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幽觉得自己的足尖似乎在被什么啃食,钻心疼痛让她从昏迷中醒来,刚动了动麻木的腿,几只褐色老鼠立刻吱吱叫着跑开。
“啊!!!”
她看了看四周,不知何时,她已经被人从宣德殿挪来了阴冷潮湿的天牢。
“醒了?”娇俏的声音响起,有人从长椅上站起身,嫌恶的捂住口鼻,“还以为自己是至高无上的长公主呢?”
天牢大门被人打开,外面的女子走近些,她才看清楚样貌——
“杜子娴?!”
“不知礼数的东西!”那人一脚踹上她的心口,犹不解恨,狠狠啐了一口,“我是未来的太子妃,你怎可直呼我的名讳?”
公孙幽只觉得胸口一阵阵抽痛,她来不及细究其中关节,捂着伤处吃力的爬起来:“我的父皇母后呢?”
对于她的冷傲忽视,杜子娴眸光微凛,随即轻咳一声。
有不急不缓的脚步声传来,一步步似乎踏在她的心头,直到那双喜靴入了她的眼,心底某处的坚持才彻底崩塌。
来人正是秦时奕,她亲自挑选的驸马,她的奕哥哥。
“幽儿,想见你的父皇母后了,是么?”他的语气温柔,与往日无异,“我给你带来了,快去见见。”
但在这一瞬的柔情之后,他侧过身,宫人手中托盘上的两颗头颅,让她愣在了原地!
亲自在她身后教她骑射的慈爱父皇,吃食衣物一应亲手制作的贤淑母后,此时此刻,身首异处!不仅如此,双目也被残忍挖去,徒留两个血窟窿对着她!
“秦、时、奕!”她怄的吐出一口血,全身流窜的都是寒意,“我要杀了你!”
“就凭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他将杜子娴揽入怀中,轻抚她羞红的脸:“为了让昏君把兵权放心交给我们秦家,我不得不抛下娴儿同你逢场作戏,真是苦了娴儿了!”
“只要能助太子大业,娴儿不觉得苦。”
二人浓情蜜意,在公孙幽面前互诉衷肠,任凭她跪在托盘前黯然流泪。
“殿下,这个前朝余孽应该如何处置?”杜子娴瞥了一眼地上的公孙幽,语气幽怨,“就是因为她!娴儿才不得已和殿下分开的!”
“既然是余孽,当然是一并杀了。”
秦时奕紧搂着佳人,面容凉薄:“一剑杀了容易,却无趣的很。倒不如留在天牢日夜折磨,用人参吊着,娴儿觉得如何?”
“殿下想让她生不如死?”
“不然呢?”
公孙幽趴在地上,纤纤十指因为听到这对男女的对话蜷曲,涂着丹蔻的长甲尽数折断,扯出的皮肉血水和污水混在一起,格外悲凉。
“初次相遇,你就是为了利用我,直至今日都没有丝毫情意吗?”她蹙眉凝望着眼前的男人。
他的喜服还未褪去,周身萦绕的血腥之气,皆源于她的至亲!
星目内寒光敛去,他薄唇轻启:“昏君的女儿,恃宠而骄,娇纵成性,哪有娴儿温柔体贴?对你,我都是如同吞了蝇虫般做戏,并无……”
“啊!殿下救命!”
秦时奕还未说完,一直匍匐在地上的公孙幽,突然拔下身前狱卒身上的佩剑,向杜子娴刺去!
点击关注我们
更多精彩不容错过,方便下次阅读
我知道了
点击中间,呼出菜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