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秦时奕一纸诏书困在长乐宫的扶桑,本以为可以过段清闲日子,没料到同一宫也被禁足的莫充仪却成了那个变数。
她似乎是恰准了时间赶过来嘲笑:“还想着借助昭仪娘娘扶摇直上的劲头沾点光,这下倒被贬成修仪了。”
起初,抬头不见低头见的长乐宫里,如果二人不巧相遇,莫充仪还会冷着脸向扶桑行礼。
随着日子推移,这仅剩的礼数也宣告结束。
“唉,自从来了这宫里,我身上都要发霉长毛了,不知道修仪娘娘怎么待得住?”
“采薇,还有几天可以把我放出去啊?”
“不久就是合宫庆典,我也去不了吗?”
……
莫充仪就是个没长大的孩子,成天哭嚎的都是吃吃喝喝玩玩,似乎这禁足惩罚是无关紧要的事,只是妨碍了享乐而已。
扶桑就这么靠在长廊上发呆——
不远处小池塘那儿,莫充仪拿着小石子练习“打水漂”,看得出来借着禁足的时间,她这套绝技已经练的炉火纯青。
似乎是感觉到有人在看自己,莫充仪蓦地回首,发现是扶桑正紧盯着这边,轻笑一声,便把手中的石子冲她的脸砸去!
石子“嗖”的飞来时,扶桑甚至可以听到风被撕扯开来的声音。
“妹妹又在调皮了。”
扶桑迅速偏头避开,右手二指捕捉到了这颗飞石,语气无奈。
她对莫充仪是有些愧疚的,当初为了设计刺杀秦时奕,她在那位妇人端出去的水里做了手脚。有关那晚莫充仪浑身奇痒无比,险些损毁龙颜的事情,她比任何人都要清楚原委。
莫充仪眨巴眨巴眼,似乎难以置信:“哎?你是怎么接住的?你的反应这么快的么?”
“想学吗?”她有意装高深。
“嘁,又不是什么稀罕玩意,我也行!”莫充仪还是一如既往的倔,随手捡起一块小石子交给身后侍女,“你!砸我!”
侍女拿着石子左右为难:“您是主子,奴婢……奴婢不敢!”
“让你砸就砸!”
眼见主仆二人陷入僵局,扶桑笑了笑,拇指与中指发力弹出刚才的飞石,恰好击中莫充仪的肩膀。
“哎哟!谁啊?!”
她气恼的转过身,看到扶桑一脸意味不明的笑意,立刻卷起长袖就要冲过来,吓得侍女一个箭步上前拦住:“主子不行啊!修仪娘娘是一宫主位,不可动手!”
“凭什么!现在那个臭男人又不在,她欺负我,为什么不能打回去?!”
莫充仪当真是无所顾忌,当朝九五之尊在她口中竟成了“臭男人”,扶桑哑然失笑。
于是,一直陷入死寂的长乐宫,立刻被莫充仪的尖声高喊声,侍女的拼死相谏声充斥。
这一刻,扶桑竟觉得很熟悉——
皇家园林,飞扬跋扈却单纯的可怕的女人,还有那个事事挡在她面前慈眉善目的男人。
似有往昔女声冲破时间桎梏闯入她耳中:“幽儿,慢些!”“小心一点,幽儿!”“幽儿,前院的花开了。”
头疼欲裂,四肢冰凉,扶桑眼前的风景开始旋转,随后陷入一片黑暗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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