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桑并不清楚离尘临走前提醒的话,到底是什么含义。他总是这样神秘莫测,话说一半,就连带着那些过去的回忆,他也只告诉个概况,从来不说全。
她理了理衣服,打算潜回正殿,却发现那里灯火通明,一排人跪在了那儿。
怎么回事?
为首的就是子衿,哭哭啼啼,也乱了阵脚:“皇上,之前娘娘分明就是奴婢看着睡下的,奴婢也不知道……不知道娘娘去了哪里……”
坐在上位的秦时奕不吭声,一旁的宋德京尖着嗓子怒斥:“大胆!昭仪娘娘不知所踪,你还有理?!”
这么晚了,秦时奕来瑶华宫做什么?
看着外面就站了几个人,明显是没有通传,临时起意来的。
扶桑隐于暗处,正想法子该以怎样的理由协助子衿摆脱困境,只见郑美人穿着月白色衣衫,步步窈窕走进了正殿。
“得知皇上前来,臣妾未能远迎,请皇上恕罪!”
这声音……
如果说平日里,郑美人与旁人说话都是正常不过的温婉声线,这时候,面对秦时奕,反而多了一丝-诱惑和妩媚。
“芸儿来了?”
秦时奕总算开了口,语气中也没有生气的成分,反而像迎合郑美人一般,包含无限宠溺。
“皇上,这是发生了什么事?”郑美人走上前行礼,却被他一把拽进怀里,立刻轻轻捶了一下他的胸膛,“皇上~她们都看着呢……”
“无妨。”
秦时奕将她打横抱起,也不再追问扶桑下落不明的事情了,径直走出正殿,直奔她的寝殿。
居然这么得宠?
扶桑看傻了眼,原来传闻里,有关秦时奕当初盛宠郑美人的事情,都是真的。
明明刚才还厉声质问昭仪失踪的事情,转眼美人在怀,立刻抛之脑后?
跟着秦时奕的御前的人渐渐转向了偏殿,扶桑真是进退不得:这时候突然回到正殿,怕是惹人联想。可是如果迟迟不现身,不知道次日秦时奕回过神来,又怎么大做文章?
扶桑步步撤离,接近王宝林偏殿的瞬间,突然发现窗边也有个身影,正定定的看向郑美人的住处。
难道是王宝林本人?
刚才不是被人打晕了吗?难道平常也是装的?
由于距离过远,扶桑看不清王宝林的表情,只觉得东西二殿,暗潮汹涌,并非表面那么简单。
-
“皇上~”郑美人躺在榻上的时候,满面绯红,急不可耐的搂住帝王的脖子撒娇。
而眼前的男人,除了面上应有的温柔,眼底寒意尽显,手上的动作也不见情意。
“芸儿待在这里,想朕么?”他俯首亲吻她的发髻。
郑美人下意识动了动身子,娇羞的回应:“奕郎,现在没有旁人,臣妾自然是想你想的紧……”
“想朕什么?”
他的力度逐渐加大,恨不得将她整个人撕碎。
她似乎抵挡不住这般热情,断断续续说了些什么,就沉溺进去,再也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朕和原来,变化大么?”
秦时奕伏在她身上,突然闷声发问。
歇息了片刻的郑美人,钻进他怀中,又是撒娇:“奕郎同原来一样,都是臣妾最爱的男人。奕郎答应臣妾的事情,是不是应该做到了?”
“期限已经快到了,朕从来不会食言。”
“那臣妾……就等着奕郎的好消息了~”
女人娇柔的声音,带着对他无尽的爱,似乎要将心中无限心绪一一抒发,永无停歇。
-
次日清晨。
扶桑在榻上睁开眼时,第一眼就发现躺在她身侧的男人。
秦时奕?!
她一直练就的警惕性,会在浅睡眠时轻易听到响动,迅速醒来提防。昨晚明明没有多么疲惫,为什么旁边躺了个活人,她却浑然不知?!
好在两个人的衣服都是整齐的,看得出来,他是从郑美人那儿过来的。
扶桑这么一动,也把他惊醒。
两个人四目相对时,他率先拖住她的脑后,不由分说就是一吻:“昨晚去哪了?嗯?”
“皇上什么时候想起臣妾这号人物的?”她眨眨眼。
“一直。”
扶桑背过身去,有意道:“臣妾可是看的真真的,郑美人一来,皇上的魂都被勾走了,哪里管得着臣妾去了哪里?”
秦时奕从身后搂住她,龙涎香的气息迅速氤氲开来。
他没有急着解释什么,而是反复轻嗅她的长发,右手又在她的腰间摸索。
“皇上?看来郑美人她还没有将皇上伺候好,她……”
话还没说完,只觉心口一凉,他已经找准了腰带,精确扯下,一时风光无限好。
再被强制转过身,他的眼底又是猩红色,让她熟悉的害怕。
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明明昨晚去了郑美人的屋里,半夜不知何时悄悄前来,眼下这是又要……
扶桑面上一红,头偏向左侧不看他:“皇上要懂节制,才得长久。”
秦时奕衣衫半敞,扑面而来的尽是男儿血气,并不恼:“这事都要怪你!”
“臣妾做错了什么?”
“你的错真是大……”他埋首轻轻用唇叼住她玉颈处的吊带,又慢慢碾压解开,气息不稳道,“你是哪位毒药,居然让朕如此上瘾?”
“皇上……”
“郑美人那里,朕只是逢场作戏。”他突然凑在她耳边轻声说,有意无意的撩动她的耳垂,“朕不爱她,只有利用。朕把她留在瑶华宫,只是为了继承那点利用价值,不为其他。”
扶桑不明白他为何突然愿意同自己说这些,一时哑然。
现在的他,同以往截然不同。
以前都是心血来潮临幸的产物,次次突然且狂暴,几乎让她昏睡过去。而今天,他轻柔了许多,在一次次吻向她的时候,还反复提到郑美人的事情——
“她不是朕想选进宫的女人。”
“她爱的也不应该是朕,朕只是怕被她发觉做了不可逆转的傻事。”
“朕的昭仪,朕爱的人是你……”
“只有你,才能让朕如此沉溺,难以抗拒……”
……
印象里,他的话一向不多。
扶桑依然偏着头看向桌椅那侧,避开他迷蒙的双眸,在迎接一次次新的洗礼时,他所说的“爱”是无声的蛊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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