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乱臣贼子(已修)

第十章 乱臣贼子(已修)

是有些惨呀,让这老妖怪一回来就看见她最落魄的一面。

但是从少女的脸上丝毫看不出为她如今境况的焦虑,反而笑盈盈的:“我也顶能折腾的,就是最近这段时间没折腾好,你再待我几年,且看我能不能折腾出名堂来。”

一边说着一边拿起筷子夹了一块儿辣子鸡,当着殷卓行的面毫不犹豫地送入了口中。

“哈哈哈。”殷卓行先是愣了一下,随后便哈哈大笑起来:“你这丫头我喜欢,像你娘的女儿!”

玉唯挑了挑眉。

“什么叫像我娘的女儿?我不是我娘的女儿,还是从石头缝里蹦出来的不成?”

殷卓行用衣袖擦了一下眼角的泪:“石头缝可蹦不出你这么水灵的小丫头。”

他坐直了身子,似乎是正经了起来。

“小盈舒,要不要我帮你?你只要甜甜的叫我一声外祖父,不论你想要报仇还是东山再起,我都能让你即刻如愿。”

想来见面之前,他已经将她这些年的经历都查清楚了。这样的速度与手段,她这个外祖父的确不凡,也不怪对她轻易许诺。

少女顿时冲他露出了笑脸,甜甜的道:“外祖父~”

但是下一秒她脸上的笑容便收敛了起来,十分认真地说道:“多谢外祖父好意,玉唯有自己的打算,若是真有一天凄惨无比,再厚脸皮的来求外祖父。”

殷卓行一看便不是良善之人,这天上没有掉馅饼的好事,两人不过一次见面,玉唯对他可生不起信任之心。

殷卓行哑然失笑:“料到了料到了,像是你的回答。”

少女但笑不语。

“好了好了,再不吃菜就凉了。”殷卓行挽起袖子,抬起头冲她一笑:“小盈舒,吃饭!”

玉唯就等他这句话呢,应了一声,便拾起木箸,便毫不客气地用起了餐。

席间殷卓行没再和她说其他的事情,两人相安无事直到用完膳。

等到玉唯吃完了饭,殷卓行道:“你母亲的嫁妆里有半块玉佩,你好好收着,日后或许会有用处。”

半枚玉佩……是玉仙山给她的那一块吗?

她一边擦着嘴一边心思百转,面上却不露任何破绽。

“这玉佩是干什么用的啊?”玉唯一脸好奇,似乎只是随口一问。

殷卓行笑而不语。玉唯见他这个样子,知道他是不打算告诉自己了,不由撇了撇嘴。

这人神秘强大,突然归京肯定不简单。不知道她走后,汴梁城又会经历怎样的风波。

可惜无缘得见了。

玉唯起身行礼,淡笑道:“我出府已久,多谢外祖父款待,如今也该回去了。”

殷卓行回过神来,缓缓点了点头。

“丫头,你走吧,日后若是有缘,我们还会再见。”

玉唯虽然觉得他的说法有几分奇怪,但也没有多想,转身离开了。

那黑衣男子还站在门口,玉唯没有理会他,径直离去。

黑衣男子注视着她的身影消失在视线中,开门进了屋。

“不帮她了吗?”他问道。

紫衣华服的男子缓缓笑了,眸中溢满了兴味:“不了,我还想看看她会不会有一天,自己走到我面前来。”

那男子听了他的话,面上波澜不惊,只是淡淡吐出了一个字。

“好。”

玉唯走了许久,才来到楼梯处。珠玉斋本是她的产业,她远比任何人都更了解这里。此时回到旧处,看着爆火的生意,入账的银子,不由摸了摸心口。

真……肉疼啊!

她不欲久留,然而在路过一个房间前,却不由自主的停住了脚步。

见四下无人,她悄悄将脸靠在了门上,依稀看得里面的情景。

一个白衣男子正端着酒杯,说着些什么。视线虽朦胧,但也掩不住那人如玉的风骨。

是玉离。

玉唯将目光转到他对面那人身上。只见一个红衣少年端坐在椅上,侧颜精致生华,眉梢上挑,风姿倾世。

玉唯知道他是谁……

她见过天下三公子鹤颜的画像,如今却觉得那位人物大师并未画出鹤颜的三分风华。

想来应是南安使臣,只是不知为何竟与玉离在一起。

他们在密谈什么?

玉唯猛的直起身,缓步离开,下楼去了。她不能窥视太久,否则会被玉离发现。

若是鹤颜与玉离合作交好,对她来说可算不得好消息。

出了珠玉斋,玉唯放下了心中事。她无法阻止玉离不断壮大,她能做的只是自己努力更加强大。

她去了马厩,扫视一圈儿,很快就找到了自己的白马。玉唯快步走了过去。

“我来牵我的马。”玉唯对一旁的马夫道,随手给了他些碎银子做为小费。

马夫认的玉唯,接了银子喜笑颜开,转身就去解马的疆绳。

“那分明是我的马!”

突然,身后传来了怒气冲冲的声音,玉唯回头一看,只见一个面生的俊美男子大步向这里走来。

陆少渊见玉唯一脸陌生的看着他,不由气极。看来玉唯早就把他忘到脑后去了。

其实陆少渊可是错怪玉唯了。虽然玉唯当时没记住他的脸,但是这会儿功夫也反应过来了。只是还不等她说话,陆少渊就从怀中掏出了一张银票。正是那天玉唯塞给他的那张。

“你抢我的马!”陆少渊举着银票,咬牙切齿道。

玉唯了悟的点了点头:“所以你想要这匹马?”

“这本来就是我的马!”

“好的好的。”玉唯连连应道,心中暗喜,正愁不知道怎么处理这匹马呢,它的主人就找上门来了。

玉唯冲他伸出了手:“那就还我吧。”

陆少渊一脸懵。

玉唯暗中嫌弃的看了他一眼,长得人模人样,没想到是个傻子。

她直接伸手从他手中拽出了银票。

“诺,你的马,那呢。师傅,麻烦将马牵给这位公子。”玉唯一边说一边将银票塞进了怀里。当初掏出银票的时候,她可是心疼了好久。

陆少渊目瞪口呆的看着她。

“你……”

玉唯冲他微微一笑:“公子,不送。”说完她便快速离开了。

“公子,你的马……”身后,马夫将白马牵给了一脸铁青的陆少渊。

玉唯回过玉府的时候还不算晚,便也没有惊动别人。

如翠斋还是井井有条的样子。玉唯进了闺房,一道白影便飞向了她。她定晴一看,糖糕正趴在她的脚面上。

玉唯走一步它追一步,只能无奈的抱起它来,任它软趴趴的窝在她怀里。

千瑜紫和千玲红听到声音迎了出来。

“主子,你别看它小,它可能闹腾。”千玲红笑道。

玉唯点了点头,将糖糕放在千瑜紫怀里。

“去和你瑜紫姐姐玩吧。”

千瑜紫无奈的接过了糖糕。

“主子,有正事。”她一边抱着猫一边道:“宫中圣旨下来了,明日您就得入宫备嫁了。”

……

南安国,荆门关,南安与西戎交界之地。

南安国境所处多烟雨暖云,荆门关为少有的苦寒之地。当南安与东卫结盟的消息传开之后,西戎军便不住的骚扰南安边境。

结盟事重,南安皇帝不敢有丝毫疏忽,左思右想还是派执掌垂翼军的云王府之主云谦领兵御敌。

西戎与垂翼军缠斗,已有十来日了。

南安军营之中,几个军装打扮的中年男子正聚在一起吃肉饮酒,不时还传来哄笑声,好不热闹。

忽然,帐子被人粗暴的撩开,帐帘与空气摩擦发出响亮的破风声,屋里的人全都一震,一个白衣人影便几步走了进来。

“几位将军……好兴致!”青年殷红的唇瓣掀起冷嘲的弧度,他一双精致上挑的眸子里仿佛结了霜华,淬起冽冽的冰光,让屋内人都不由一震。

“云……云小王爷?”

南安国唯一的异姓王,统领五十万垂翼军的白衣青年眸色淡漠,冷冷的看着他。

“宋国公……”

那留着八字胡的中年男人身躯一震,就听冷漠青年接着说道:“吃肉,喝酒,聚众取乐……都可以。”

“兵权,交给本王!”

荆门关上除了云谦领来的垂翼军,还有本来的十万荆门守卫。

宋国公怒了。

“云小王爷,荆门守卫,是陛下交给下官统领的,你若想要,且去找陛下吧!”

青年眼波清冽,暗蕴深讽,讥笑:“宋国公,除了添乱,你还会些什么?”

“你……你怎可如此污蔑我!”

“也罢,不交便不交吧。”他轻轻扫了他一眼,眸色凛冽。

“来人!从现在开始不许宋国公踏出帐门半步,他有一切命今,皆先报与本王!”

云谦一声令下,密密麻麻的垂翼军士兵就将宋国公的帐子团团围了起来。

“云谦,你这是干什么?!你这叫软禁朝廷命官!”宋国公一脸慌张,气急的指着云谦说道。

“呵。”云谦竟丝毫不为所动,冷冷地看着他:“你儿子来了本王说不定给几分面子!”

宋国公父子不和,南安京城人人知晓,听见云谦如此抬高他的儿子贬低他,宋国公顿时觉得脸上的面子挂不住了。

“云谦!你就是个乱臣贼子!”

“南安国有两个国公府,已经少了一个,本王看宋国公也是不想要自己的爵位了!”

白衣青年脸上云淡风轻,稀疏平常的说出这句话,便拂袖转身,衣袍在空气中划过一道凛冽的影子,他根本不理会宋国公瞬间精彩了的脸色,转眼便消失在了帐中。

“乱臣贼子……这个乱臣贼子!”身后,宋国公脸气成了猪肝色,不住咒骂。

帐外,白衣青年迎风而立,脸色并不好看。

暗卫站在旁边,心里默默同情了一下宋国公。

主子呆在汴梁城那么长时间什么也没找到,回到军营宋国公还作妖,主子不收拾他才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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