过来的样子。
安映雪大惊失色,连忙上前扶住柳氏:“你怎么了娘?”
柳氏狠狠喘了几口气才缓过来,看到安映雪一脸忧色,她勉强挤出笑容:“我没事雪儿,只是刚刚突然有点不舒服。”
安映雪眼眶通红:“你这样有几日了?”
柳氏闪躲着说:“没几日,娘真的没事,现在已经好了。”
安映雪直接抓过柳氏的手腕给她把脉,随着时间过去,安映雪心情如坠冰窖。
柳氏小心问她:“怎么了雪儿,可是很严重?”
安映雪笑了笑:“没事,娘你就是最近太过操劳,好好休息就好了。”
柳氏松了口气:“娘就说自己没事嘛,瞧你都快哭了。”
安映雪僵硬地笑笑,别开脸庞。
柳氏没察觉安映雪的不对劲,扶着桌子站起来:“我先去休息一会儿,你们慢慢吃。”
饭桌上只剩下安映雪和延昭,二人都没有动筷子。
“你娘......”延昭顿了顿,不知该怎样问出口。
根据这些日子和安映雪的相处,他一下子就看出安映雪刚刚的不对劲。
安映雪的脸色已经变得冰冷,握了握拳头,安映雪冷声:“是上次的余毒又发作了,安映月,我不会放过她!”
安映雪之前的药只是暂时压制住柳氏体内的毒,想要真正解毒,须得反复琢磨配方。
最近几日,安映雪都在为此事忙碌,每天帮延昭换过药后,就把自己关在书房里,研究那些晦涩难懂的医术。
柳氏近来身体越发虚弱,每天只在外面待几个时辰,便又回到床上去。
延昭心中暗暗担心柳氏的身体,却又更记挂别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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