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一支暗器袭来,正中贺小娘的手腕,匕首应声而落。而她本人,则痛苦的捂住渗血的右手,嘴唇逐渐变得青紫,一时三刻便七窍流血身亡。
王夫人亲眼目睹惨状,惊的说不出话来。而一贯宠爱妾室的云岩赫更是瞪大双眼,从起初的痛苦、愤怒到疑惑,最终看向扶桑:“是……你?”
扶桑也未曾料到这场变故,眼见得云岩赫把怀疑的矛头指向自己,也是万分惊讶:“我……”
话没说完,就看到他举起的右手,急速想掌掴她脸颊的瞬间,又硬生生停下!
“云将军难道是要打朕的充仪不成?”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
当身穿便衣的秦时奕走到前厅时,在场的众人都愣在原地,尤其是扶桑。
秦时奕嫌恶的扫了一眼地上的尸首,紧跟在身侧的宋德京会意,立刻唤来二人将她拖了出去,丝毫没有顾及云岩赫的目光。
随后,他信步走到扶桑身旁,将她揽入怀中叹了口气:“让你受委屈了。”
“……皇上今日应该留在宫中,怎么到这里来了?”她还是不习惯他突然的亲昵。
“若朕不亲自动手,谁来替你除去那些碍事的恶人?”
是他!
居然是他了结了贺小娘!
秦时奕似乎要确认她的猜测:“朕近日研习毒术,方才的镖头淬了毒,看这毒性不错……将军不会怪朕吧?”
云岩赫有口难言,连声说着违心话。
不过秦时奕没有就此放过他的意思:“素闻将军领兵打仗实属佼佼者,但是治家方面,倒是失了分寸。”
“皇上恕罪!皇上恕罪!”
“这位妾室,仗着有将军宠爱,以下犯上,轻慢正室,更是薄待并非亲生的嫡女,此乃第一过。”秦时奕把玩着手中的杯盏,眼神晦暗不明,“教子无方,胆敢对朕的女人行猥琐下流之事,此乃第二过。生性恶毒,行事乖张,欲刺杀后宫嫔妃,更为死罪,将军认还是不认?”
他的语气愈发的威严,连带着屋里的温度都降了几分,偏生把云岩赫一头汗给吓了出来。除了不停磕头谢罪,承认贺小娘该死,别无他法。
“皇上,外面四小姐哭着求见,要给这位小娘讨个说法。”宋德京突然上前。
本就惴惴不安的云岩赫一听这话,更加白了脸:“皇上!微臣教女无方,无需理会她!”
秦时奕冷哼一声,似笑非笑:“德京,出去告诉她,她的娘亲是个罪人。拉去街口鞭尸后扔到乱葬岗处理!”
又是死一般的寂静。
扶桑本以为自己才是最为憎恨贺小娘之人,即使恨,也没有到非要让她惨死,还亵渎尸首这一步。
可是秦时奕偏偏把事情做绝了,像极了那些年听过的传闻:暴戾偏激的昏君。
传完口谕的宋德京再度折返,从一旁近侍手中接过锦鸾狮纹面犀牛角卷轴的敕封书:“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今正三品宣威将军之妻王氏,行端仪雅,礼教克娴。今授三品诰命夫人,赐册赐服,垂记章典,钦此!”
还沉浸在讶异中的王夫人突然得封诰命,甚至忘了谢恩。
扶桑不明白他到底为何意,只能怔怔望着他。
秦时奕眉眼带笑,眸中尽是化不开的温柔:“将军宠妾灭妻,活罪难逃。而朕却要因为你生养了这个好女儿,免了你的罪,抬了王家在京中地位。说起来,你还要给妻女磕头致谢,不是么?”
“皇上!”扶桑连忙出声阻止。
他微微俯身,额头抵住她的前额,语气暧昧又毋庸置疑:“你是朕的女人,只准朕来欺负,旁人想动你,唯有一个死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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