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上官曦说了,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
但是江湖也太险恶了吧……
昨晚看了个热闹,,就莫名其妙的中了毒,今天这主仆两人表情奇怪,尤其是看她的那个眼神,真是让人饭都吃不下!
上官曦是个不说话的,听她质疑有毒,自己夹起一个小包子,慢慢送到唇边,淡淡地说了一句:
“小人之心。”
话音一落,人家轻启薄唇,华丽丽、小心翼翼地咬了一口包子,紧接着慢条斯理地品尝:
“鲜虾味道有些重了。”
重你妹啊!
慕容暄朝他狠狠翻个白眼,没好气地怼:
“你刚刚到底抽什么风啊?我吃个包子你瞪我干什么?喂——这碗里是什么?酸酸的!”
清酒在一旁轻声解释:
“那是特意为您准备的醋。”
醋?!
慕容暄先是一愣,索性用手捡起盘子里的半个包子一边吃一边问:
“干嘛?为什么不给他吃醋?让我吃?!”
清酒满头黑线,他是看着自家主子似乎还是比较在意这位慕容姑娘,所以才特意像之前似的准备了一小碗醋……
他该怎么解释!
犹豫的时候,慕容暄继续说:
“赶紧拿走成吗?闻到这个味道都不想吃包子了,平生最不喜欢吃醋。”
清酒瞪大眼睛,硬着头皮质疑:
“可是姑娘之前明明……”
“撤了。”
没等他说完,上官曦淡淡地开口吩咐。
清酒朝着自家主子看看的,赶紧忙不迭地把装醋的小碗拿走。
慕容暄看他的背影,再看对面的男人优雅的吃相,探着头问:
“之前我爱吃醋?”
男人朝她掀个眼皮,没说话。
慕容暄又用手拿个包子往嘴里塞,一边吃一边自言自语:
“原来我之前爱吃醋啊,有没有可能是因为跟别的女人争风吃醋,所以得罪了那么多男人——”
想到这里,她马上摇头否定这一观点:
“之前也明明会武功,好歹也是个侠客,长得也不丑,不至于这么犯贱吧……”
“咳咳……”
对面的男人一口粥喝的有点急,差点呛住。
他抬眼对上慕容暄投过来的目光,淡淡地开口:
“不一样了。”
慕容暄瞪着大眼睛继续澄清:
“早说失忆了嘛!看来你之前跟我很熟,能不能透露一点,我仇家是谁?为什么他们要杀我?”
男人目光不躲不闪,只是微微眯起深眸问了一句:
“你真记不得仇家是谁?”
慕容暄脖子一梗,表情严肃地把手举到太阳穴那里:
“我发誓,要是记得仇家,一定见到就躲!可我真记不得啊,就像昨晚似的,都不知道谁要杀我,万一路上遇到了,我没注意被人杀了,那还不血亏啊——”
说到这里,她继续凑近乎:
“既然你都答应跟我一起去找唐门,我也怕路上连累你,所以告诉我呗?!这是为咱们两个着想。”
她一身男装,长发高高束在头顶,只用了一根极为普通的头绳,连支簪子都没戴,然而即便是这样,依然衬得她一张小脸如冠玉一般无暇,再加上她双目晶亮清纯,一脸鬼精灵的笑……
实在难以让人跟之前冷面冷血的她联系在一起。
上官曦突然有些想不通。
如果是故意演戏,那未免太过逼真。
如果真的失忆,那为什么其他看不出半点症状,况且她伤在心脏,不在头上啊——
难不成被人下了奇怪的毒?
看他神色变幻莫测,还是没有只言片语,慕容暄无奈地叹气:
“算了算了,你这人戒心太重了,我还是不连累你,等下吃饱我自己走,只是麻烦你赞助一点路费,这样总可以吧?!”
看他没点头,慕容暄赶紧又补充:
“先说好,我是借的,等有钱的时候还你双倍,还不成吗!”
这男人未免太抠了。
说借他点钱,这脸拉得比长白山还长!
无奈之下,慕容暄不再搭讪,端起碗来直接喝粥。
直觉告诉她,这男人还是不太好信任,他那双眼睛总像是要把人看穿,可她却一点都看不透他!
一个粥碗挡住了清丽脱俗的脸颊,然而耳边传来他的声音:
“你要多少?”
哈?
有门吗!
粥碗放在桌子上,慕容暄裂开嘴朝他笑:
“内个,多少这个我也说不准,就是足够我到唐门的费用,你帮我算算是多少,我保证以后肯定还给你,我慕容暄向来说话算话!”
“路上费用大概需要一百两,但需你立下字据。”
上官曦紧紧盯着她的脸看。
他知道有一种易容术很高明,比他这种还要难以分辨,所以才借口立字据,这样才能看看字迹是不是慕容暄本人。
如果是假冒的,那……
感觉到他越来越冷的眼神,慕容暄默默吞了吞口水:
“不就是字据吗,我没说不写啊!”
听她这样讲,男人这才扬声叫:
“清酒,准备纸笔。”
清酒应下,没过多久就从外面进来:
“公子,笔墨已经备好。”
慕容暄端起粥碗把剩下的粥喝光,起身的时候又顺了个包子,还不忘朝对面举了举:
“包子好吃。”
清酒看她的样子,眼珠子差点摔地上。
这是姑娘吗?
比爷们儿还要爷们儿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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