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过来!谁再往前一步,我就杀了她!”
公孙幽将剑抵在杜子娴的脖子上,稍微用力,就留下一道血痕。
如今尘埃已定,时局逐渐清晰,她的心中也越发清明。
杜家一向同秦家交好,此次兵变,按照杜家在朝中地位,出力并不算少。既然秦家铁了心要拉拢这股势力,甚至提前商量好让杜子娴做太子妃,那么这个女人就是一枚重要棋子。
在这关头,杜子娴必不能死!
果然,秦时奕下意识的让人后退,看向杜子娴的眼神里也多了几分担忧。这眼神太过熟悉,原先仅属于她的,没想到都是做戏!
公孙幽心中刺痛,一边挟持杜子娴,一边往天牢外退去。
行至正门口,她挥剑砍断缰绳,翻身上马,自然也拉着人质不肯放手。她不敢再信秦时奕,有了人质,才可避免被万箭穿心的苦痛!
“其余人留下,骠骑营的随我追!”
他们都穿着寓意幸福和美的喜服,现如今,却是一个要追杀,另一个要逃亡。
公孙幽一路奔向云归崖,看到熟悉的一草一木,这才拉着杜子娴下马。
“你这个疯女人!到底要做什么?!”
她不答,只是来到崖边,等着身后那队人马靠近。
“公孙幽!放了娴儿!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满足你!”秦时奕站在最前端,语气里尽是焦灼。
她甚至分不清,这是对杜子娴的关切,还是有额外的含义。
“奕哥哥,这是我最后一次这么叫你。云归崖,是从前我们经常结伴练剑的地方,你还记得吗?”
她紧盯着那张脸,在他眼中寻觅痕迹,可是除了茫然,除了惊愕,她寻不到其他。
“那片灌木丛里,有个出口,你时常通过暗道与我相见,你不记得了吗?”
他没有回应一句话,蹙眉看向不远处,无措的回首。
他忘了?
公孙幽合眼,想起过往种种,心口却猛的一痛,竟是杜子娴趁机拔下发簪刺向了她!
“疯女人!胆敢谋害当朝太子妃?去死吧!”
杜子娴几乎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冲着她的腹部踹了一脚,她站立不稳,向身后的万丈深渊倒去……
正在此时,秦时奕突然飞身向前,在她即将坠落时,死死拉住了她的手腕!
“公孙幽!想死,没有那么容易!”
“有时候,我真的不认识你。”
“……”
“你明明还活着,明明没有失忆,有时候,却偏偏忘了我们之间的种种。”
“……公孙幽?”
她笑的凄凉,看着紧拉着手腕的那只手,指尖已经泛白,颓然摇头:“秦时奕,倘若你接近我,就是为了来日登基称王,现在已经做到了。”
“我要杀的是昏君!是余孽!从来都不是你!”
他低声怒吼,夹杂的慌乱被风吹散。
她没有回应,吃力的从脖颈间掏出那把精巧的蝴蝶刀。寒光乍现时,他凛了凛心神,仅在那一刹那,手起刀落!她生生斩断了左手,直坠悬崖!
“幽儿!!!”
秦时奕只觉得手上一轻,不可抑制的喊出声,山谷间,仅有回声在一次次的告诉他——
“秦时奕,我诅咒你!生生世世,永失所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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