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锦绣明白,这是自己在镇上赚钱了,又开了一座酒楼,也算是有点身份了,村里人们都才跟自己热络起来,在自己从前受尽欺负的时侯,他们何曾如此跟自己拉亲攀故,只怕自己会去沾上他们。
不过这也是人之常情。
听村长如此说,怎么可能真让他走呢。
她上前拉住村长的胳膊,“村长,你怎么这么见外呢,这都是自已人,今天你可来巧了,这是我今天才创新的新菜式,刚好你给品尝一下,提提意见,我好改进。”
与其说村长是被黎锦绣拉过来的,倒不如说他是自己走过来的,他毫不客气地坐在桌子前,“不敢当,不敢当,说来我还真是有口福,既然黎丫头这么有心,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尝尝?”
傅博将筷子递给村长,“村长,你请。”
村长看着那炒花蛤不错,先吃了一个花蛤,感觉自己的口腔从来没有享受过这么隆重的饕餮盛宴。
简直无法形容的好吃。
“黎丫头,这是炒得什么东西?这么好吃,比肉还好吃。”
黎锦绣心想,那是当然,这是属于海鲜类级别的菜品,当然比肉好吃。
她笑容满面热情介绍。
“村长,你见多识广,你猜猜这是什么?”
村长仔细看看,“这不是后山那个湖边经常有的壳埠吗?它会吃?还这么好吃?”
村长几乎要双眼冒绿光了。
“村长大人还真是有眼光,就是你说的壳埠,不过它在酒楼里有一个新名字,叫花蛤,炒花蛤。还有那一盘蒸花蛤,你也尝尝,还有这一盘鲜腥草,你都给提点意见。”
黎锦绣也跟他们一起坐下,拿筷子给村子夹了一筷子的鱼腥草。
村子分别吃了这两样,都好吃,不过最好吃的就是炒花蛤。
因为那一盘炒花蛤,几乎全给他一个人吃完了,这花蛤本身也没有多少肉,全是壳堆着,所以村长一个没留,全吃光了。
看样子,还没吃过瘾。
望着黎锦绣,“黎丫头,这花蛤是怎么做的,我也回家让你婶子做去,没想到这花蛤也能吃,真是长见识了。”
黎锦绣就将花蛤的制做方法跟他详细说了一遍,又将剩下的那泡好的花蛤给村长装了起来。
“村长,这是泡过的花蛤,你拿回去可以直接炒。”
村长吃也吃了,拿也拿了,还不走,更待何时。
他站起身来,客气两句,“黎丫头,这怎么好意思,如此也好,也让你婶子好好学一学。”
他说着,接过纸袋子,走了。
傅博和黎锦绣将他送出了院门口,看见他走远了,他俩这才回了屋子。
“傅博,看来你真是没有口福啊,炒花蛤只能明天再吃了。”
傅博叹一口气,“唉,没想到村长这么要面了的人,也能做出这么丢人的事情。”
一副生无可恋的模样。
黎锦绣将清蒸花蛤送到他面前,“这个也好吃,你吃这个。”
傅博也没办法,这个也行吧。
黎锦绣笑笑,吃货的世界还真是可爱。
吃完了晚饭,天色还早,她想起后山的田地,可是她又害怕一个人去。
“傅博,今天晚上,陪我去一趟后山如何?”
傅博睁大了眼睛,不可思议。
“现在,晚上?你莫不是疯了吧,这时侯上山不被山妖给吃了?”傅博没有忘记那次把她吓得面色苍白,魂都吓飞了的。这又要去?
黎锦绣看看外面的天,还不算太晚啊,况且今天有月亮,应该很亮的。
“所以要你陪我去啊。”
“你不怕有山妖出没?”
“如果有的话,也是先吃你。”
他俩一路上山去,不是想象中那么黑,太阳落下去后,月亮升了上来,有银色的月光洒下,黎锦绣紧紧扯着傅博的衣袖,一双眼眸四处张望,心里扑通扑通乱跳。
忽然她看到了一个人从田地的那一头一闪而过,以她现代女性的认知,那的确是一个人,而不是一个鬼,而且身影还有点熟悉,只是一时想不起来是谁。
“刚才有个人从那边走了?你有没有看到,你认识他吗?”
傅博看到种的水稻都长了这么高了,差不多膝盖这里了,心中高兴。
没注意哪里还有什么人。
“没有啊,我没看到有人啊,你别是看到山妖了吧?”
傅博故意吓她。
“好啊,傅博,你现在学坏了。”
黎锦绣知道是骗她,但还是害怕。
“我们回去吧,这样的晚上,还是适合待在家里,哪也不去。”
她上去扯住傅博的衣袖,一紧张摔了一跤,她将计就计,装做很疼的样子,抱着脚踝“唉哟”不停。
傅博一边上前查看,一边责备她,“本来不让你来,你非要来,这下子好了,这么不小心。”
黎锦绣委屈地看着他,月色下,他更显魅惑,挺直的鼻梁,有着圆润的弧度,如悬胆一般好看,剑眉入鬓,眼神深邃,令她看得入了神。
忘了自己是在装痛。
傅博将她的脚抱在怀里,拿手轻揉,“这里痛吗?还是这里?”
黎锦绣摇头,又立刻点头。
“疼,都疼。”
傅博叹了口气,“看来也走不了路了,我背你吧。”
“那就有劳公子了。”
黎锦绣心中喜悦,你这个呆头鹅,从来都不会主动一点。
傅博拉过她的手臂,将她负在背上,一路下山去。
在她到了家门时,看见齐艳艳迎面过来,带着怨恨的目光看着他俩。
如此亲密的时刻,竟然撞见了情敌,就是这么巧。
黎锦绣在傅博背上没下来,直接由着他背进屋里,直接放在床上。
把她的鞋袜脱下,左右看看她的脚,没有任何异常啊,没有红肿,也没有淤青。
傅博疑惑,“黎姑娘,你确定还痛?这也没摔着啊?”
黎锦绣确定以及肯定,“疼,还疼。”
傅博根本不可能怀疑黎锦绣会装疼,他回家拿了药水过来,给她敷上。
把被子给她盖好,“你休息吧,我回去了,如果还痛得受不了的话,你叫摇你的风铃,我会过来的。”
黎锦绣泪光盈盈,装疼也要装得像一点。
“好。”
傅博帮她把门窗关好,离开。
黎锦绣一伸手,唉呀,头发上的簪子不知什么时侯掉了,她记得她今天晚上故意戴上的,这时却不见了,很有可能掉在了山上或是路上,可是现在天这么黑了,她不敢出去找,可是又不想惊动傅博,自己安慰自己,算了,也许是自己忘记了,明天说不定会自己出现在抽屉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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