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宫以鸢背对着崖顶往后看去,则是一片万丈深渊。
如果刚才没在这里停住,再往后退一小步,那么此刻的她和戮血花,估计已经在崖底摔得粉身碎骨了。
宫以鸢不动声色的打量了一下前方低头看着行尸的男子,眉头一拧,心道,这人好厉害的阵术。
似乎是体会到宫以鸢的目光,男子转过身来,对着表情错愕的宫以鸢笑了笑。
“这位小兄弟,可有吓到?”
小兄弟?谁?
宫以鸢一头雾水,余光扫到自己此刻的这身小厮服,宫以鸢有些心虚的转过脸去。
该死的齐沐轩,等姑奶奶回去,定要你好看!
冲着心里的齐沐轩好一顿臭骂以后,宫以鸢理理自己的衣服,粗声回到。
“咳,无碍。多谢,呃,多谢这位兄台出手相救。”
听罢,男子毫不在意的摆摆手,说道,“举手之劳,小兄弟严重了,唤我朔焱便可。”
“只是,此处地势偏僻且凶险,小兄弟为何来到此处,还陷入了这迷魂阵之中呢?”朔焱直视着宫以鸢,似乎正全心等着她的回答。
“咳,我家主子派我去请大夫,只是我太笨,迷了路。”宫以鸢囫囵两句,打算敷衍过去。
他似笑非笑的打量着宫以鸢,看到她手腕上的镯子,眼底闪过一丝复杂,随后目光触及她腿上被化骨花和行尸腐蚀的伤口,柔声道:“小兄弟的伤可要紧?”
“我无碍,多谢……”宫以鸢回答道,不知疼痛一般的转身就要走,随即又像想到了什么一样,回过头问道:“这阵法是你设的?”
听到宫以鸢这么直接的问法,朔焱面上闪过一丝的尴尬。
“是,今日行尸伤人事件频发,在下就想着捕捉一只,探寻下其中的缘由。”
“这样啊。”听到他的解释,宫以鸢点了点头。
“只是,阴差阳错之下让小兄弟受了伤,在下心里实在过意不去。还希望小兄弟不要怪罪。”朔焱对着宫以鸢微微抱了抱拳。
闻言,宫以鸢心里对她的微词顿时少了大半,她毫不在意的摆摆手,“没事没事,就当我是不小心好了,不用在意。”
说罢正要走,却眼前猛地一黑,出现了片刻的晕眩,失控的向后倒去。
“小心!”见状,朔焱急忙伸手将宫以鸢扶住,双手正好环住了她的腰。
“可以放开了吗?”宫以鸢动了动身子,只觉得被陌生人抱的浑身不自在,挣扎着就要从朔焱的怀抱中起身。
分开的两个人一时间谁也没有说话。气氛顿时有了些许的微妙。
“我说,你怎么样啊?”戮血花的声音及时的传入了宫以鸢的脑海中,将她的神思拉了回来。
戮血花早在之前就被宫以鸢迅速收回了玉镯中,毕竟她与宫家和珞咖城城主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为避免节外生枝,还是小心点好。
“没事,死不了。”宫以鸢只在意识中回了一声。
可是就在朔焱扶住宫以鸢的时候,朔焱手中的羽扇不小心与宫以鸢的玉镯碰在了一起。
二者碰撞以后,玉镯内的戮血花只觉得原本静匿的空间,瞬间就被一股暴力冰冷的肃杀之气填满。
这种肃杀之气对戮血花这种木系灵兽的威力尤为明显。
羽扇和玉镯一触即离,之后玉镯内的肃杀之气也消失的无影无踪。
但肃杀之气对她的冲击,戮血花却是好久才缓过来。
“我说这男人的羽扇好古怪,血呼啦的吓人,我感觉那扇子是专门制我的,我先不出去了,待会你可要小心一点啊。”玉镯内的戮血花对着传话道。
宫以鸢听罢,不动声色的看了一眼朔焱手中的羽扇,而后嗯了一声。
“还能走吗?”朔焱看宫以鸢深色不对,以为她还没有缓过来,询问间神色有些担忧。
宫以鸢看朔焱神色不似有加,再细想自己这身打扮,也不知戮血花所说的压制与冲撞到底是什么缘故。
“咱们还是继续往前走路吧。”宫以鸢想了想,说道。
可就在宫以鸢起身想要站起来的时候,一道剧烈的疼痛再次从伤口处传来,随之而来的,是又一次短暂的眩晕。
朔焱再一次伸手扶住宫以鸢,只是这一次只抓住了她的胳膊。
“实在不行,就再次歇息片刻吧,别逞强。”朔焱看着宫以鸢身上的伤口说道。
宫以鸢摇了摇头,就将胳膊抬起,查看伤势,只见原本经过戮血花治疗而又好转的伤口,此时又恶化了很多,不但原本生出的红色血肉又被腐蚀殆尽了,而且此刻伤口面积还扩大了,正不停的往外透着黑色的血水。
“嘶。”见此情景,宫以鸢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
知晓宫以鸢中毒的消息以后,戮血花急的在玉镯内不停的想要出来,
只是刚才她被羽扇的血煞之气冲击过,现在妄然出去,以她的身份,若朔焱来者不善,恐怕会对宫以鸢不利。
戮血花所想,宫以鸢自然也明白。
“没事,我有办法,你就安心呆着吧。”交代了戮血花一句,宫以鸢变暂时切断了联系。
既然戮血花此刻无法现身,宫以鸢狠了狠心,抬起没有手上的胳膊,凝出一团灵力,而后一咬牙,猛地将其拍向了溃烂的伤口。
火系灵力本身就具有焚烧周遭一切事物的暴戾属性,更何况是宫以鸢还是至纯火灵根,焚烧之力比起普通的火灵根,只多不少。
艳红色的火焰在伤口处焚烧着,发出一阵啪啦啪啦的焚烧只音,腐肉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干瘪,而后化为一团灰烬,最后被火焰烧成一片虚无。
焚烧所带来的剧烈的疼痛使得宫以鸢绷紧了浑身的肌肉,牙关紧咬,不一会,全身的衣衫就隐隐被冷汗所侵透。
伤口很深,且受伤了有一段时间了,所以火焰便一直不停的伤口处焚烧着。
站在一旁的朔焱张了张嘴,整个人都愣住了,本来他此次前来就料到会与行尸打交道,因此他身上带了专门针对行尸攻击的药物。
可还没等他来得及把话说出,就看见宫以鸢干脆果断的,直接用火焰焚烧伤口的尸毒。
方才扶住宫以鸢的时候,虽然隔着衣服,但是入手的触感是女人特有的柔弱,而且,因为两个人距离太近,他还隐隐闻到了宫以鸢身上淡淡的兰香。
在那一刻,朔焱就已经她并非男子。
朔焱看着地上紧咬牙关的宫以鸢,心里说不出的震撼,能生生忍住至纯火灵根的炙烤,这忍耐力岂是一般人可以与之相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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