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王冷冷一声,立刻有三名侍卫进来,两名抬起椅子,一名向苏语抱拳。
他还是这样咄咄逼人!
芙叶的脸色骤变,掩于锦袖里的双手紧攒成拳。她想逼出苏语身后的男人,没想到出来的却是君墨言。
君澜之的脸色也难看至极,苏语这一回府不知吉凶祸福。他从小就和君墨言明争暗斗,为赢他,他下足苦功,甚至娶妻,也都是娶回能助他一臂之力的重臣之女,不像君墨言,天生狂傲,只纳美人入府,只享鱼水之欢。
时隔三年半,苏语再度踏进齐王府。
姬妾们已经散尽,王府里只有几名忠仆在守着,每天打扫庭院,修剪花枝,所以府中景致也不至于太过凄凉败落。
侍卫们把君墨言扶到椅边,苏语从他身后暗自打量,他双腿像面条一样,一点力也使不上。
“苏语,你父亲几次弹劾于我,你还敢嫁我为妻,胆子倒不小。”他在椅上坐下,盯着苏语的眼睛,冷冷地问。
“先皇旨意,妾身不敢违抗。”苏语勾头,弱弱回答。
“不洁是何意?”他冷冷嗤笑,又问。
“……”玩文字游戏?苏语并不敢招惹这个男人,只有保持沉默,以静制动——行了吧,苏语,什么以静制动,你现在根本是被动挨打,根本不敢吭气。
门又开了,风挟裹幽香拂进鼻中,苏语扭头,只见一名身着绿衣长裙的女子,托着芳香四溢的小米粥,微笑着走过来。
“言哥哥,吃粥了,这位姐姐是……”女子转头看苏语,一脸疑惑。
“她叫苏语,今后你不必洗衣做饭,这些活都交给她去干。”君墨言淡淡地一句,接过她递来的粥碗,慢吞吞地吃。
他的手倒是很漂亮,手指修长,骨节分明,不像握剑的手,倒像是能书写翠墨文章的手。
苏语对于这种处罚挺意外,不是狠狠打个一百来鞭,再剜眼睛,剁骨头?
“那我替你更衣梳洗,早点歇着吧。”女子用锦帕温柔地替他擦了擦嘴,小声说。
“晨瑶,这也让她办,你去歇着。”君墨言的声音总算有了几分温度,轻轻地拍了拍少女的手。
原来叫晨瑶,看上去大约十七八岁的年纪,应该比她还大。鹅蛋脸,杏眼朱唇,纤细的腰身,身上的幽香似是一种青草,在哪里闻过,苏语记不太清。
总之,是个美人儿。
晨瑶很温柔,也不多话,收好东西就走了。
苏语累了,可他坐在椅上,只管看她的书,根本不搭理她。这样站一晚,也是痛苦的事呢,何况是她已经许久未吃饭,刚刚的小米粥惹得她肚中咕咕直响,忍不住盯着他暗咒,该死的,怎么还不去睡?
君墨言突然抬眸看她,她来不及躲开目光,只有尴尬地一笑……笑……她居然还敢笑!
他也楞了一下,眸子里戏谑之光顿浓。
“过来。”他说。
苏语只得过去。
“跪下。”他又说。
苏语只能跪下。
他的长指掐住她的下颌,再一点点地往她领子里探,手指停在她的肩上,轻轻一捏。
苏语一抖,飞快地抬眼看他像鬼一般的脸,一阵寒意从心头涌起。起风了,从每个大敞的窗子里吹进来,凉风紧贴着她的肌肤,钻进她的领口,似乎还渗进她的骨头里,让她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害怕我?”他哑声问。
“不敢。”苏语又垂目,她这不是装,近距离这样看他的脸,太碜人了!这样纵横划拉的刀疤,就像被烙铁网子直接扣上去,再一拔拉撕扯出来一样。
“哼……”他冷笑一声,手指慢慢往下,摸到她的雪腕上,握住了,往前一拽,迫得她不得不靠得更近。
“苏语,太后为何选你为王妃?”
他的呼吸就从她的发边拂过,雪色长发贴到她的脸上,让她又微抖了一下。
“因为妾身无依无靠,用于冲喜最合适。”
“居然没让你殉葬。”他冷笑,终于松开了她。
“太后怜爱……”苏语没说完,一下就咬到了舌尖,她疯了吗?居然提及太后,他的死对头!在后青国里,君墨言曾经是跺跺脚就能让风云变色的人物,皇帝极为信任,军国大权皆入他手,太后也得让他几分。
“好个怜爱,她怜你,本王就不想怜你了。”
他的长指用力,握得她疼痛难耐,抬起小脸看他。
他的视线落在她额上的胎记上,讥笑道:“如此丑妇,用来给本王冲喜,简直耻辱。”
“齐王大可休了我。”苏语忍住气,皇家争斗,让她当祭品,一个个都来踩她,欺她!
“想得美。”君墨言终于松开了手,不过却一抓她的手,把她揽到了膝头坐着,把玩着她的椒软,哑声说:“你是本王的妃,以后好好尽着你的本份。”
“做饭,洗衣?”苏语怔住,君墨言到底打的什么主意?
“记着,本份点,否则本王就……”
他一口咬下来,就咬在她的脖子上,痛得她一声尖叫。
“吃了你!”他舌尖舔过了,才慢吞吞地说了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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