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王家,梨花便挣扎着给程轻羽跪了下来:“奴婢谢小姐搭救之恩!”
这话,让程轻羽心中一酸,她连忙将梨花扶起,这个恩,她受不起,梨花所受的苦,原本就是她的责任。
按理说,她该向梨花和桃花道歉,是她这个主子没用,才让她们受了那么多苦。
重活一世,程轻羽说不出什么煽情的话,心间却感概万分,“你们先找个地方休养些时日,待到伤好了,再到我身边来伺候!”
两个丫头都伤的不轻,这个时候确实不适合再跟着她去打一场硬战。
桃花想坚持,但看到程轻羽沉下来的脸时,到嘴的话又生生的吞了回去。
小姐想的也没错,她和梨花都伤的不轻,若是这个时候和小姐回清宁候府,只怕会拖小姐的后腿。
所以,桃花咬了咬牙道:“小姐,您回清宁候府,切记要注意安全,无论如何,都不要让自己吃亏……”
这丫头的担忧全写在脸上。
程轻羽轻笑,“放心,我有分寸!”说罢,从袖口掏了些碎银子塞到桃花的手里。
说来寒酸,她堂堂晋王妃,却穷的连件新衣裳都买不起。
晋王府的主事权交给了程轻盈,而她母亲嫁妆又全捏在她那歹毒的继母手里,她每月只靠着晋王府的那几两银子的月例来生活。
桃花瞧见手里的银子,连连摇头:“小姐,这银子,您留着,奴婢在京城还有一房远亲,奴婢带梨花去亲戚家住几日便好!”
梨花也强撑着接道:“小姐,奴婢无碍的,不需要银子!”
很显然,两个丫头也清楚程轻羽的处境,死活不肯要程轻羽的银子,她叹了一口气,也没坚持,心里却暗暗下定决定,一定不会再让对她好的人因为她而受罪了。
与桃花、梨花告别后,程轻羽便直接去了清宁候府。
程轻羽抬头看着清宁候府那龙飞凤舞的牌扁,嘴角勾起了一抹嘲讽的笑意,上一世,外祖父将她从外疆送回来的时候,她渴望过得到那个男人的父爱。
可惜的是,那个男人送给她的永远是破灭的希望,他一次次用行动诠释了亲情的残忍,亦间接的造就了她上一世悲剧的一生。
“二小姐?”
清宁候府的家奴不确定的上前询问了一句。
程轻羽轻轻一点头,回神之后,大步迈进了府中,因她满身的煞气,像是阎罗王索命似的,因此,府中的下人皆不敢上前阻拦,只有几个机灵的连忙跑去通知清宁候府如今的夫人魏氏去了。
程轻羽没有去给府中的任何人请安,而是去了母亲冷氏的灵堂。
她不清楚程靖远对母亲究竟有几分爱,但这些年来,母亲的灵堂倒是收拾的极好,是单独设立的一间,十分庄重肃穆,这灵堂,程靖远每隔几日便会来上香,因此,其间的香火并无断过。
程轻羽静静的站着。
她在等一个人。
约摸一盏茶的功夫,灵堂外便传来急促的脚步声,紧接着,魏氏那虚假的声音便传了进来:“是轻羽回来了?怎么也不通知一声,我也好让人去迎接啊!”
就是这副伪善的嘴脸,将上一世的程轻羽骗的团团转。
还听了魏氏的话,将二房的女儿程轻盈接进了晋王府,并任她胡作非为。
想到这里,程轻羽的眸子半眯了起来,她缓缓的回过头来,阴冷的目光落在魏身的身上,与记忆中那个‘和善’的继母重叠,如今再看她,才发觉,不是对手太狠,是自己太蠢。
魏氏的技俩并不高明,是她程轻羽一味的想找一丝温暖,才会一而再再而三的相信魏氏的鬼话,着了她的道。
“不需要,我今天来,只为一件事!”她冷漠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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