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儿,快跑!记住千万千万不要回头!活下来!”
凄厉的女声在耳边响起时,扶桑从梦魇中惊醒,刚一睁眼,就看到子衿担忧的脸。
“娘娘?你可算醒了娘娘!”
子衿的右脸有些肿,导致说话的时候有些气音,面部表情也昭示着扯到伤口的痛楚。
扶桑疑惑道:“你的脸……这是怎么了?”
“娘娘在宫里突然昏厥,我们都是被禁足的宫人,奴婢费尽心思翻墙出去请太医院的人,谁知……谁知他们都是一群拜高踩低的人!”子衿气不过,眼眶微红,“太医院正是皇后娘娘的远房亲戚,自是不愿前来,奴婢求了许久只换来掌掴……”
扶桑闻言,心下微动:“子衿,你可知擅自坏了禁足的规矩,翻墙出宫,中途不管遇上什么人,都是掉脑袋的大罪?”
“奴婢反正贱命一条,可是娘娘若是因为奴婢的不作为玉体受损,这才是天大的损失!”
子衿说这话的时候,掷地有声,眼里有着星星点点的泪光,却满是坚毅。
“你我才相处多久?”扶桑伸手抚向她的脸,“把本宫看的比自己的性命还重要,值得吗?”
“奴婢来长乐宫的第一日,就已经知晓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道理,更懂得忠心侍主。”她匆忙擦了擦眼泪,挤出一丝笑容,“奴婢运气不坏,得知要被派来伺候殿选新贵的时候,别提有多开心……这么难得的良机,奴婢怎可看着它从指间溜走?”
“此话何意?”
“奴婢是苦怕了的人,良禽择木而栖,既然命定跟随娘娘,便会豁出一切去保护您。更何况,娘娘对奴婢很好。”
扶桑愕然:子衿将一切都分析的这么通透,丝毫不避讳二人之间的利害关系,甘愿舍命也要换她一命的决心,让她动容。
一直以来,云将军偏袒生出儿子的贺小娘,无论是对正室王夫人,还是对她,都缺少关心与陪伴。她并无真正意义上可以交心的兄弟姐妹,从来都是独自一人艰难前行。
本以为后宫勾心斗角多,怕是此生再也难寻一知己,却不料柳暗花明又一村。
分配来的宫女是个识相的,同居一宫的莫充仪又是孩子心性,本性纯良无害,倒是比想象中简单了许多。
“咳咳咳……这群阉人居然用这种破炭火敷衍我!”
“我去隔壁看看是不是不同!不就欺负我是低阶宫嫔吗?!我非……”莫充仪骂骂咧咧的掀开帘子,才发觉正殿里更为寒冷,顿时住了口,“这群阉人!真是造反了!”
子衿向她行礼时,依然红着眼,看到子衿脸上的伤,她的反应更大:“反了天了!区区贱婢居然敢打五品修仪旁边的人?!”
这么发泄完了,莫充仪转身离开,又匆匆返回正殿,把一盒膏状物塞给子衿:“你拿着,姑娘家不可以破相!”
不仅是子衿觉得受宠若惊,斜靠在榻上的扶桑也没有料到。
莫充仪见状,径直冲到扶桑身旁坐下:“我说,修仪娘娘,我们停战,暂时联合打外面怎么样?”
“……嗯?”
“哎呀你看看,那群人把咱们欺负成什么样了?!”她拍了拍扶桑的肩膀,又故意回首冲着门外大喊,“你们等着瞧好了!长乐宫的姐妹们总有一天要踩在你们头上走路!”
屋顶,有个身影一闪而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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