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从宫以鸢的房间出来,朔焱就看到安名森等候在门口,似乎是有什么话要对自己说。
“走吧,到书房说。”朔焱摆了摆手,转身去了书房,安名森忙垂目跟上。
“王爷,方才属下为宫小姐诊脉时,发现她体内有人下了一道极为隐秘的灵咒。”
“灵咒?”朔焱眉头一挑,有些生疑。
“是的。还是极为霸道的控制类灵咒。”安名森回道。
“可查出是何人所下?”
“属下无能,这下咒之人似乎很善于隐匿自己的痕迹。”
“好了,本王知道了,下去吧。”朔焱听罢,摆摆手,示意他可以下去了。
“王爷,属下认为此女留不得,还是尽快除掉为好啊。”然而安名森不但没走,反上前一步,道。
“哦?此话怎讲?”朔焱轻摇手中的羽扇,面上的笑显然冷了几分。
“凡是中了这种灵咒之人,都会听命与下咒之人,若是违抗命令,就会遭受万蚁噬身,神魂震荡的痛苦,属下担心,宫小姐,她会对王爷不利。”安名森尽心的劝诫这朔焱。
“好,这件事本王自有考量,退下吧。”朔焱听完安名森的话,再次让他退下。
“王爷!”不知朔焱时候听进去了自己的话,安名森不禁又喊了一声。
看到安名森将自己的话视若无物,朔焱轻笑一声,说道,“安名森,本王知道你们安氏一族依附与本王,定是全心全意为本王着想,只是你不要忘了,你只是本王的御医,并非本王的谋士。好了,这种情况不要再发生第二次,下去吧。”
安名森张了张嘴,行了礼就退下了。
看着安名森的背影,朔焱脸上浮现出了一抹笑容来,“怕她对本王不利?能生生忍受烈火炙烤的人会抵抗不住万蚁噬身和神魂震荡听命与人?”
朔焱将手中的羽扇合上。轻点自己的手心。
——
这几日在朔焱灵药的温养下,宫以鸢的身体已经恢复了大半,除了疗伤必须的补药,朔焱还命人日日给宫以鸢送来好吃好喝的,短短几日,她便胖了一大圈。
“哎我说,你受伤吃药我不管,零食不停是几个意思?还嫌自己不够胖,不够丑啊。”戮血花被锁在手镯里出不来,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吃不到,便拿话恶心宫以鸢。
“想吃?没门!再废话就烧你!”抬手又往嘴里塞了个葡萄,没工夫再搭理它。
就在这时,宫以鸢的房门突然被人敲响了,“宫小姐,朔公子命奴婢为宫小姐送来了东西。”
宫以鸢以为还是吃的,将嘴里的东西咽下,便对着门口喊道,“请进。”
只见婢女端着盒子应声进屋,在宫以鸢不解的眼光下,一一将手中的物件放在了案几上。
“你们是不是搞错了?”看到送来的并不是往常那些好吃好喝的,宫以鸢一下就愣住了,半晌,才不确定的问道。
“没错的,这就是我们公子要送给宫小姐的。”婢女轻笑。
婢女将盒子一一打开后边行礼告退了,留下宫以鸢一个人一脸错愕的看着眼前的物件发愣。
锦盒中放着的是一件格外精致的白色罗裙,衣领袖口皆是用银丝绣成的鸢尾花,宫以鸢的手纲碰到那罗裙,顿时感觉到了灵力的波动——显然不是普通的衣服。
她嘴角顿时扬了起来,随即催动灵力,至纯的火焰顿时在那件罗裙上燃了起来。
“啊啊啊!这么好看的衣服,你这是做什么!?”戮血花此时简直恨不得从镯子里钻出来将火给灭了,“你不喜欢不要不就行了!”
“啰嗦。”宫以鸢鄙夷的看了一眼手镯,道,“你看仔细了。”
戮血花这才发现,那件罗裙被宫以鸢的烈火灼烧了这么久,竟然依旧丝毫无损!
“这——”这是怎么回事,戮血花顿时就惊了。
“呵,还说我没见识。”宫以鸢轻轻的打了个响指,火焰迅速熄灭,她这才拿起那件罗裙说道:“这根本不是普通的衣服,我没猜错的话,应该是一件法宝。”
而且应该是刀枪不入,水火不侵,想来宫家已经算是大家族了,都未曾有人拥有这样的法器,想必就算放眼整个大陆,这也是及其珍贵的宝物了。
“这么珍贵的东西都送给你,该不会是看上你了吧。”戮血花一脸八卦。
“行了,就你一天话多,我救了他一命,他送我一件防身法器,有什么不妥么?”
戮血花还想再说什么,然而一见宫以鸢指尖出现的一撮火苗,顿时识时务的闭上了嘴。
宫以鸢随即便将那罗裙换上了身,打算去找朔焱道谢。
此刻朔焱正在书房内整理从帝都里送来的信件,听到敲门声,便迅速将信收好,对门外说了声请进。
“朔公子,你在忙?那我改日再来。”看朔焱似乎有事在忙,宫以鸢出声询问道。
“无妨,有何事吗?”朔焱对着宫以鸢展露出一抹笑来。
“我是来向你道谢的,”宫以鸢走上前来,伸手摆了摆衣服。
“你救过我的性命,于情于理,你都应当收下这的。”见宫以鸢立刻就将衣服穿上了,朔焱眉眼一弯,笑意浮现在脸上,“这件罗裙名叫焕卅,乃是我母族的一件法器,是采用了上等的玄翎织制而成的。”
“玄翎?”宫以鸢震惊出声,玄翎是一种罕见鸟族灵兽的尾翼,那种灵兽本就稀少,尾翼更是难得。
片刻宫以鸢才连连摆手,道:“这实在太贵重了,还是你母族的灵物,我不能收。”
“无妨,”说着,朔焱从座位上站起来,起身走到宫以鸢的身旁,“这衣服坚韧无比,刀枪不入,水火不侵,是很好的防身法器,若是不能发挥作用,岂不是暴殄天物了?”
听罢,宫以鸢有些尴尬的摸了摸鼻子,“可是就这样送我,真的没有关系吗?”
“就那样扑身去救我,没有关系吗?”朔焱不答反问。
“这……”宫以鸢还想再说什么,刚出声就被打断了。
“送出去的东西,若是被人还回来,最后不好意思的反倒应该是我了。”说着,朔焱面上摆上了一副可怜的表情。
“既然如此,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宫以鸢目光有些复杂,作揖之后转身离开了书房。
朔焱定定的看着宫以鸢的背影,眼中笑意中竟然染了些别样的情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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