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青阳背过身,不理汪氏。
汪氏恼怒,奔过去,一把揪起夏青阳的耳朵,把他从床上薅了起来。
夏青阳忍着疼,甩开汪氏地手,无奈地吼道:“家里遭了贼,报了官,衙门都不管用!我能有什么办法!”
“好你个夏青阳!现在知道回嘴了,是吧!整天在家游手好闲,好吃懒做!一点正经事也不干!我可告诉你,你最好想办法把家里丢的东西给我找回来!否则这个家,你就别想回了!反正这日子没法过下去了……”汪氏叉着腰,怒吼声震耳欲聋。
夏青阳苦笑了几声,小声地嘀咕道:“家里值钱的东西都在你那,自己没保管好,倒怨起我来了!”
“夏青阳!你在那嘀咕什么呐!”汪氏双眸中闪过一道凌厉的精光,愤愤地瞪向了他。
“没……没……没什么!我只是在想啊,这失窃的东西,找回来太难了……不过……家里还有个金娃娃,不愁没有钱啊!”夏青阳小心翼翼地说着,死皮赖脸地凑近了汪氏。
汪氏眯了眯眼睛,反问道:“你是说青玉?”
夏青阳点了点头。
汪氏舒展了眉头,眼前一亮,恍然大悟地道:“对啊!怎么把青玉给忘了!这梦璃回楚家也有段日子了吧,改明儿我到楚府探探去!”
夏青阳偷偷地鄙视了汪氏一眼,内心讥笑着,还不是因为汪氏的弟弟订了亲,急着要下聘,这家里遭了贼,钱财没了一大半,汪氏一着急,就朝自己撒气!
这青玉嫁去楚家还是没影的事儿呢,居然这么心急!小心别沟里翻船才好!
经过这几日的休养,梦璃的脚伤已经好得差不多了。
这一日,她正在厢房悠闲地喝着茶,摆弄着花草,就感觉有人在旁边一直窥视着她。可是屋内除了正在擦拭着花瓶的小桃,并无其他人。
她正奇怪着,这种感觉又出现了。她怀疑地朝着小桃看去,小桃眼神闪烁,心虚地低下了头。
梦璃放下茶杯,向小桃走了过去,“小桃?你是不是有什么事要对我说?”
小桃颤抖地擦拭着花瓶,吞吞吐吐地道:“没……我没……没什么事!”
梦璃一把拽过小桃,严厉地说:“你这花瓶已经擦了一上午了!你偷偷看我也不下百次!还说没事……快说!不然罚你今天不准吃饭!”
小桃一听要惩罚她,赶紧扑通跪在了地上,眼泪哗哗地流了出来:“夫人……您别生气!我只是担心采芹姐姐,又不知道该不该对您说!”
梦璃狐疑,采芹早上还好好的,她能出什么事呢,于是赶紧扶起小桃,担心地问:“采芹怎么啦?早上不是还挺好的吗?”
小桃纠结了会,最后擦了擦眼泪,诚恳地道:“这些日子,我发现采芹姐姐好像有什么心事,经常晚上一个人躲起来哭!我问她,她什么都不和我说,还让我不要告诉你!可是……我觉得还是应该告诉夫人,采芹姐姐这样,真的让人很担心!”
梦璃大惊,这几日只关注自己的脚伤,对于采芹的异常,她到底是疏忽了。于是赶紧让小桃找来了采芹,采芹一进屋,小桃便悄悄地退了出去。
梦璃坐着,若有所思,面无表情地看着采芹。
采芹挤出一些笑容道:“小姐,你这么着急叫我过来,是有什么事吗?”
梦璃叹了口气,一双凤眸看向了采芹。
“采芹,我们明面上是主仆,可是实际上,我已经把你当成亲生妹妹来看待了……从夏家回来,我只关注自己的脚伤,对你的关心是少了些……你现在有心事,也不愿意和我说了!”
采芹吃了一惊,赶忙摇头道:“小姐……没有……采芹真的没什么事!”
“那我问你……你为何晚上会躲起来哭?”
“是小桃说的?”采芹心中一紧,连忙惊恐地问道。
“是谁说的,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明明有心事,却要故意瞒着我!采芹,你是因为不信任我嘛?如果是的话……那我们姐妹二人的情分,今日就断了吧!”梦璃严肃地说着,眉宇带着一丝怒气。
采芹从未见过梦璃如此生气,吓得赶紧跪了下来,眼泪像决了堤的洪水,哗哗流了出来。
“小姐……我不是有意要瞒你的!只是……事出突然,我实在是不知道如何对小姐您说!这段日子,小姐您又受了伤……我不想您为了我的事而担心啊……”采芹抽泣着,瘦削的肩膀颤抖不止。
梦璃轻轻扶起采芹,温柔地道: “你的事便是我的事……那日从夏家回来,我就瞧你脸色不好,见你不愿意说,我也没有多问!这么想来……是不是采蝶出了什么事?难道是得什么不治之症?”
采芹微微一愣,抿了抿嘴,艰难地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泪流满面,浑身冰冷。
“小姐!采蝶根本没有生病!她是被人打的!除了脸,她浑身上下全是鞭痕,尤其是腿……差点都能看到白骨了……少爷和夫人是把她往死里打啊!”
梦璃一阵眩晕,没想到事态那么严重,赶紧搂起崩溃的采芹,让她坐了下来,安抚道:“采芹!你先别着急!采蝶究竟出了什么事?为何会遭此毒打?你慢慢和我说……”
采芹把那天从书房出来以后的事情,原原本本地告知了梦璃。
原来夏青玉与书香世家蒋家的公子蒋潇一见钟情,二人更是私定终身,但由于蒋家拿不出汪氏提出的聘礼,青玉的婚事一直搁置,汪氏对外只说是青玉还小,不着急婚事,背地里却限制了二人的来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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