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到安意柳现在怒气冲冲,而玉唯也没有妥协低头的意思,玉宸不由在心里叹了一口气。
没想到有一天,他也要夹在两个女人之间,平息她们的战争。
“如意公主,宴会结束,本太子与和安有机会一定会去拜访您。”所以现在你还是哪儿凉快哪儿待着去吧。
玉宸也不是好说话的人,虽然他与玉唯之间有桎梏,但是在国家大事上,自然是偏向玉唯一边。
安意柳脸色白了白,刚想要发难,这时园内突然响起了太监通传的声音。
“皇上驾到——皇后娘娘驾到——”
园子内的喧闹立刻消失,众人都安静下来,走出自己的席位,伏地跪拜。
安意柳瞪了他们一眼,也转身走去了自己的位置。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玉唯微微屈身行礼,只见南安皇帝领着一个宫装美妇缓步走来。那妇人看起来三四十岁的样子,却保养得宜,依旧有着一种成熟的美丽风采,想来应该就是南安国的皇后了。
皇后谢氏出自右丞相府,这位丞相年轻的时候也是家喻户晓的少年英才,他乃白衣出身,没有依附任何世家,最后却一路青云直上,坐稳了右丞相之位。只是做了丞相之后,却日渐平庸起来,唯南皇帝马首是瞻,被清流名仕所不耻。
他们走至高台之上,在自己的位置上坐好,南安皇帝才挥手道。
“众卿平身吧!”
“谢陛下!”
众人起身就位,园子里依旧一片寂静。
“宸太子,和安公主,今日设宴,是为了给两位接风洗尘,不要拘束,还希望你们可以宾至如归。”
玉宸端起酒杯,一饮而尽:“谢过陛下。”
东卫太子这般风姿令人心折,一时各种灼热的视线都看向了他。南安皇帝在心中扼腕,又让他想起了自己那些不争气的儿子们。
“和安公主生的这般俊俏,到是让本宫看呆了呢。”南安皇后掩唇笑道,夸奖起玉唯。
玉唯垂首,头上的步摇居然不动。
“多谢皇后娘娘夸奖,玉唯愧不敢当。”
皇后的目光暗暗惊奇,她早就听闻这位公主不堪的传言,不过是挑些场面话,没想到她的闺仪居然如此出众。
“好孩子,你谦虚了。”皇后笑道。
他们又寒暄了几句,说了一会儿,然后歌舞开始,佳肴上来,场面便轻松了许多。
玉唯端起果酒,刚欲饮用,园中竟然又响起太监通传的声音。
“云小王爷到——”
歌舞被迫中止,场内众人议论纷纷。玉唯差点没被噎到,心中嘀咕,这人是谁?竟然比皇帝皇后的架子都大?
她便向园子门口看去,远远的只看见一道白衣身影走了进来。玉唯一时有点儿晃神,等她再定神时,那人已经走到近前。
他周身气场肃杀冷冽,眉长而锐,眼梢若狐,薄唇紧抿,脸上仿佛缭绕着仙气还是妖气,看一眼就让人觉得动魄惊心。
他走到阶下,躬身一拜。
“微臣见过皇上,皇后娘娘。”
云小王爷,南安国唯一的异姓王,云谦。
玉唯想起来他是谁了。
云王府与南安国并立,建国之初就已诞生。十年前,北齐与南安交恶,两国打得如火如荼,当时北齐领军者是北齐太子龙耀华,他率领着罹天军,是天下四军之一。南安国领军者则是当时的云王爷,也就是云谦的父亲云擎,云王府坐拥垂翼军,也是天下最强的四支军队之一。然而怎料到,云擎兵败被俘,垂翼军损失惨重,南安国人心惶惶,云王府也岌岌可危。
就在这时,本来在外游学的云王世子云谦归来,统领垂翼军,于败阵之中重新起兵,硬生生扛住了北齐的攻势,让南安国度过了那次危机。云擎生死未知,云谦便继任了新的云王爷。因为云擎可能还在世,所以世人便称云谦为云小王爷。
当时的玉唯还是个孩童,只不过这是一件响彻四国的大事,所以她也有所耳闻。当时她便知道这位云小王爷一定是个不好招惹的主,今日一见,果真让人忌惮。
云谦已经起身,高台之上的皇帝淡淡问道:“怎么这么晚才来?”
“遇到事情耽搁了,陛下恕罪,微臣愿意自罚三杯。”云谦道。
皇帝也没有再说什么,就让他回到了自己的座位。
“这南安皇帝的位置,估计坐的挺憋屈。”玉宸用手支着下巴,颇有兴味地看着这一幕,淡淡说道。
玉唯看了他一眼。可不就是这样嘛,看那云小王爷对皇帝也不甚恭敬的样子,兵权在手,皇帝也不好管他。再想到天天跟皇室撕逼扯架的那些世家,估计皇帝都睡不好觉。
“太子殿下心里知道就好了,你口中的那位皇帝,可还坐在你上头呢。”
玉宸转过头来撇了她一眼:“本太子像那种没有分寸的人吗?”
玉唯笑了笑,不置可否。
在汴梁时,这位太子殿下便没少因为任意用事,而在她的手中吃亏。
云谦刚一落座,四面八方的目光便都向他射来,尤其是那些待字闺中的贵女们,简直是眼放狼光。
玉唯不由暗自咋舌,看来云梦城中最有价值的黄金单身汉,不是鹤颜,也不是陆少渊,而是眼前这位啊。
最让玉唯惊奇的是那位高傲的不可一世的如意公主,如意公主就坐在云谦旁边的席位,她特意向云谦那边靠了靠,端起酒杯,十分殷勤地同他说话,而云谦则有一搭没一搭的回答着,连眼神都甚少施舍给她。
玉唯觉得有趣,看样子这位公主早已经芳心暗许,那般骄傲的人,也甘愿为了云谦殷勤备至。
她不由想到了自己,又有些暗自伤神。
正低头间,她突然感觉有一道视线在自己身上打量着,抬起头,对面席位上那清冷孤傲的白衣青年正面无表情地看着她。与她四目相接时,他毫无尴尬,而是对她露出了一抹清冷的笑。
若说是打招呼,这笑容也未免太不友好了些。玉唯左思右想,也不记得自己有任何地方同这位小王爷有过交集,更别提得罪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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