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时奕信步走来时,扶桑正背对着他酝酿假寐。
奇怪?怎么没了声响?
来了又走了?
她假装睡眼朦胧翻身,偷偷眯着眼,透过绵密的睫毛看向屋里:身着龙袍的帝王就这么站在离床一两步的地方,俯首看向她。
嘶……
扶桑刚要寻个机会再转过去,他又开了口:“别装了,你的睫毛真不安分。”
她不理,直接面壁背向他。
“修仪宫里的熏香不错。”秦时奕向前几步坐在榻上,俯身拈起她一缕长发嗅了嗅,“不知今日为何……多了一股栀子香?”
糟了!
离尘一向喜爱栀子,在茗尘谷用尽良方使得这花在谷中常开不败,身上自然而然也沾染了栀子花的气息。
“臣妾入宫之前,娘亲曾赠予栀子花香的头油,皇上数日不来长乐宫,眼下只能捕捉它的余味了。”似乎只有在背对着他时,才能一本正经的撒谎。
秦时奕闻言轻笑,掀开寝被钻进来,左手在她的肩上画圈:“修仪是怪朕冷落你?还是怪宫人连头油都没准备足?”
距离扶桑越近,记忆中舒心的馨香就越发肆意的在鼻尖流窜。
他感觉身体又有了异样的变化,不由的拉开距离,紧盯着她的背影,想透过她看到过往那人的身影。
扶桑缩在那里,没有回过身的意思,如芒在背也咬牙死撑着,直到沉沉睡去……
次日。
她醒来时,秦时奕还是和衣而卧,整个人侧躺着,下巴抵在她的肩颈处,左手自然而然搭在她腰间。
和上次一般,熟睡的秦时奕就是失去庇护的幼兽,面目和平日里完全不同。
扶桑轻手轻脚爬起来,却在即将离开床榻时,被他从身后一把搂住:“去哪儿?”
“臣妾和阿离约好了,每日这个时辰出门游园。”
“不冷么?”
秦时奕的手触及到她冰凉的皮肤时,立刻将寝被裹在她身上,臃肿的不像话。
“就是因为冷,所以出去多走动走动。”扶桑在被子里挣扎了几回合,拗不过他,无奈回应。
他再次打量寝殿,喃喃自语:“萧管事是越来越会办事了……”
“云云你今日怎么睡懒觉了?!说好的教我练功呢!”莫离的大嗓门嚷的整个院都能听见,包括身处寝殿的秦时奕。
扶桑刚要解释,他食指碰了碰她的唇,摇头:“你的阿离原来就是她啊?可得小心这个小机灵!”
也许是看到守在门外的内监宋德京,莫离立刻住了口,随后就是一行人匆匆跑开的脚步声。
对,就是跑。
扶桑甚至可以想象莫离窃喜离开,在自己殿里放声大笑的情景。毕竟皇帝来了,预示着他们的苦日子也要结束了。
“朕是不是不小心赶走了阿离?”
秦时奕同样听到了那声音,故作无辜的反问她。
“没有阿离,臣妾也是要出去的……唔……皇上你……”
又是没有防备的被他压制在榻上,扶桑眼里的秦时奕,双眸似有猩红,他恢复了白日里那张暴戾的面孔,一点一点蚕食她的身体。
理由听起来倒是正当——
“不多走动,与朕在榻上也是可以暖和起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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