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耳贴在他的心脏处,他胸前的皮肤因为裸露在空气中,变得微凉。
‘嘭!嘭!’
沉稳的心跳声在耳畔响起,整个世界仿佛就只剩下了他的心跳声。
而她的右手,则是被他放在了右侧的胸膛上。
戈以墨的双眼闭上,他昨天一晚上没有好好睡觉,此刻抱着她,躺在柔软的大床上,感觉整个人都放松了,下一秒就要睡过去一样。
声音中也带上了睡意,再一次问道:“感觉怎么样?”
乔木槿并不答话,点了点头,就一直保持着这个姿势,一动不动。
听着身下人沉稳的心跳声,再想到他今天来找她的时候,这些熟稔到无比顺手的动作,乔木槿第一次感觉到内心充盈着巨大的勇气。
咬了咬唇,坚决的说道:“戈以墨,我知道你爱着萧珊珊。但是我爱你,我比她更爱你,我们能不能换一种关系?比如,男女朋友……”
说完,她咬着唇看向前方,身体僵硬,一动也不敢动。
万一被拒绝了,那就真的是撕破了脸皮,但是她真的不能在这么拖延下去了,他们两个之间现在到底是什么关系,一定要说清楚!
过了半晌,却没有听到戈以墨有丝毫的动作,连一句话都没有说出来,乔木槿的心像是被一盆冷水,叫了个透心凉。
他这是拒绝了吗?
指甲嵌进肉里,乔木槿犹豫了一下,终于鼓起勇气抬头看向他。
错愕的看着那张俊脸,喃喃自语,“竟然睡着了……”
不过她也觉得立刻就松了一口气,没听到也好。
毕竟她刚刚说出那句话之后,以为他拒绝了的时候,她的心就像是被揪着一样,一拧一拧的疼。
与其被拒绝,还不如别说出来,最起码现在他在她的身边。
有的事情说出来了,就回不去了。
躺在戈以墨的怀抱中,感觉全身上下都暖洋洋的,他就像是一个变频空调,冷的时候他的身上是暖的,热的时候他飞过来一个眼神儿,都会觉得背上凉飕飕的。
乔木槿被自己大开的脑洞逗笑,忍不住回抱戈以墨。
两人相拥着,沉沉睡了过去。
正午。
她再次醒过来的时候,已经平躺在了床上,习惯性的向身旁摸去,却什么都没有碰到。
乔木槿脑子立刻清醒,睁大了眼睛看过去。
“戈以墨?”
他去哪了?连那些衣服都消失不见了,乔木槿光着脚去看过了洗手间,发现根本就没有他的踪影。
明明早上的时候还在她的身边,难道是离开了吗?
他不会是听到了那些话,故意装作睡着了的模样,然后趁着她睡着了悄悄溜走了吧……
越想越觉得可能是这样,乔木槿蜷缩成一团,眼泪落了下来。
“如果要离开,为什么不面对面跟我说?我知道你爱着的是别人,但是我不敢挽留你的,我真的不敢……呜呜……”
这时候,门被打开,戈以墨修长挺拔的身影出现在了门外。
“什么不敢?你哭什么?”
乔木槿站了起来,向他跑过去,想要伸手抱住他,之后却收回了动作。
泪眼朦胧,眼睛和鼻子哭的发红,带着哭声说道:“我以为你走了。”
戈以墨走进来将门关上,然后把门卡插在一旁,皱起了眉头,将手上的东西递给乔木槿。
“拿着。”
她惨兮兮的接过,声音还带着哭腔,看向了戈以墨,“这是什么?”
戈以墨将她抱了起来,走向床,道:“我中午起来之后太饿了,酒店里的饭菜不合我的胃口,就去外面了。我给你留过字条了,你没看到?”
一双湿漉漉的眼睛瞪大,看着他。
留字条了吗?她怎么没有看到?
戈以墨将她放在了床上,之后用食种指夹着床头柜上的一张字条,上面的字体龙飞凤舞,笔走锋芒。
“我没注意……”乔木槿赶忙擦干了眼泪解释。
太丢人了。
那张字条放在她那边的柜子上,但是她刚刚醒来看到他不在之后,就什么心思都没有了,怎么会去注意那些。
所有的事情,只要和戈以墨扯上关系,她的心都没有办法静下来。
戈以墨将她手中的纸盒拿出来,边拆开边道:“再让我看到你光着脚下床,我保证你五天之后三天内下不了床。还有,吃完东西之后我们出去逛街。”
五天之后……
乔木槿盖着被子的手顿了下来,那就是她经期过去的时候。
低着头装没听出来,嘴角轻悄悄的翘起一丝甜蜜的弧度。他没走就好,不下床就是了,怕什么。
“怎么这么多?”
装在袋子中的盒子一大堆,她一个人肯定吃不完。
戈以墨那双漆黑的眸子看向她,道:“我还没有吃。”
“啊?”乔木槿顿了顿,忽然想起来道:“那你刚刚出去了多久?”
戈以墨抬起手腕上的表看了看,意味深长的看着她,“二十分钟,看来我以后去哪是不是都要把你带着,免得你哭鼻子。”
乔木槿张了张嘴,却发现无从反驳。
她那时候不知道怎么了,可能是因为来了月经,所以心情很差,刚刚醒来没有看到他就觉得很委屈,最后一下子没有忍住就哭了出来。
但是他不过才出去了二十分钟,回来就看到她这副模样。
“你买了什么吃的?我这会儿好饿啊,早上也都没有吃早饭呢。”乔木槿打着哈哈,硬生生的将话题转了过去。
戈以墨潋滟的眸子中带着笑意,看了她一眼,道:“以后如果真的想要见我,随时可以给我打电话,不管多远我都会来找你。”
说完,走向那边去洗手,留给乔木槿一个笔挺背影。
这是什么意思?
她可以不用担心打扰到他吗?是不是因为他看到了她这么一副囧样子,才会这么说的。
为什么每一次都在他的面前,这么丢脸!
不过这句话,算是承诺吗?
乔木槿抑制不住的偷笑起来,但是事实证明,乐极生悲这句话不是说着玩儿的。
等戈以墨走出来的时候,乔木槿的怀里正抱着一个枕头,发出若有若无细碎的呻吟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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