戮血花在齐王府养伤,宫以鸢也顺势搬进了离沈逸若挺近的一个院子,齐沐轩还破天荒的拨了两个丫鬟伺候她。
第二日,云朔焱便登门拜访了,丫鬟前来通报的时候,宫以鸢正斜倚着床边翻看手中医术。
“请进来吧。”宫以鸢头也不抬,随口道。
那丫鬟福了福身,领命退下。
不一会儿,云朔焱便敲门入了房中,手中还拿着一卷画卷。
宫以鸢抬眸看了看她,还没来得及开口,他便先一步说道:“你如今做了郡主,可有考虑建府之事?”
“嗯,最近正在招人张罗。”宫以鸢本就不见得想要做着郡主,此时也没太在意,道,“估计过几天就定下地方准备动工了。”
“这怎么行。”察觉到宫以鸢的漫不经心,云朔焱眉心微蹙,一边伸手将手中的画卷铺展开,一边有些为无奈的说道:“皇子皇女建府历来不算小事,我知晓你并不愿意做这郡主,但是若让有心人捉了把柄,恐怕……”
宫以鸢的眸子沉了沉,随手端过一盏热茶,轻抿一口,脸上的神情有几丝不耐:“早知道如此,我就不跟你去参加寿典了。”
心知宫以鸢的脾性,云朔焱轻叹一口气,他也没想到,景珂会这般针对宫以鸢,更不曾料到会有人行刺。
“对了……要刺杀齐王的,是何人?”宫以鸢垂了垂眸子,仿佛想要刻意掩饰眸中的一丝担忧。
云朔焱显然明了,面上一闪而过一丝冷漠,随即可以转移话题一般,将手中的画卷铺开,道:“这是我专门找人搜来的地图,你挑选一番,我帮你搞定这件事。”
“这么好。”听到云朔焱如此烫贴的话,宫以鸢的眸子弯了弯,毫不客气的就收下了云朔焱的好意:“既然如此,那便劳烦云王殿下了。”
轻点了点宫以鸢的额头,云朔焱眼眸含笑的叹息一声:“你啊……”
而宫以鸢丝毫没在意这过分亲昵的动作,只是暗喜解决了一件麻烦的事情。
因建郡主府事情较为繁琐,为了能够让宫以鸢满意,云朔焱便天天拜访宫以鸢,一谈就是几个时辰。
然则宫以鸢就在齐王府,此事更是不出一盏茶的功夫就传到了齐沐轩耳中。
书房内,齐沐轩听着身边探子汇报的消息,面上不过神色有些冷硬,手中却生生的将毛笔拦腰折断,整个房间的温度如同惯例的降了下来。
吓得前来报信的探子瑟瑟发抖,深怕一不小心就被齐沐轩的怒火波及,见齐沐轩驱赶,便连忙如蒙大赦的小跑着退了出去。
独留齐沐轩面色铁青的看着雪白宣纸上那突兀的墨点心中气恼。
像是自己的东西被别人沾染了一般的感觉,齐沐轩眸中寒芒一闪而过,身形一闪便消失在屋中,直直朝宫以鸢的院内走去。
然而好巧不巧,齐沐轩刚到,便正巧看到宫以鸢正笑语盈盈的跟云朔焱道别,脸色暗沉的看着“依依不舍”的两人分别,齐沐轩直接就冲进了屋中。
“怎么跟鬼一样,没声没气的!”刚咽下一口茶水宫以鸢差点被突然出现的齐沐轩吓到半死,没好气的愤声道:“你来做什么?”
“本王的府邸,本王想来,还要通知你?”本就心情极为压抑的齐沐轩瞬间被宫以鸢的话点燃了怒火,冷声呛了回去。
“你倒是和他相处的很好啊,连建郡主府的事情他都帮你做了。”双手抱臂的冷冷打量了不远处所堆积的画卷,齐沐轩的眸色越来越暗沉,语气阴沉的像是要滴水一般。
听到齐沐轩这一番阴阳怪气的话,宫以鸢的脾气也上来了,当即毫不客气的回道:“云王殿下体贴温柔,总比有些人不懂礼仪随便入女子闺房好!”
闻言,齐沐轩怒笑几声,直接就甩袖离去,“好!那你便跟你的云王殿下柔情似水吧!”
柔情似水?这人简直是莫名其妙。
看着齐沐轩怒气冲冲的背影渐渐消失在视线之中,宫以鸢无奈的耸了耸肩,正打算应约参加云朔焱方才说的的聚会,才出门便听到了熟悉的声音。
“呵,她倒是同云王感情颇深。”齐沐轩的嗓音喑哑,似乎是因为酒喝多了。
“别喝了”沈逸若无奈的揉了揉额头,连忙扯主齐沐轩还在往下灌的酒杯。
“瞧你这样子,怕不是喜欢上宫姑娘了。”沈逸若在齐沐轩身边带了十几年了,何时见他为什么女人醉酒过?
“胡说!”听到这玩笑般的话,齐沐轩眉头一凝,几乎没有迟疑,立刻矢口否认道:“不过是本王的药引子罢了,本王怎么会喜欢她!”
沈逸若叹了口气,“若真是药引子,你为何宁可忍着寒毒,也不用她的血。”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当初在珞珈城的时候,沈逸若便觉得,齐沐轩对宫以鸢太过不一般。
宫以鸢贴着墙根听完这些话,脸上不自觉地染上了几抹红霞,迷迷糊糊的走回自己的房中,心中混乱如麻。
随即脑中昏沉的踏上云朔焱准备的马车,望着不停摇晃的车厢,脑中时不时就回想起齐沐轩那张冰块一般的脸。
许是察觉到宫以鸢的心不在焉,云朔焱体贴的没有多加叨扰,两人就这样沉默的到达了聚会地点。
然而刚下马车没过多时,云朔焱便被一行人给请了过去,独留宫以鸢一人在花园中闲逛。
就在宫以鸢心情微微放松时,麻烦却突然找了上来。
“草民就是草民,穿的如此寒酸也好意思进宫,真是让人作呕!”一个熟悉的倨傲声音突然响起,正是一同前来参宴的景珂。
转身看景珂,宫以鸢的心中火气又一次冒了出来,刚准备还击,一个身影突然挡在了宫以鸢身前,先一步为出声:“王爷怕是看错了眼,她身上穿的可都是齐王特意寻能工巧匠所制的衣裳,。”
没有想到居然会有人为宫以鸢出头,景珂被气的脸色通红,气急败坏的质问道:“你又是谁?居然敢这么对本王说话!”
“在下是齐王府的影卫,齐王特地派在下来暗中保护郡主殿下。”来人似笑非笑的看了一眼虚张声势的景珂,语气依旧沉稳。
倒是宫以鸢站在一旁饶有趣味的勾了勾唇,虽然他特地遮住了面容,但是周身的寒气绝不是旁人所能有的,连往外冒的灵力都不收敛,还遮住脸做什么?
“齐王,呵,这新晋的郡主倒是好手段,让本王最优秀的两个哥哥,都甘愿拜倒石榴裙下。”
景珂毫不掩饰面上的不屑,冷笑一声,不知到底是那个字眼戳中了齐沐轩,他身上的寒气乍起,整个人怒火上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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