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那人最终来到了宫以鸢疗伤的屋子,“王爷,属下斗胆,可否进去详细的卜一卦?”
“无妨。”
“谢王爷。”说罢,暗卫便推门而入,一进门便看到踏上躺着的易容过后的宫以鸢,他瞬时眼底露出一丝精光,道,“此人面容与王爷府邸颇为相冲,敢问王爷此人适合来历。”
“是本王的家丁,前日被本王失手打伤,再次养伤罢了。”齐沐轩的声音生冷,带着一丝不悦。
“原来如此,看来是属下搞错了。”那暗卫心中一凛,连忙找了个台阶下,“既然如此,那属下告退,王爷好生休息吧。”
“来人,送客。”齐沐轩的耐心显然被消耗殆尽,那暗卫倒也有有些眼力,不再多言,随即离开了王府。
齐沐轩目光冰冷的看着那人离去的身影,眉头紧蹙,宛如深潭一般的眸子叫人看不出喜怒。
那暗卫走了之后,王府里又回复了往日的宁静,最起码表面上看来是这样。
之后齐沐轩便将宫以鸢扔给了沈逸若,一方面有神医照料着,伤好的快一些,另一方面自然是研究她的血液为何能压制齐沐轩身上的寒毒。
“这是哪里?”然则醒来的宫以鸢,记忆还停留在自己身中寒毒昏迷不醒的阶段。
躺在床上的宫以鸢因为刚刚回复意识,所以还无法起身,她先是运转了一下体内的灵力,确定了自己灵力无碍,才微微松了一口气。
这才有精力打量起四周来,屋内的装饰一桌一椅皆是上品,屋内还弥漫着淡淡的药香,屋里的温度也刚刚好,就连自己身上也是十分的舒适。
“嗯?!我的衣服呢!”宫以鸢的目光流转到了自己身上,这才猛地发现,自己身上现在的衣服明显不是自己昏迷前的那一身,这是怎么回事?
就在宫以鸢震惊的当口,奉命前来给宫以鸢把脉的沈逸若正巧走了进来。
“什么人?”宫以鸢见一个男人,还是一个自己不认识的男人,没有通报就直接进了房间,看样子还颇为熟稔,再看看自己的衣服,顿时一股羞恼慢慢的浮上了心头,不过还没等她好好体会这种羞恼的感觉,心头就被一股更为强烈的愤怒填满了。
此时沈逸若已经走到了宫以鸢的窗前,他坐下来,打算像之前一样把宫以鸢的手从被子里拿出为她诊脉,不料他的手刚碰到宫以鸢的被子,就被一股炙热的灵力当胸击中。
“啊!”沈逸若猛地缩手,被击了个措手不及。
恢复了一些灵力的宫以鸢此时愤怒当头,不管不顾的对着跌落在地上的沈逸若继续挥出一股灵力。
虽然此时的宫以鸢灵力比不上平时充盈,但是毕竟是天赋异禀的至纯火灵根,怒急之下出手尽是狠招。
只见宫以鸢撑起身体坐立起来,双手交叉于胸前,结出一个印结,印结一出,沈逸若顿时觉得周遭的温度迅速上升,连空气都被炙烤的产生了虚影,顿时倒吸了一口凉气,这要是被打中,怕是不死也要掉层皮!
“你干什么!”之前沈逸若便听说过这宫家大小姐脾气火爆,今日可真当是见识了!
沈逸若挣扎着想要运转灵力抵抗,怎奈刚才被宫以鸢一掌击中胸口,此刻灵力滞留,根本无法运转,更别说是抵抗了。
眼看着宫以鸢结出的印结越发的凝实,周遭的温度也越来越高,沈逸若不知自己被击中以后,自己还能不能把自己救回来,如果连他自己都救不了自己,那么其他人也做不到了。
就在沈逸若绝望的时候,突然感觉四周的温度迅速的降了下来,隐约之间屋内还有结冰的迹象。
看到门口逆光而立的齐沐轩,沈逸若顿时松了一口气。
“怎么回事!”齐沐轩快步走了进来,刚才在屋外他就感觉到此地的灵力波动,赶来一看,就见到了这副场景。
“我不知道,我就过来把脉而已,她就突然要杀我!”
鬼门关走了一遭的沈逸若现在还止不住的后怕,小表情看着颇为委屈,见到齐沐轩像是看到了救星一样,三步做两步的走了过去,藏到了齐沐轩的身后。
“我的衣服是怎么回事?”宫以鸢看到齐沐轩进来,眉头一皱,语气显然极为不悦。
“这是本王为了避开宫里的试探命婢女给你换的。这是救治你的神医。”看宫以鸢的表情,齐沐轩便大致了解是怎么一回事了。
“婢女?神医?”宫以鸢微微愣,那自己刚才岂不是差点杀了无辜之人,然则这么些年,宫以鸢的字典里就没有道歉着两个字,她脸色有些微微泛红,扭捏了半天才别过头,目光漂浮的说道:“是我搞错了……”
“也罢,你好好养伤,既然醒了,本王就命人给你熬药,你好生调养着。”看宫以鸢已无大碍,齐沐轩便嘱咐了一声便走了出去。
看着齐沐轩的背影,宫以鸢心里五味杂陈,王府的办事效率果然快,不一会药便熬好送了过来。
“放下吧,我一会喝,下去吧。”看着熬好的汤药,宫以鸢并没有急着喝掉,眼底只是露出了一种复杂的神情。
宫以鸢恍然想起自己这么多年向来没有朋友,如今倒是有人关切自己的身体了,却不过是为了自己这一身血,着实讽刺的紧。
这原主更是与自己同病相怜,爹不疼娘不爱,如今还要被抽血。
倔脾气一上来,宫以鸢怎么也不想喝这药了。她眼眸流转,便将戮血花从玉镯里召唤而出来了。
“干嘛!”之前为了救宫以鸢,戮血花也是耗费了一番精力,到现在还没缓过来,此刻被打扰了休息,口气也十分的冲人。
宫以鸢把汤药往戮血花年前一摆,命令道,“喝掉。”
“凭什么!”戮血花惊愕,自己好好的干嘛怎么喝这药。
“不喝?不喝我就把你交给珞珈城城主,看到时候是喝药舒服还是在他那里舒服。”宫以鸢恐吓道。
“你!卑鄙!”戮血花鼓了股自己不存在的腮帮子,然而最终也只得乖乖的把药喝掉。
看着戮血花慢慢的把药喝掉,宫以鸢心里说不上高兴,也说不上难过。
之后每日送来的汤药,都被宫以鸢逼迫着尽数进了戮血花的嘴里,而她自己则因为没有得到药材的调养,身体一直不见好。
齐沐轩的寒毒是需要宫以鸢的血作为药引,辅佐这药物治疗的,这么多天一来,宫以鸢一直调养不出不好,自然是用不了血了。
终于,这一日,齐沐轩将沈逸若叫到了书房。
“本王的药引子,身体怎么这么久还不见好?”齐沐轩面对着窗外,双手背在身后,背对着沈逸若问道。
“我也不知道,我的剂量都是按着她的身体状况来的,按理说早就该痊愈了。”
沈逸若皱了皱眉头,自己怎么说也是个神医,什么疑难杂症都治过,除了齐沐轩着寒毒,便就是这宫大小姐了,可是药材剂量都没问题,不过是简单的调理身子,怎么就这么久也不见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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