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 不雅之风

殷老夫人看着殷锋离去的背影，眼里有了些许的失落，将送出去得手收回来，默默地放下。

“沈明月，站起来。”殷老夫人还没有坐在位子上，背着对沈明月说道。

沈明月还没反应过来，下意识站起身来，问道：“母亲，为何？”

果然是骗人的，刚刚一副笑脸相对，现在整个人就是煞神。沈明月心道。

“跪下。”谁知，让她站起来根本不算完，殷老夫人又说了一句。

沈明月一脸茫然，不知道自己犯了什么事，还要跪下。自己跪天跪地跪父母，她才不会轻易放下自己的膝盖。

“弟妹，母亲的话都不听了吗？”大夫人看着沈明月一脸倔强的模样站在远地，心里顿时有些幸灾乐祸的感觉，毕竟殷老夫人的话在国公府没几个人敢违抗。

“怎么，老身说的话竟不听吗？”殷老夫人听了，直接转过身来，看到沈明月还站着，更加生气。

许瑞滢坐在一旁一脸看戏的模样，看着沈明月如此狼狈的模样，她真是开心。

“不跪就是不跪，我又没做错事。”沈明月道。

“没做错事？你不来请安已经指违背了国公府和老祖宗的规矩，这一点我便不追究了，你以为你掩盖的很好吗？你以为你不说不来，就没人知道你打架的事情吗？身为国公府的夫人，居然满脸青紫，一身旧衣，传出去成何体统啊。今日居然还有人来说你又惹了事！“不雅之风？”这又是何，还不打算承认吗？”殷老夫人指着沈明月的鼻子说道。

她今日一生气，将自己想说的话全部说了出来。

沈明月前两条认了，不过当日从芝林园后门入内，殷老夫人有事怎么知道的！肯定是府里那几个下人做的。不过“不雅之风”又是什么鬼。

“怎么，说不出话了吗？”殷老夫人平了平气息，道，“许小姐，你今日来不就是要说此事吗？还打算憋多久。”

“殷老夫人可真是着急，瑞滢这不是怕惹了您的不悦，万一身体不适，那可是瑞滢的不对了。”许瑞滢被点到，反而将自己摆到无辜的位子，一眼阴谋的看着沈明月。

“有话快说。”殷老夫人气道，她怎么说也是活了五十年的人了，她经历的可比许瑞滢经历的多了，她也一眼就可以看出许瑞滢意图何在，若不是事关国公府，她不会让许瑞滢在这里如此摇曳的多呆一秒。

许瑞滢心底里狠狠地剜了殷老夫人一眼，骂了这老家伙千遍万便。

“许妹妹别卖关子了，此刻不说更待何时啊。”大夫人将手抚上许瑞滢的臂膀，一脸阴笑道。

“好吧，那瑞滢便说了，那就对不住明月姐姐了。”许瑞滢站起身来站在沈明月的身边，一脸温柔的笑道。

“昨天夜里，明月姐姐在哪里啊。”许瑞滢又道。

昨天晚上，沈明月忽的绷起神经，那不是她险些受辱的晚上吗？可是她一晚都和张霓裳待在一起，可从没见过许瑞滢，她怎么好好提起昨晚了。

沈明月有些不可思议的看着许瑞滢，许瑞滢的心里别提有多高兴了，她看着沈明月这个表情，差点笑出声。

沈明月不出声，三人都仔细的听着许瑞滢说的话。

“明月姐姐也许是想不起来了。”许瑞滢又道，她刻意走到殷老夫人的身边，道了一句，“那，我替你说吧。”

“红楼。”

沈明月一听这个名字，整个人都不好了，许瑞滢真的知道些什么！

沈明月瞪着眼睛有些难以置信的模样映照在许瑞滢的眼睛里，许瑞滢忍住准备飞扬起的嘴角，眼里多了些无辜，说道：“看来瑞滢没有看错啊，明月姐姐真的去那里了。”

殷老夫人不怎么出门，她印象中红楼不过是喝茶的地方，而且是丞相府的底下的产业，莫不是沈明月与丞相府有了什么瓜葛？心里生疑。

“殷老夫人，昨日七夕，瑞滢也是出街瞧瞧热闹，谁知真的瞧到了热闹，还是明月姐姐的，当时有些距离瑞滢还以为不是明月姐姐，今日一道，还真是，那瑞滢，怕是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了吧。”许瑞滢忽的扑倒殷老夫人臂旁，一脸可怜的看着殷老夫人，嘴里说着最无辜的话。

“我说许小姐，您就别卖关子了，快说啊。”大夫人虽然话是对着许瑞滢说的，可是眼睛却没从沈明月身上移开半分，自沈明月嫁进来到现在，从来都没有见过沈明月这么狼狈的样子，如今一个许瑞滢就把她给治了，真是大快人心。

沈明月不想谈此话题，昨夜是她最耻辱的一个晚上，居然还被人说了闲话……

“那大夫人这么说了，瑞滢也就不瞒着了，明月姐姐出来的时候衣衫不整的，衣衫都险些滑落，幸得当时人少。也许是距离远了些，瑞滢可还看见，看见……”说到这里，许瑞滢专门停下来，居然还有些微微脸红。

殷老夫人冷冷道：“看见什么？”

“看见明月姐姐脖间还有些红印子，瑞滢不知道，瑞滢也许是看错了。”瑞滢前一秒还在殷老夫人的身边，下一秒突然站起，小跑着到沈明月的身边，一副做错事的样子，低头道：“对不起对不起，明月姐姐，瑞滢真的是无意中看到的，明月姐姐千万不要怪罪。”

大夫人和二夫人因此差些笑出声来，殷老夫人更是一个气背过气，若不是手里有东西抓着，真怕掉到地上去。

她国公府的名声，难道要毁在沈明月的手里了吗？

沈明月脑中胀痛，她满脑子都是昨夜那不堪的场景，都是那个男人恶心的声音，若不是许瑞滢提起，她或许以为这件事会永远掩埋，不在被人提起。

她虽然对之后的事没了印象，可她能想到的是明明殷锋后来赶到了，还给她披了衣衫，肯定带着她离开了，为什么许瑞滢说的话里没有殷锋的存在，她这不是故意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