朔焱静静的站立在宫以鸢的身旁,看着她肩上伤口处不停摇动的火焰,陷入了沉思。
时间就这样在等待中一分一秒的过去了。
不知过了多久,盘腿坐在地下的宫以鸢闷哼了一声。
随着宫以鸢的闷哼,她背后的火焰闪动了两下,消失了。
灵力的消耗,尸毒的毒性,以及伤口被焚烧的剧痛。
三重攻击下,宫以鸢全身像是刚冲水里捞出来一样,浑身湿透,发梢还有几滴冷汗随着宫以鸢的呼吸,落入衣领处消失不见。
此刻的宫以鸢别说的动一下了,她连睁眼的力气都没有了。
看到宫以鸢的灵火散去,朔焱连忙在她旁边盘腿坐下,双手贴上她的后心处,缓缓的给宫以鸢渡过去一些灵力。
待灵力渡罢,朔焱看着头脑还是不甚清醒的宫以鸢,皱了皱眉。
“怎么样,可有舒服一些?”连朔焱自己都没有注意到,他此时的声音带着一丝不可察觉的关切,和之前寒暄一般的关切不同,这次竟然掺了几分真心。
“唔……”只是宫以鸢显然没有力气回答他。
朔焱不着痕迹的叹了口气。
他确实很是佩服眼前这个女子,宫以鸢所具有的狠劲和心气,纵使是他,至今为止见过的也不多。
只是宫以鸢终究是个女孩子,爱美之心人皆有之。
这样不爱惜自己的身体皮肤,对于一个姑娘家家来说,很是不妥。
朔焱单手扶住宫以鸢,另一只手挥出灵力,将宫以鸢身下的地面大致清扫了一下。
随后朔焱慢慢的将宫以鸢的身体放平,好让她休息一下。
看着躺在地上的宫以鸢,朔焱默默的看了宫以鸢一会,表情带着几分心疼。
如果此时第三个人在,肯定会惊讶于朔焱竟然会对初次见面的人露出这样的表情。
躺在地上的宫以鸢对此一无所知,她在平躺了一会以后,紧皱的眉头有了舒展的迹象。
此刻宫以鸢的意识已经恢复了大半,但周身的剧痛还是疼得她头脑发昏。
“舒服一些了吗?”朔焱见宫以鸢睁开了双眼,再次问道。
“啊,好多了,谢谢你啊。”宫以鸢对着朔焱说。
朔焱笑了笑没有答话。
“我说真的,等,等我好了,我一定会,好好报答你的。”宫以鸢此刻疼的话都不能整句说出。
看着这般勉强的宫以鸢,朔焱轻笑,只是这一次,他的笑难得的直达眼底。
“那好,说话算话,你定要尽快好起来,我等着你的报答。”朔焱看着宫以鸢说。
“没问题。”宫以鸢虚弱的动了动手臂,似乎是想与朔焱击掌。
知道宫以鸢要做什么,朔焱摇摇头,脸上全是无奈的笑。
“看你这样,估计是休息的不错,既然这样,就坐起来上药吧。”说着,朔焱心绪在空间戒指里一转,片刻后,宫以鸢面前的地上摆满了瓶瓶罐罐。
宫以鸢被这些东西惊得一时间说不出话来,加上她脑子现在还是昏昏的,直到朔焱将她扶坐起来,宫以鸢有没能说出来话。
“失礼了。”朔焱有些犹豫,毕竟对方是女孩子。
“啊,没事,事出紧急嘛。”宫以鸢不甚在意。
听罢,朔焱伸手,小心的卷起宫以鸢裤腿,打算先从腿上的伤开始。
朔焱先是拿起一个瓶罐,打开以后,是一瓶粉色膏体,用手指揩出些许,慢慢的涂在了宫以鸢的伤口上。
“我的天!我没有看错吧,那,那,那可是灵山粉莲制成的生肌膏?”戮血花的声音猛地出现在宫以鸢的脑中。
“灵山粉莲?那是什么?”宫以鸢不解的问。
“我说,其实你是从山沟里长大的吧,连灵山粉莲是什么都不知道。”戮血花幽幽的对宫以鸢说道。
“想死的话你就继续,等我好了一定成全你。”宫以鸢咬牙切齿的声音通过意识传到了戮血花耳朵里,尽管虚弱,还是吓得她立马怂了下来。
“咳,那个什么,这灵山粉莲号称可以枯骨生肉,断肢再生,效果十分的强大。但是因为它是只生长灵山之巅,并且它的出现,对环境,气温,灵力蕴含度的要求都非常高,还一片区域只生长一株,所以是有价无市,非大富大贵之人,决不可能拥有的,这朔焱不仅随身携带,还说给你用就给你用,啧啧啧。”
面对着宫以鸢的恐吓,戮血花将自己知道的如倒豆子一般全盘托出。
听完戮血花的介绍,宫以鸢看着正低头小心的为自己上药的朔焱,心绪流转。
这灵山粉莲一抹上,就看到原本腿上深可见骨的大洞,竟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快速生长愈合,效果比戮血花的花汁甚至好上几倍。
这一瓶药上完还不算,朔焱转身又拿起一瓶,打开可以看到里面是透明质地的药体。
“我的姑奶奶啊,这,这莫非是花肌凝露?”果然,朔焱一拿出,戮血花大惊小怪的声音又响了起来。
不等宫以鸢发问,戮血花自觉地给宫以鸢解释。
“这花肌凝露是一隐族大家的独家秘方,再难看的疤痕,只要一摸,就立刻像婴儿的皮肤一样嫩滑。而且因为是独家秘方,全界就只有那一位可以制出,而且每年才产出3瓶。三瓶啊,就这样被你用了大半瓶了。”
果真,原本用了灵山粉莲生长出来而有些颜色不一的皮肤,用了花肌凝露以后,真的像婴儿一样滑嫩,看不出受过伤的痕迹。
宫以鸢有些不好意思,这些药实在是太珍贵了,自己和朔焱萍水相逢,哪里欠的起这么大的人情?
“这药,很贵吧?”宫以鸢问道。
“药材本身的意义就是疗伤,用对了地方,就不能说贵。”看出宫以鸢的担忧,朔焱贴心的解释道。
“唔,谢谢你。”
听到宫以鸢的道谢,朔焱摇了摇头,示意没什么。
花肌凝露用完,朔焱又拿起一瓶,仔细而小心的抹在了宫以鸢的腿上。
之后的每一瓶,戮血花都要大呼小叫一番,一会是材料珍贵,一会是可遇不可求,一会又是制成难度高。
宫以鸢到后来都有些麻木了,没错,被刺激到麻木了。
腿上的伤口处理完,朔焱看了看宫以鸢,似乎是有些不好说出口。
“肩上的伤口,也需要处理。”
宫以鸢肩上的伤很是靠近锁骨,位置实在不太妙。
“要不,我自己来吧。”宫以鸢想到自己要在一个刚认识不久的男人面前宽衣解带,便觉得别扭的紧。
“也好,药放在这里了,我背过身去。”朔焱思考片刻,点了点头。
朔焱转过身以后,宫以鸢艰难地退下肩膀处的衣服,忍着剧痛和头昏,艰难将药粉抹在了伤口上,不过片刻,疼痛感便全然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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