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安映雪不在,他到底是没忍住私下找到了柳氏。
“伯母,您年轻时可是去过京城?”延昭问。
柳氏正在花园赏花,听到这个问题直接摇头:“没有,我从来没有去过京城。”
在她的记忆里,只有清河县的记忆。
延昭打量着她,似是无意道:“那可真是奇怪,近来我品尝伯母的手艺,发现味道和我们京城的口味一样,我之前在清河的酒楼吃过饭,味道完全不同。”
“当真?”柳氏疑惑。
延昭点点头,“我自然不会骗伯母。”
“难道我真去过京城......”柳氏呢喃,想要去回忆里翻找,空白的记忆闪过一些凌乱片段,不等柳氏看清楚那是什么,她已经痛苦地抱住了头。
“伯母!”延昭一惊,立即站起来。
在书房研究的安映雪听到动静,连忙推门出来。
柳氏头疼胸闷,脸惨白的没有一丝血色,她只看到安映雪匆匆奔来,想要说些什么,却眼前一黑彻底失去了意识。
延昭及时接住倒下去的柳氏,赶来的安映雪白着脸给柳氏把脉。
指腹下脉象混乱,竟是再次毒发。
“娘!”安映雪颤抖着叫了一声,听得延昭心中一颤,开始后悔自己今日为什么要来找柳氏说那些话。
“你娘如何?”延昭问。
仔细诊完脉,安映雪脸色仍苍白,但眼神比刚刚冷静了些。
“又发作了,这一次,来得比之前都要凶。”她面色凝重,努力不让自己去想那些不好的后果。
延昭看着她,心中暗暗做了决定。
在延昭的帮助下,把柳氏带回房间,一天一夜过后,柳氏还没有醒。
安映雪一动不动坐在床边守着她,嘴唇干燥起皮,还是延昭看不下去,把她从屋子里拉出来。
“你不是还要为你娘寻求治病的方法么,若你再这样下去,把自己的身体弄垮了,谁来帮你娘?”延昭语气有些凶。
安映雪稍稍回神,其实这一天早在安映雪预料内,只要一天没有解毒,随着毒性再次发作,柳氏必定会昏迷不醒。
能够把她从鬼门关抢回来保住一条命,已经是安映雪最大的努力了。
只是即便早有预料,但当这一天真的到来时,安映雪还是会失魂落魄,害怕柳氏从此再也醒不过来。
稍稍打起精神,在延昭的要求下,安映雪喝了点粥,脸上血色恢复了些许。
脑子重新转起来,安映雪不由得问起那日情况,“我娘当时发作时,是怎样的状况?”
安映雪手上拿着笔和一张纸笺,打算把当时的情况记录下来。
延昭沉默片刻,“那日,我问起伯母是否去过京城,她应是想要仔细回想,先是头疼,接着很快发作。”
他刚刚说完,安映雪就猛地抬头盯着他。
延昭不躲不避,深吸一口气:“是我的错,若我当时不去问伯母那些问题,或许伯母并不会发作得那么严重。”
毛笔在安映雪手中应声断成两截,她冷冷盯着延昭:“你接近我们母女,到底有什么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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