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主府虽然没有王府那么大,但里面弯弯绕绕也不少,宫以鸢兜兜转转了一圈儿,也没有找到可以钻空子的地方,一进城主府,逃跑比她想象的更难了。
宫以鸢窜的有些累了,便靠在一个凉亭上歇息,不由得又想到了齐沐轩随意将她丢在城主府的场景,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虽然自己用戮血花根茎的汁液成功的阴到了齐沐轩,但也被反将了一军,如今齐沐轩将她扣在了城主府,府里人多口杂,一个不小心就会有被发现的危险。
这个齐沐轩,还真是把欠揍发挥的淋漓尽致——宫以鸢揪了一朵凉亭边的花,把它当做齐沐轩,泄愤似的揉成皱巴巴的一团,狠狠的扔进了凉亭下的鱼池里。
现在还得想办法离开这里,宫以鸢摸了摸自己尖尖的下巴,陷入了沉思。
她得抓紧时间,赶在齐沐轩回来之前逃出去。去慢慢的找偏门或者墙上的洞口是不可能了,最快最好的办法就是从正门光明正大的跑出去!
虽然冒险,但是现在非常时期,也只能赌一把了。
既然想好了对策,宫以鸢跳下了凉亭,原路返回,明目张胆的朝着正门走去。
碰巧的是,正门此时来的宾客可不少,丫鬟和小厮忙的几乎不可开交,人来人往的最方便逃跑了。
宫以鸢眯了眯眼睛,找准时机,准备浑水摸鱼的出府。
然而,虽然有很多的人挡着宫以鸢,但她还是无可避免的被城主府的侍卫抓住了。
宫以鸢的眼中闪过了一丝无奈,这事儿有些麻烦了。
她装作非常焦急的样子,双手拍了拍大腿,刻意的加粗了声音,道。
“侍卫大哥,你拦着我做什么?我这儿出府还有事儿呢!”
侍卫倒是没有怀疑宫以鸢的性别,只是冷声道:“城主的一件宝贝丢了,也不知道是哪个丫鬟小厮偷了去,在找到宝贝之前,任何丫鬟小厮不可离开城主府。”
宝贝?宫以鸢翻了个白眼,这是分明就是城主找的借口,为的不就是把自己给揪出来? 她的心思转了转,倏然想起来之前宫家想要找沈逸若给宫非雪治脸的消息,一时间计上心头。
“我家王爷突发急症,我这是要去找沈神医给王爷治病呢!若是耽搁了王爷治病,你担当的起吗?”宫以鸢突然怒目圆睁,一副被逼急了的样子,怒声呵斥道。
侍卫被她吼的一愣:“沈神医?你家王爷是……”
“自然是齐王爷!”宫以鸢催促着,一面威胁道:“快点放行!若是我家王爷当真出了什么事,你怕是有十个脑袋也不够砍!”
听到齐沐轩的名号,侍卫顿时有些动摇,要知道,放走一个人顶多就是被罚一顿,可若是不放,齐王爷真出了事,算在了他头上,那可就不是一顿罚的事情了。
就在那侍卫由于不接的时候,一道威严的声音从远处传来:“是何人在此闹事?”
这可不就是城主的的声音?宫以鸢暗道一声不好,没想到城主偏偏这个节骨眼的时候来了!
“城主!”侍卫像是遇到了救星,连忙给城主行了个礼,指了指宫以鸢,道:“这个小厮自称是齐王爷的仆从,他说王爷刚才突发急症,需要找沈神医来治。”
“哦?”
齐沐轩与沈逸若交好,所以齐沐轩急症请沈逸若他并不怀疑。刚好他还需要沈逸若给宫家小姐宫非雪治脸伤呢,让这个小厮去把沈逸若请来倒也省事儿。
城主眯着眼睛打量了一番,看着眼前这张脸觉得有些反胃,竟然没有多想,只是有些不耐烦的摆了摆手:“走吧走吧,赶快找人,记得快去快回,耽误了王爷的病,可不是我们担待的起的!”
宫以鸢的心底舒了一口气,表面上却装的波澜不惊,道:“好好好!”
然后在城主大人的目送下,大喇喇的离开了城主府。
城主府外的人也很多,宫以鸢凭借着自己娇小的身体从里面挤了出来。
她时不时的往后面盯一眼,毕竟齐沐轩那人心思深沉的可怕,说不定此刻正派人监视着自己,小心点总没错,宫以鸢专挑那些七拐八拐的地方绕圈圈,一边跑,还一边在心里思考着。
她现在还在被城主府和宫家通缉,如果留在城内,到时候等春花宴结束了,那她就是插翅也难飞了。
倒不如趁着春花宴城门大开的时候,跑出城去,彻彻底底的摆脱这些人。
心念及此,宫以鸢提起了灵力,脚步更是快了几分,一口气跑出了城,随后又在城外的树林里绕了一圈儿,这才彻底的放下心来。
“总算出来了。”宫以鸢靠在一个树上气喘吁吁的说着,从镯子里放出戮血花。
戮血花抖了抖叶子,蹦蹦跳跳的围着宫以鸢转了一圈儿,有些恨铁不成钢的道:“我的大小姐啊,待在那个王爷身边不好吗?至少你还是安全的,有口饭吃。你现在跑到这荒郊野外做什么?喂野兽吗?”
“又多话?”宫以鸢歇息够了,冷着脸揪着戮血花的叶子往前走:“既然你这么喜欢帮齐沐轩说话,不如把你送给他如何。”
戮血花抖抖花瓣:“求之不得呢!快快快!现在就把我送回去,我绝不反抗,也不用陪着你送死了。”
宫以鸢冷笑了一下,阴测测的道:“我还没说完,烧成灰送过去,当花肥。还能养一方土地呢。”
戮血花打了个寒颤,讪讪的用自己的花瓣蹭着宫以鸢的手,讨好道:“其实我特别讨厌齐沐轩,真的!我是想让你回去收拾收拾他!”
宫以鸢淡淡的撇了她一眼,继续往前走,当看到刚刚自己还休息过的地方,不由得皱了皱眉头:“怎么又绕回来了?”
戮血花又开始在旁边叨叨了:“看吧看吧,让你别走你还不听,现在迷路了吧?”
“闭嘴。”宫以鸢掐了掐戮血花的花瓣,成功的又让戮血花嗷嗷叫唤了起来。
委屈巴巴的抖着自己受了伤的花瓣,非常小声地嘀咕了一句:“母老虎,小心嫁不出去!”
“你说什么?”宫以鸢眯了眯眼。
眼见着宫以鸢又要放火烧花了,戮血花连忙道:“没没没,我是说,得想想办法出去。”
宫以鸢没听她的解释,面无表情的将她插在了泥土里,说道:“你在这里等我,我从这个方向一直走,一刻钟之内我没回来,说明我找到路了,你就沿着我走过的路出来,懂?”
戮血花有些不可置信:“你拿我这么珍贵的花做标记?”
想当初在宫家,自己可是被当宝贝一样藏着掖着呢!
宫以鸢斜睨了她一眼,炽热的灵力慢慢的溢了出来。
威胁,赤裸裸的威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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